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周蓉何处得罪了我,却也不尽然。
只是自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自从花无颜因为她而凝眉而思之时,即便这中间并没有什么,但也许只是出于我的妒忌之心,我却就是好似没有任何理由的讨厌她。
这次周蓉并未再追上来,我亦未再理会。
一静上前扶着我的手,慢步入了御书房中。
舅舅依旧在伏案批着折子,听到我入殿的声音,抬头望我一眼,而后继续埋头伏案,口中却道,"怎来的这么晚,给你备下的杏仁茶和栗子酥都快凉透了。"
我转而看到一侧的桌案之上,可不正放着一盏冉冉冒着热气的杏仁茶,还有一碟子我素来喜欢的栗子酥。
我笑着与舅舅道,"还是舅舅最心疼倾儿。"
说着也不多做寒暄,便坐到了一侧的桌案旁。
因晨起便入了宫,这宫中来回转了一圈,也却是觉得腹中略有空落之感。
我捏起一块栗子酥,就着杏仁茶吃了。
舅舅批完了一本折子,转头看我,"这味道,可还吃得惯?"
我从小便喜欢这栗子酥,不过儿时都是由明霜姑姑亲手所做,后来母亲离世,明霜姑姑也随着母亲去了,再后来便很少能吃到可口的栗子酥,宛若虽然也会做,但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笑着回舅舅道,"倒也很是可口,可是御膳房又来了新厨子?"
舅舅笑着摇了摇头,"朕知道你喜欢,命他们研制了许久。昨日朕方才尝过了,觉得还不错,可巧的你今日便来了。"
我听得这般,笑着起身走到舅舅身后,为他捏着肩颈,"虽说进了年节,诸事繁杂,但舅舅也得多顾着些自己的身子,倾儿一切都好,舅舅就无需挂心了。"
舅舅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而后指着一旁的椅子与我道,"坐下,朕有话对你说。"
我并未思之其他,顺意坐到了一旁。
舅舅好似有何难言一般,踌躇了半晌方才开口道,"近几年,地方灾患不断,而每年国库进账也只固定那些,前些日子朕命无颜查看户部账目,你可知道此事?"
我并未欺瞒,点了点头道,"知道。"
舅舅微颔首,手中转着一串檀木珠子,"这些事情,不用朕说你也应该明白。"
我知有些话,舅舅难言,我便接口问道,"过了年节,舅舅是要从户部开始吗。"
舅舅听了我的话,抬眼看着我半晌,而后却是点了点头,"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思。"
其实此事并非是我懂舅舅的心思,而是这其中内由,我了解的比别人多些。
因为舅舅即便有些事情不愿我参与其中,但却也从未有意瞒着我什么。
舅舅又顿了顿,方才接着道,"国库现下所储银两并不多,虽说如今表面看着一片安定,但总要做些万全之策,方可应对突变。"
我听了舅舅此番话语,并未再让舅舅说下去。
"舅舅无需再说了,倾儿能有今日这般安逸生活,全拜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