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今日便有这些官员内眷前来拜访。
我轻声一笑,与内侍道,"将人都请进府中小坐吧。"
原本皇后所为之事虽是大大伤了人心,但众人即便对皇后与太子心中再多不满,却亦不敢过多显现。
因为无论何时,生存且保得官位才是那些人首要考虑的。
但现下舅舅醒来,身子亦无大碍,皇后此时称病退避不出。
舅舅朝堂之上对太子的不待见。又醒来不过几日的工夫便亲自来我府中探望我这为了百官忧思,为国为民存仁爱之心的如意公主。
如此明目行举,众人自然能瞧得出此事谁胜谁负。
见风使舵,追捧求得依靠之人如潮水般往来不断。
我看着面前这些高官内眷,金钗翠玉环绕其身,好不富贵之态,比着我这装扮简素的公主更是不知盛上了多少倍。
言语之中阿谀奉承之言却令我听着假之又假。
曾经我那骄奢淫逸,恃宠而骄的名声想来这些人却是没少为我议传,现下却如墙头随风而倒的杂草,一瞬风向而变,便再不似往昔那般背后言议我那骄奢之言时的面貌了。
若不知往昔的人瞧见了,只会觉着这些贵眷却是与我多么近亲,多么交好一般。
好似多年挚友,颜颜而笑,谈笑亦然。
但这些言笑的面容之下,最终怀着是怎样的心思,我知,她们自己亦是清楚的。
只是在这京都,在这皇城,在这王府侯门,在这王室贵戚之间。
即便你心底再厌,即便再如何讨厌对方,但相见之时,面上之色,皆为"挚友。"
在舅舅昏睡的这几日里所发生的一切。
陆有真据实禀告了舅舅,但此事有些让其他人摸不透的是,舅舅得知皇后将诸位大臣拘在上书房几日的事情,并未表现过多情绪。
亦未曾因此事斥责皇后与太子。
福生与我说起此事之时,我虽有些未曾料到,但若仔细想来,却也是应该如此。
皇上朝堂之上晕倒,身为国母皇后与继位储君的太子,二人为保京都不生乱事,而将诸位在场与知情之人拘在一处,只待事情查明原因。
如此做来,却也是无可厚非。
但在这样的表面之下,皇后与太子还有云熤,与皇后的父亲宰辅陆明道等几位老臣,他们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
他们自己行事之人清楚,身在上位的舅舅亦会看的明白。
但即便如此,身为上位者亦会有诸多须得隐忍退让之事,为保这一国太平,少内乱,避国战,即便万人之上的人上之人,却也暂时需要做些隐忍牺牲的。
舅舅那日自我这回宫之后。我问了花无颜,我的伤势是如何与舅舅说的。
花无颜却道,因舅舅察觉他病愈许久我却不曾入宫探望,觉着这事有蹊跷,便问了陆有真,陆有真不敢再做欺瞒,便将那日在御书房当中,当着诸位大臣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而后便有了舅舅忽然来到我府中探望一事。
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