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被四皇子无忧握着手腕,还想再言。
但四皇子无忧却不给云生机会,直接一把将坐在床边的云生横抱起来,又放回了床榻上。
不由分说的为其盖好了锦被,故作严肃的神情看着云生,沉声说:"听话。"
云生被四皇子无忧这般兴师动众的模样,逗得一乐,拿他没办法,想着确实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的,休息一夜天亮了再走也可以。
于是对四皇子无忧一笑道:"不走就是了,瞧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银子要跑路呢。"
此时侍婢已经将粥与几道小菜准备好了端了过来,一进门见平日里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自家主子,对着那位被主子成为云儿的姑娘,竟然语笑言颜的模样。
语声之中,更是处处透着温柔体贴,那侍婢静静的布好了碗筷,又偷眼看了一眼云生。
她想再仔细看看,云生是否有三头六臂还是什么神通,能另自家主子对着她,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当事人云生,却并未在意过这当中的缘由。
因为从小时候,在凌云峰上之时,除了云生与无忧第一日相见,阴差阳错的云生用小匕首架在了无忧的脖子上,那时无忧心有不悦之外。
之后的那十几年里,无忧对着云生,一直是这般,语声温润,面容之上时时挂着笑意的亲善温文的模样。
虽然云生也发现了无忧对旁人之时,那神色语气皆有所不同。
但只当是无忧回到长安城不久,对陌生人并不亲近的缘故,其他的却并未多想。
有人说,当局者迷。
也许说的就是云生这种了。
云生本想起身去桌前随便吃些就好。
可谁知无忧将那清粥小菜摆在了软塌旁的小几上。
而后不由分说的,一把又将云生抱起,放在了软塌上,扯来薄毯子为其盖在了身上。
云生见此,当即无奈一笑道:"怎么搞的好像我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样,不敢说现下我一剑斩猛虎,但也不至于娇弱成这样。"
但云生这边说着便要下软塌,四皇子无忧却一边盛粥,一边抬眼瞪了云生一眼。
一副你敢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模样。
云生当即掀锦被的手顿了顿,衡量左右,自己原本身手就与无忧不相上下,现下虽然无忧有伤在身,但自己却也气虚体弱,并没有能争过他的把握。
左右自己也是被伺候的那一个,云生一笑又靠坐回去。
想着从前在凌云峰上指使无忧做这做那,当时无忧却只是无忧。
但现下无忧成了皇子,便也只当自己来到古代一遭,享受一下被皇子服侍的感觉好了。
而四皇子无忧盛好了粥,见云生乖顺的坐回去一笑。
他不禁也笑着问道:"想着什么鬼主意了,笑的这样开心。"
云生淡眉轻挑,一笑道:"我在想,不知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得当今皇子服侍左右,而我有幸得了这样的机会,自然应当物尽其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