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例第一的讨厌他。
不过,她这种讨厌忘记得很快,就像她记不住其他排在第十名以后的同学的姓名一样,这个封子扬也不会存留在她的记忆里多久。
说定明天就忘记了,或者一会放学的时候就忘记了也说不定。
于是,夏纤纤不理会那边如同开晚会般的热烈吵闹,她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书,静静地做着练习题。
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三天。
正如夏纤纤当初所想的一样,很快,她就忘记了封子扬这号同学,这个名字。
虽然那个同学就坐在她前面的座位上。
她的记忆里,早就以"转学生"代替了封子扬的这个名字。
这天傍晚,快放学的时候,彩霞满天。
很平静很平凡很常见又很美丽的校园傍晚。
唯一不平常的是各科老师们不知发了什么疯,一个个手里捧着一沓厚厚的试卷,轮着走进教室,命学习委员将试卷发到同学们手中。
然后一个个老师很严肃很残酷地宣布:"明天早上交上来!"
九门功课九张试卷,千篇一律都是这句话的时候,很多同学拿着试卷都要疯了。
男生疯得嘶嚎吼叫,女生疯得嚎啕流泪,捧卷相视相怜,意有戚戚焉。
总之,一团乱,悲声直冲云宵。
在老师们都离开了之后,喧哗抱怨起来:"老师当我们是什么?做试卷的高级机器人?"
"妈呀,要出人命啦!"
"怎么会那么巧啊,每一科目都刚好同一天发,还同一天要上交!"
"一个小时做一张,都要做九个小时!"
"今晚别想睡了!"
...
几乎没有一个人是高兴的。
当然,除了一些默默学习的优秀学生之外。
做习题做试卷嘛的,手到擒来,简直是小case。
于是,抱怨过后,大家都忘记已经放学了,一个个的都没有离开教室,什么打篮球,什么踢足球,什么什么活动一律全部埋葬在一张张的试卷后面,教室里只剩下刷刷刷的写字声。
笔尖上的青春,没错,十七八岁的花季雨季少年少/女们就这样,绝大部份的时间都浪费在忙个不停的笔尖上。
如果回到学前班,老师问:"谁是你最亲密的人?"改成:"与你最亲密的是什么?"
他们一定要异口同声地回答:"笔!"
每握起一支笔,不写完它最后的一滴墨,绝对不会浪费掉。
圣贵高中的有钱人家小姐少爷们会不会这样,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翰林高中就是这样的习惯。
不铺张,不浪费,与笔亲密无间,不写不休。
教室外面的晚霞,映红了天际,也映红了教室里每一位忙着写卷子的年轻幼稚却略带些状似成熟的青春的"奋发图强"的脸。
不一会,便有人问:"喂,这道题怎么做?"
"喂,答案在哪里?"
"几页?"
...
很快又沸腾了起来,越来越大声,像个菜市场。
只有成绩优秀的几个同学埋头苦答。
其他同学自然也懂得不去打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