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原本三皇子一方独大的局面,一夜之间有了转变。
但在所有人以为猜透了龙心,对这对嫡皇子皇子妃百般想要讨好的时候。
当事人,云生与四皇子无忧却并没有众人所意料的那般兴高采烈。
因为他们二人看到了这金樽表面之下的那一层深意。
送云生会白府的马车上,云生手中把玩着那御赐金樽,唇边的笑意有些深沉。
云生并未抬眼,只对身旁的四皇子无忧笑着道:"这一枚金酒樽,可是值二十万两白银,就连我这花钱如流水的人,也觉得好贵。
皇帝的行事方式,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云生也算了解了一些。
若没有前一次皇帝利用安如之逼着云生交出的二十万两,也就不会有这一次金樽一事。
前一次的八十万两换来了皇帝一个亲笔的"好"字,而这一次二十万两便换来了一个御赐纯金的酒樽。
云生清浅一笑,这金樽便只做那二十万两的利息好了。
夜色下的四皇子府马车,行走在宽阔的长安城街衢之上。
而马车内的二人,却是沉默良久。
须臾,云生又是清浅一笑,语声淡淡道:"这一次,他将你与无隐皆推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沉默许久的四皇子无忧,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神色有些冷肃:"以为他更中意老三,但此时将我与老三皆推上了这浪尖之处,也许是为了我那一直行事低调的二哥。"
云生又是清浅一笑:"凡事自有利弊,先不论他是如何心思,你又何不用这机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默了默,云生又接了一句:"皇家的亲情,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罢了。"
四皇子无忧听了这句话,看向云生:"云儿似乎对皇家的事,很是了解?"
云生一时之间有感而发,想起前世所熟知的历朝历代因着皇位相争,父子兄弟相弑,比比皆是,方才说了那么一句。
但云生自不可说这些,只说:"不过是儿时无事,听师傅闲说的而已。"
"我可不记得行心道长教过你这些?"四皇子无忧似笑非笑的睨着云生。
云生毫不退避,反倒是瞪了四皇子无忧一眼:"我也不记得师叔教过你腹黑狡诈耍无赖吃醋。"
"咳!"
四皇子无忧未及反驳,二人便听到马车外一声轻咳。
云生当即便掀开了马车帘子,对马车旁骑马随行的渊水道:"渊先生,我说的可对?"
其实云生与四皇子无忧都知道,就连行心在世时也常常说渊水,心思深沉不可测,腹黑狡诈无赖之势更是无人能敌。
但是问即便这些都是事实,又有谁会承认说自己腹黑狡诈耍无赖无敌。
渊水当然一颔首,笑看着云生道:"小云儿所言在理、"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云生与四皇子无忧斗嘴,胜利总是会站在云生的这一侧。
四皇子无忧被云生说的有些无奈,又看了看马车外随行的师傅,那若有似无的眼锋,四皇子无忧收了嘴边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