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本就欠她们白家。
"无需多礼,你白家之事,朕已经听闻京兆司来报,对此朕也很心痛,你爹同朕是多年至交,没想到...就这么去了。"
说道此处,皇帝稍显悲戚之色,须臾又对云生愤愤道:"朕已严令彻查此事,定会还你白家一个公道。"
云生心中冷笑。但面上却是泪水盈盈,欠身一礼,感激涕零:"父皇,白家莫名遭此大劫,儿臣实在不明何人会对白家有如此深仇大恨,要在儿臣与四殿下成婚当日行此之举,如今竟也牵连了殿下一直昏睡不醒。"
云生话说至此,已经泣不成声,更是身子一软便要倒下。
还好巧月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
云生却依旧身子似是站不稳一般下坠,哭的声泪俱下。
皇帝看得动容,不免伸手相扶,这才另云生将将站住。
若在前世,这一瞬的接触,云生便可取其性命毫不费力。
但云生不会那样做,因为那样,太便宜了面前此人对白家,对她,对四皇子府所做的一切。
云生将将站稳,巧月捏着帕子心疼不已的为自家小姐拭了拭泪。
但那泪水却怎样擦也擦布干净,云生泪眼朦胧的望着皇帝,却在众人意料之外"砰"的一声,双膝跪地。
即便铺了毡毯的地面,依旧冷硬无比,这"砰"的硬生生一声,即便想想也知道会有多痛。
云生泪如雨下深深一拜:"儿臣求父皇,定要为白家,为四殿下做主。"
皇帝也被云生这砰然一声跪地惊了一瞬:"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白家之事,朕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指着巧月:"还不快将她扶起来。"
巧月亦是嘤嘤而泣,上前搀扶云生:"小姐,皇上定然会为咱们白家做出,小姐应爱惜身子才是。"
云生这才顺势起了身,却已然泪水不断,转而看向床上的四皇子无忧:'殿下已经昏睡了整日...';
皇帝这才顺着云生呃目光,走向床边。
四皇子无忧一身云锦中衣,长发铺散,俊容略显苍白,平日里那双满含威慑的眸子,此刻静静闭着。
面色显得有些病态,但神情却是安静而静怡。
皇帝坐到了床边,对身后招了招手:"顾御医,你快来为无忧诊治,定要救醒朕的儿子。"
皇帝神色亦有些凄婉,仿佛爱子心切的父亲,焦灼的等待着自己的儿子醒来。
人啊,总是随身配备着无数个华丽的面具,在需要之时,信手拈来。
若分云生知晓这其中内情,也许真的会认为这是一个多么慈爱的父亲。
但那一桩桩,一件件,明事,暗事。
即便云生想要相信他,却也不能。
云生记得,那一次四皇子无忧亲自押送火药前往那蛮族人挖的洞穴,在途中被黑衣人围攻,随行护卫只剩下断了一只手臂的孙猛一人。
那一次云生便曾怀疑过面前这位慈爱的父亲,但当时渊水却说,应该不会是他。
那时的云生只认为渊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