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一说:"我已将白夫人送出了城中,白夫人受惊过度,神识还未清楚。"
云生点了点头,昨夜白府当中一夜之间死了三百多口人,而白夫人是在府中唯一幸免,她一深闺妇人在见到那么残酷的杀戮后,也许能够永远什么都不记得才是最好的结果。
云生看向燃一说:"此事,多谢你与生兄。但还需劳烦你们多照顾我娘一段时间。"
燃一点了点头,而且昨夜燃一已经从云生口中听说了四皇子无忧中毒一事,此时见四皇子府也是一番肃杀之景,是以问道:"他,可还好?"
燃一的目光看向房中,云生会意点了点头:"并无大碍,只是些能够令他昏睡无力的药物而已。"
"此事,你可有头绪?"燃一又问。
云生听了这话,却是一声冷笑,转而目光悠远的望向皇城的方向:"他,觊觎白家已经很久了。"
云生说道此处,顿了顿,须臾又接着说道:"但我却不曾想,他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放过。"
燃一自然明白云生口中所说的"他"是谁,但却略有不解的说:"不是只是昏睡无力的药物?"
云生又是一声冷笑,继而语声幽幽道: " 南州有个小国名为'巫';,顾名思义,那里的人,都擅用巫术。
而巫国境内有一条玉脉,传闻那条玉脉中采出的美玉有一种特殊的功效,那玉浸过的水,饮后便是令人神志晕眩四体无力。
前朝巫国有人意图谋逆,用这种玉石制成杯盏,呈献给皇帝,后被前朝皇帝发觉其中行迹,又发现巫国人擅用巫术,认为他们是一群非常可怕的人,便一怒之下将巫国一夜之间将巫国人灭尽。"
云生语声淡淡,好似在说一个遥远的童话故事一般。
从前她听行心说起关于这个叫做巫的小国的事情,并未当一回事。
但时隔多年,却不曾想到,那大名鼎鼎的巫国玉脉雕刻成的杯盏,落在了她的手里、
昨日云生在宫中饮过皇帝御赐之酒之后,便只觉得有一瞬间晕眩之感,但因当日喜庆之日,且只以为有些疲累饮多了酒而已,未曾多想。
而昨夜,四皇子无忧的症状,便另云生想起了这件巫国之事,她用那对皇帝御赐龙凤杯盏盛了酒水给旁人喝下,果然不多时,出现与四皇子无忧相近的症状,晕眩,四肢无力。
云生有百毒难侵之体,当时虽有一瞬晕眩之感,却很快消散,之后身体便本能的产生了抗体,即便用这杯盏饮了合卺酒,也不曾有什么反映。
但四皇子无忧只是常人之躯,即便身体再为强壮,却也难敌。
燃一听罢云生所言,并未追问云生是如何得知巫国玉脉一事,而是说道:"若他真的有心取四皇子性命,又怎会..."
若真有心取四皇子无忧性命,又怎会令其单单晕眩无力。
云生一声哼笑,极为嘲讽之色:"昨日四皇子府,死伤遍地..."
燃一并不知昨夜四皇子府发生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