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宫便得知了,"后日方要前往翰林院任职了吧?"
花无颜略靠在车壁之上"嗯"的应了一声。
"你如今亦是朝中官员,不若于外给你另置府邸,可好?"想起我公主府近日因着他而门庭若市,我言于此时难免带了些许酸意。
他依旧略微歪靠着不曾变动,听了我的建议,摇了摇头,眼中含笑,却只道二字"不好。"
我瞧着他此番这等不羁之态,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打算呆在公主府不走了不成?"
他这才正起身,收了笑意,面色颇为郑重的点了点头"嗯,不走了。"
"你..."他这间歇性的无赖病,我却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无。
他见我面色不善,展颜一笑,亦不管不顾宛若还在一旁便,"公主可曾听闻,驸马不住公主府,要另置府邸。"
宛若在旁听了"噗哧"一声,接而"哈哈"笑声不止。
我被他二人搅得面上发烫,推了宛若一把"你笑什么笑。"
花无颜不以为意,依旧面含笑意,视我而不语,此举却令我低着头不敢再瞧他。
我虽因着种种原因,已认同了我与他的婚事,但虽众人心中皆知,可我却从未言明过。
而他如此当着宛若的面,出言不知收敛,又怎能令我不感羞赧。
我推了宛若,她却只是略作收敛,帕子捂着嘴憋着偷笑。
然而笑着笑着,却见她执着帕子拭起了眼角,我侧目她频频如此,不禁好奇而望。
前一刻还笑的前仰后合,此时却不知怎的泪水涟涟,双目通红,还略带抽噎。
"怎的了?笑的好好的怎的还哭起来了?"我从袖袋中拿出丝帕为其拭着泪珠。
宛若边流泪边摇着头,咕哝着"不是,不是..."我将帕子亦塞到她手中,"赶紧把鼻子擦擦,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
宛若将我给她的帕子放在腿上,用自己的帕子用力擦了擦鼻子。
"我是高兴的,"说着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花无颜,而后对我道"公主,你可知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呃..."我实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宛若又轻擦了擦眼角,擦了擦鼻子"我做梦都希望公主能早遇良人,如今…如今..."
说着刚止住的泪水,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请抚着她的背,"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做梦都希望我早日嫁出去,如今你能如愿以偿了,应该高兴才是,别哭了..."想来我之前,在众人心中,早已成了愁嫁老大难。
花无颜坐在对面,一直瞧着我二人如此这般,听我言此时,面上笑意更甚了些。
马车停在了宫道旁,接引内侍依旧是小夏子。
方一见我,利索了行了见礼,而后转向花无颜"奴才小夏子,恭贺大人状元及第。"
突然如此,我却有些许不惯,而花无颜却受之坦然,瞧他那举手投足间,从容之态,若不是我亲眼所见,难信他儿时乃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