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前,不曾上朝,不曾处理官务。
这宫中儿时母亲所居的朝霞殿的寝殿,便成了他日日不离之处。
一连将近五日,花无颜日日守着我,不准我下床,不准我这不准我那。
一会让喂我吃那黑褐色奇苦的汤药,一会又令我用些进补的药膳。
只这五日便让我觉着自己整整胖了一大圈,若长此以往下去,想我定然会成为当朝最肥公主。
这日我午睡方才醒来,他便又不知自端来一碗什么药膳。
我还未见其物,只见那碗盘便已觉着有些腻烦,不由的皱起眉头。
见我此般,他一声轻笑,却还是兀自盛了一碗端了过来。
我别过头去,耍赖道"不吃。"
他一手拿着碗,一手揉了揉我的发,好言哄劝"乖,只用一碗,这是宛若守着炖了半日的。"
他第一次这般说词之时,我不愿浪费宛若辛劳,就着他的手吃了精光;第二次这般言语之时,我虽稍有不愿,却也将就着用了一半。
第三次他说是他自己守了一早上亲手为我所做之时,我忍着吃了。
第四次他说自己亲自为我所做,还展示了一下手指上的一圈棉纱,只说被烫起了水泡的,我便看在那水泡的面子上,又用了。
只是现下我却不愿买账,大暑之日本就无甚胃口,且连日药膳更令我心生抗拒。
花无颜见我不肯,沉吟半晌却道,"本想你用了这药膳后便回公主府的。"
此言一语戳中我心中之愿,"真的?"
我转醒之日便欲回公主府中歇养,因此处虽是儿时母亲常常带我来此所居之处,但已有许多年不曾来过,且无论怎样,还是住惯了公主府的,自是欲回府修养来的舒心。
可花无颜与舅舅皆不同意,只道我风寒方愈,切不可再吹风了。
但现下经过几日调养进补,我身子已好的八九不离十,且整日在这寝殿之中被花无颜看管着,床亦下不得,不免觉得甚为无趣。
是以听得他道可以回公主府之时,心中不由欣喜。
听我所问真假,他面上淡淡的,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手中捏着汤匙将碗中汤羹慢慢搅凉了些。"是真是假,到时便知。"
我左右衡量,心想不过一碗药膳而已,大不了吃的胖些却也无害,若能回得公主府中,那还不就是我的地盘,任我怎般自在折腾,皇舅舅也奈何不得了。
青花瓷碗中,盛着乳白色汤食,散发着清淡的鲜香之气,冷热刚好,就着他的手,一匙一匙的饮了。
而后巴巴的望着他,"回家。"
他展颜一笑,回身放下瓷碗,自衣架上取了我的外衫,也未叫内侍服侍,亲自为我细细的一件件穿戴齐整。
而后用了跟帛带将我长发在发尾处松松的束在了身后,而后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向殿外而去。
一乘二人小轿候在殿门外,宛若亦立在一旁。
宛若掀了帘子,花无颜将我抱至轿子中自身坐了,却将我放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