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气的哭笑不得。
"我不过出来逛逛,怎就不能了?"
福生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我,神色郑重而道"您可以去任何地方,但不可不顾自己安危。"
我这才明白他是因着我只带着一人便出府瞎逛,且顾着我的安慰是以如此。
我展颜一笑,"这不是在豫州城么,哪里会出什么事。"
福生轻声一叹,"总之公主今后不要再如此了,即便在这豫州城中也不见得事事稳妥,还是小心为上。"
我知福生是当真关心于我,是以未再做辩驳,只笑着点了点头,承诺今后再不会如此独自外出。
福生又抬眼瞥了一眼我身后跟着的凌修,不似与我言语一般风轻云淡,而是眸光凛冽冷声道"回府自行领罚。"
凌修未有二话,只躬身称是。
我却不解,"为何要罚他?"
福生语声淡淡,"置公主安危于不顾,死罪亦不算重。"
公主府近卫军自母亲时便已有,我虽向来知晓白先生挑选近卫训练严苛,但却从不知细节,现下却不知还有这般不讲道理的,"这是我的主意,与他何干?"
几名便装近卫在前,装似无意的挡了大半人流,福生与我且行且言,"今日虽是无事,但若当真出了事情,他且死个一百回也不算多。"
"可我这不是好好的。"
福生没在回我,只瞧着前方那间酒楼与我道,"那是新开的楼子,走了半日公主也应用午膳了。"
在这世上,总有几个我拿之无法的人,福生便是其中一人。
我与他比起主仆却更似亲人,他比我长着几岁,自儿时相识后便处处护着我,即便明霜姑姑偶时因我做了什么不当之事惹了母亲不快而说我几句,福生都会愤愤而视。
他对我来说,就像一把永远不会撤下的保护伞,我不需要的时候,他便隐在暗处为我筹谋守护,何时我需要他为我做些什么的时候,他总会毫不推脱的第一时间站在我的面前。
他不愿说的,我从问不出,他不愿做的,我从强不得,他若是认为对的,我从拧不得。但更是因为我不愿追问他不愿说的事,不愿强他做他不愿做的事,不愿拧他认为对的事。
因为我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最终的目的,皆是因为对我的好。
这酒楼装潢雅致素简,少了些酒肉之气,却多了些文墨之香。
酒楼的掌柜自是识得福生,但却不识我是何人。
见我等入内,自柜台后快步迎了过来,"今日您怎的得了空。"
福生依旧那副神情淡淡未有言笑的样子微微颔首,却并未言语,只领着我上了二楼。
此时已是饭口之时,二楼人亦不算少,掌柜在前引路,一行人入了雅间。
掌柜摸不准我的身份,看了看我又与福生道,"不知您与这位公子今日欲用点什么?"
小斯先上了八盘小点,一壶新茶,欲斟茶之时,福生却一抬手挡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