齐伯不解,在旁问道:"大小姐,这里一共是八十五人,八十床不够啊。"
云生并未回答齐伯。
而是淡眉轻挑,轻然一笑,对前方同样不解云生用意的八十五人道:"我向来不喜与旁人同住,今夜诸位便只能睡在此处了。"
云生说着,玉指一指诸人脚下的空地。
此言一出,诸人先是反映一瞬,一瞬之后,便如同炸了锅般,叫嚷之声不断。
"天寒地冻的,让我们睡这地上,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房间那么多,你一个人又怎么睡的过来,这不是整我们吗。"
"就是,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们睡这里,我不同意。"
云生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她依旧眉眼浅笑,冷眼瞧着诸人叫嚷够了,渐渐没了声响之后。
只见云生薄唇轻启,幽幽的开了口:"若想离开?轻便。若想留下,只有服从。"
云生清冽的眸子,冷冷淡扫众人。
诸人皆被面前这十几岁的小女孩,身上所散发的凛然之气震慑不语。
云生方欲转身离开,却有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半回身幽幽道:"方才有人问我是谁。记住,我是你们的主子。"
众人还在怔愣之时,云生转身离开。
云生又吩咐白武:"武叔,命我们的人在旁守着,若有人欲离开那空地,便给那人一锭银子送出山庄。"
白武得了白老爷的令,一切听从云生的意思。
他虽然有些不是很理解云生的做法,但却不自禁的打心里愿意相信这大小姐所作所为都有她的道理。
而并不了解云生的齐伯与山庄仆从,皆在此之后,认为云生是骄奢任性,且心狠的娇娇小姐。
寒冬腊月的天儿,竟然让人睡在石地上。
这一夜,因为换了地方,且心中有事,云生睡的也并不踏实。
天方蒙蒙亮,她便起了身。
巧枝巧月听见云生起身,入内伺候她洗漱梳妆。
巧月向来比不巧枝的沉稳,而是活泼话多,什么事情都藏不住。
边伺候这云生洗漱,巧月与云生说道:"小姐,不知这一夜,那些人可怎么样了。"
巧枝睨了巧月一眼:"就你话多,小姐自是有分寸的。"
云生一笑,却是未言,而是让巧月去将白武请来。
巧枝为云生梳妆之时,欲为其挽起发髻。
云生却一摆手,让巧枝为她将长发挽在头顶,一只碧玉簪子固定了便成了。
继而又穿了一身,在长安命人准备的,一袭墨色男装长衫。
如此一来,云生原本不笑之时,周身所散发的那股子清冷之气,更甚了。
一袭黑色长衫,长发简单挽起,利落干练的装束。
云生拿起行心师傅送给她的未开刃的短剑,挂在了腰侧。
一把临走时,白老爷送给云生的匕首,据说削铁如泥,但云生却未试过的匕首,藏在了小靴里。
巧枝在旁看着云生这般装束,向来沉稳的她,不禁亦有些担忧道:"小姐您这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云生回以一笑:"放心,若这些人那么轻易能伤到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我也难活这么多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