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女人。
她可以宵想封固,甚至愿意做小,或者跟他一夜情,却不允许花千峰跟她离婚,去找他自己喜欢的女人。
这个世界就是矛盾疯狂又自我的,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就是万死也不能原谅,而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可以有一千几百个甚至无数个有理有据的借口。
夏纤纤无力地跪坐在封子扬原先住的那间病房里,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除了她之外,所有跟着医生们跑的人,统统被拦在手术室百米之外,包括封家长辈们。
当所有的人齐聚的时候,有坦然,有尴尬,有欢迎,有拒意,种种不同的表情在不同的人脸上飘过...
大家相互点头,谁也都没有出声,一下子,整个大厅里寂静无声,只有百米外的手术室的那灯还在亮着。
"纤纤那丫头呢?不会子扬醒了,她病倒了吧?"好一会,君清从焦燥中冷静了下来,疑惑地看了周遭,低低地朝着黄图雅问。
封子扬醒来了,最该出现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她不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那丫头,是个认死理的,认定了一个目标,谁也说不动,就那样由她不分昼夜地在医院里服侍着封子扬。
君清对夏纤纤的好感又深了好几许,感叹,祝福。
黄图雅紧张得跟封老爷子和封固一样,颤着双腿,坐卧不安,最后稳了稳心神,看了一眼低眉不知道大想什么的萧瑟和花琪琳母女,道:"让刘坦去看看。他是纤纤的保镖。"
刘坦过来了,道:"陈宽正在守着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封老爷子眼圈红着,也说了一句:"真是苦了那丫头了。"
...
沈木樱本来是想拉夏纤纤回去的,顺道质问一下封子扬。现在才知道封子扬几乎快成了植物人,觉得自己行事有点冲动了,此刻是一声不吭。
花琪琳听着封家长辈们的左一言右一句的,全都把夏纤纤当成了自家的儿媳孙媳看待,她紧抿着唇,轻轻地拉扯了一下萧瑟的衣袖,显得十分的委屈。
也是,一个从小当成封家媳妇的人来培养的女生,做了无数浪漫的幻想,费尽心机之后,得来的是梦中情郎要娶的是另外的女生,心里的这根刺,是怎么也越不过去。
萧瑟趁着没人注意的时间,眼眸几乎都粘在封固的身上了,被女儿这一扯才回过神来,眉头紧锁,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歪主意了...
一个星期过后,封子扬可以不用戴氧气罩了,再一个星期过去,他在夏纤纤的挽扶下可以下床走动几步;再一个星期过后,生活基本能自理;再一个星期,在红枫叶子落入之前,初冬将来之际,他终于出院了...
夏纤纤重新回了学校学习,功课依然没有落下,这让常晨那帮尖子生们很是不可思议。
这是秋天的最后一日,阳光灿烂的如同在盛夏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