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挣扎。
一边我又不忍她这般伤心哽咽的模样,不舍这八年来的主仆之情。
而另一边我却知道,有些事情,即便再不舍,但却终究要快刀斩乱麻,因为这些事情,拖得越久,却对任何人都没有益处。
一静将长拜在地的一喜拉了起来,我看到一喜临走时那眼中含泪的目光,但她的目光却依旧只落在了花无颜的身上,直到离开也未曾看过我一眼。
我看着一喜离开的地方,想起了这么多年来与之相处的时光,一喜向来活泼,是以时常也总会惹得众人欢笑不止,但又想起了她直到离开也不曾看过我一眼,从始至终他的只落在了花无颜身上的目光,
有时你很看重一些人,但孰不知,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也许旁人从未曾真正将你放在心上。
众人退去,花无颜回身又坐到了我身旁。
我忽然觉着很累,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扶着我的身,将腿伸直了,让我躺在了他的腿上。
我侧过身子,拉着他的手指,如此依偎着,半晌无言。
犹豫了这么久的事情,如今真的办了,却也不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觉着轻松了些。
他一手为我理了理鬓发,摩挲着我的脸颊,"倾儿。"
"嗯。"我轻声应着。
他说,"我坚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也无法参与其中撼动分毫,你呢。"
我听了他的话在想,我曾经是否怀疑过。
也许有那么一瞬,只是一瞬,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如他所言相信我们之间的信任与感情。
两个人之间有了信任,便会变得坚不可摧,但这信任当中一旦出现了犹疑,那便终有一日会走向土崩瓦解。
我庆幸我相信他,我庆幸我不曾质问怀疑过他。
我拉过他的手,唇在他手心中深深一吻,而后将他的手握成了拳,将我的吻收在他的掌心里。
"无颜,我很庆幸我选择信任。"
关于一喜,即便我再不喜,但却终是无法做到对她的不闻不问。
这日里我将福生找来了内殿中,彼时花无颜不在。
我问福生道,"豫州这里可有人品贤良且尚未娶妻的官员或是管事?"
福生虽不知我为何忽然过问此事,但却也不曾多问,略作思量而后道,"有几人。"
我点了点头,"你去将那几人的身份列了单子给一喜,只说是我的意思,让她随着自己的心意选一个吧。"
福生听了我的话,站在当下未动,我略有不解的看着他,"有何不妥之处?"
他当下顿了顿方才开了口,"没什么。"我虽见他出口犹豫,但却也未曾多想。
福生而后又道,"如今开了春,想必再过些日子天气便会转暖了,公主可想过何时回京都?"
我虽然一直放不下京都诸事,但如今却有些逃避不愿去想回京都的事情。
因为即便现下在豫州亦并未完全过着清静的日子,但若回了京都,那却是更甚之,不但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