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并未曾用过晚膳。我自他怀中抬起头来,看着他尖削的下巴立挺的鼻梁,见我抬起头来正定定望着我的幽深的眸子。
"我去命人备些吃食,你未用晚膳,晚间定然会饿了。"说着我便欲起身。
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紧紧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听得他言语之间胸腔嗡嗡而响,"有你便无需其他了。"
我"噗哧"一笑,知他哄我开心,手指轻戳了戳他的身子,"抱着我饭也不用吃了。"
他轻声一笑,两指挑起我的下巴使得我望着他,"有了我的倾儿,我便什么都不要了。"
翌日一早。
因昨日睡的早些,天方大亮便起了身。
床榻一旁已空,想是他又早早起身练功去了。
我起身披了外衫,散着长发便出了朝霞殿,原本殿前空敞之处他平日练功之地,却并无他的身影。
一喜领着一众内侍捧着洗漱之物而来,与我笑道,"公主今日起的可早。"
我笑着点头应了,"嗯,驸马去哪了。"
一喜随着我回了寝殿,"驸马爷一早练完功便去膳房嘱咐了厨子,要为公主熬一碗稠稠的甜粥,待公主醒了便早早送来,只道公主今日早起定然会感腹中空落,"一喜边说边笑了望着我,"驸马爷许是不曾想到公主会起的这样早,出了膳房便去白先生那了,现下也有一会儿子了,许是快回来了。"
平日里我也不喜过于装扮,且有是在府中,是以只松松的将长发束在了身后,一身淡青色常服便算得了。
我这边方收拾妥当,花无颜便只身入殿。
笑着瞧了瞧我,便坐到了桌前,兀自倒了杯茶饮了一口。
一喜领着一众内侍退出了殿外。
我笑着起身上前,他一把拉着坐到他身前,将我我圈在了怀中,"今日怎起的这样早。"
我摆弄着他圈在我腰上的手,"昨日睡的早,今日自然起的早些。"
他听了一笑,于一侧吻了吻我的鬓角,"怎不说是昨夜睡的舒坦呢。"
这一月我养病期间,他也只是夜夜将我揽在怀中入睡,却不曾做过其他,是以自昨日也已有一月有余未曾行过夫妻之事。现下他这般说我自是心知何意,却岔开了话儿,并未理他,"一大早去先生那做什么?"
他将我摆正了坐膝上瞧着我道,"白先生是大公主的老臣,如今福生不在府中你又病着,我诸事不熟总该问问先生意见的。"
我听了,拉着他的手看着他,"先生现下身子越发的不好了,且你我已成了亲,便只做是一家人,凡事你拿主意便好。你方入府之时,先生便多次夸赞于你,皇舅舅亦是将你比作栋梁之材,这小小的公主府却还能难得到你么。"
他听闻之后笑了笑,却并未应下,只道"前几日福生自豫州来了信,那边的事情也已办妥当了,这几日便该回来了,那时我便可落得清闲。你也知我是个懒散的性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