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半天才道出到底发生了何事。
朝廷赈灾,运送救灾物资银粮,且又为了安抚灾民,特派了云熤前去梓州安抚调控。
云熤前几日方才赶到的梓州,而却不知为何,梓州突然有匪寇集结闹事,且煽动灾民,人越结越多,竟闹到将梓州府衙给围了,而云熤和梓州知府亦在内被困不得而出。
而福生便是得了消息,早先带着人去了梓州为云熤解围的。
我一听,竟是闹出了这样的大事,"梓州这地方连年受灾不提,却是刁民横行?前年雪灾闹得还不够,现在怎的又出了匪寇,难不成满国的匪寇都跑去了梓州府了不成。"
我越说越气,"啪"的一声拍了一旁的桌子,小指上的流金珐琅镶红宝石的护甲随声而落,掉到了大理石地面之上,弹蹦了两下落在了殿门口。
却正巧顾钰方走到殿门前,听得这内殿之声又见我立身而怒,一个大礼在当下不敢起身。只低着头道,"公主要当心身子。"
宛若亦在一旁安抚帮劝,"公主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事情实在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些穷怕了的百姓闹一闹罢了,公主就算不顾自己,却也要顾得肚子里的小世子。"
我深呼吸几口气,强压下满肚子的火气,宛若又扶着我回身坐回了软塌上。我挥了挥手,让顾钰起了身。
顾钰将掉落在她面前的护甲拾了起来,双手捧到我面前。
我接过护甲,见甲尖处的一颗小钻竟然磕掉了,顿时更是气上加气,"啪"的一声将护甲扔到了门框上,内殿所候内侍见我生怒,皆敛气瞬时而跪。
顾钰为我斟了杯茶捧了过来,宛若接过放到我面前,而后又在我身后轻抚着我的背帮我顺气,且劝道,"公主莫要生气了,这些不过都是些小事情,福生已带了近卫前去梓州府,不日即可为梓州解困了。"
我略一闭目而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静下略一思忖这事的来龙去脉,却觉着颇多不对劲的地方。
但现下宛若亦对此事所知不多,福生又去了梓州,花无颜顾谦二人正在府衙。
我静下心来,靠在了软垫上。我平日鲜少发火,何况更是这样大的火气,如此殿内一众之人皆有些战战兢兢的,连着顾钰亦低眉敛目的不敢吭声。
我执起茶碗呷了口茶,着人为顾钰搬了凳子让她坐了,想着知府所居之处与知府衙门不过是个前后进院,而后看着她问,"你可是是从知府衙门过来的?"
顾钰依旧低着头,恭谨答道"是。"
我又问,"可见到驸马了?"
顾钰点了点头,"驸马正与夫君议事。"
我点了点头,却并未再问花无颜的事,而是顺了顺气问道,"你与顾谦这些日子在豫州可还习惯。"
顾钰许是见我似是消了火气,便抬起头清浅的笑道,"托公主之福,府宅之内很是妥贴,且公主待人宽和,妾身与夫君自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