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颜听我这般,展颜朗声一笑,上前来一手扶着我的肩,一手为我将散着的长发别到耳后去,"时候还早,再去睡会儿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小心,不要饮那么多酒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嗯"的应了一声。
我挽上他的胳膊,送他出了内殿,见小禄子颔首站在一旁等着。
小禄子见我二人来了,利落单膝打了个千儿"给公主驸马请安。"
我颔首笑着应了,却见他依旧穿的如上次所见一般单薄,我看了眼花无颜又与小禄子问道,"这都什么天儿了,怎就穿了身夹袄。"
小禄子听了嘿嘿一笑,"得公主挂念奴才,奴才不冷。"
我看了眼他露在外的双手,似是已有些冻伤了般的红,无奈摇了摇头,却也并未再追问此事,只道,"好生伺候着驸马。"
小禄子又是一躬身道,"奴才醒得,公主放心。"
殿内终日燃着银碳盆,捂得如春日一般气暖,小禄子打了帘子迎着花无颜出了门,一股冷意随着那棉帘子的一开一合便窜如了殿内。
一静在一旁扶着我的手,轻声道"晨间凉的很,公主回内殿吧。"
我原本打算送走了花无颜,欲回榻上再睡一会儿的,可现下这一番折腾下来,却已然困意全无了。
我坐到妆台钱让一静为我梳妆,一喜在一帮帮忙递着东西,瞧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对于一喜有意花无颜的事情,我虽然气愤,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无论我在气,却还有些情分在其中的,所以这么几日来,我却一直未曾想好该如何处理此事。
。
我每每想起一喜伺候花无颜洗漱穿衣之时,那满面娇羞窃喜之色我便如鲠在喉,可气愤之余我却一直狠不下心来。
如若有此心的为旁人,即便是我豫州这的内侍或者是其他人,我都不会这般气愤,或许只会一笑置之而已,但这个人却是一喜,跟随了我八年的一喜。
我这人最恨的便是背叛与我的人,我不知一喜这般算不算是背叛与我,也许感情之事她也是无法自控,但我这人虽平日待人还算和善,属于我的东西却容不得旁人未经我的允许碰上半点。
儿时外祖父曾赏给了我一块翠玉蝴蝶珮,翡翠上等雕工精致,当时我喜欢非常,整日里握在手中把玩或是挂在腰间不肯离身。
但有一次当时还只是舅舅大世子的太子,一时趁我不备,一把将我腰间的玉佩给扯了下来,且站在池边扬言要将我的蝴蝶珮扔进池子里。
我却本并不相信太子真的会那么做,只当他是在逗我玩儿而已,但我那时不知,因为外祖父当年偏宠于我,且当众将那极好的玉佩赏给了我,因此太子早已心生妒忌。
于是他那时当真一松手,我眼睁睁看着那玉佩"扑通"一声,翠玉落入碧水之中,瞬时消失无踪。
我当下气急,也顾不得那许多,两步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