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纤纤望着那逃也似的背影,想起周六那晚在圣贵牡丹俱乐部那个在她们二人出现前亲密地挽着封子扬说话的沈木樱,喃喃道:"陈云云,现在还不把放出去的心给收回来,只怕到时候有得你屈辱的。"
她总是吃亏吃不乖呢,好像是越挫越勇似的。
而她,就像一个坚硬又顽固的抱守阵地的触须类动物,在某个方向若感探到有些许的危险,即使那些危险是不存在的,都会令她改变方向,马上逃离。
美其名曰明哲保身,实际上,她缺少了一股勇往直前的胆量。
幸亏,她的这个缺点,并没有在学习上体现出来,而仅仅只是体现在异**往的关系中。
"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嚣张跋扈,沈木樱那无视一切的贱踏一切的态势,除了家庭背景深厚之外,可能,也许,她猜得没错的话,跟封子扬的关系非同小可的啊。"
喃喃的声音,直到看着陈云云的身影消失才停止。
只怕她们这里的一切,不过都是封子扬弄出来的作戏逗沈木樱开心的而已。
封子扬给她的感觉,好深,好深,深不可测。
生病,搞不好,是另一外的一个圈套。她不相信前天还生龙活虎的大男生,转眼就会一病不起,甚至住起院来。
那晚封子扬说马上就跟着她们离开了,可是真相到底是如何的,她们没有谁也证明。
重要的是,她对封子扬的信任已经瓦解了,崩盘了,她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哪怕,那是一句让她觉得喜悦的话。
因为,她害怕,短暂的喜悦过后,是更多的沉痛悲伤和无可奈何。
夏纤纤叹息完,抱着练习册回了寝室。
今日,初冬的天气晴朗,中午的阳光照射在人的身上,暖烘烘的。
一缕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黄叶塞到树根花丛角落里,如同被夏纤纤锁在心底的那抹冷情,干干净净地,没留任何痕迹。
封子扬不知道夏纤纤居然是那么的狠心,让他直直地站在女生楼下等了一晚上,还淋了一夜的冬雨。
一直等到凌晨六点天快亮的时候,直淋得身体发烧,引发了肺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才被吓坏了的司机急急地送到医院来时候还是没有见到那个狠心的女生。
他就那么眼巴巴地站在那女生楼下,望眼欲穿地看着那18号宿舍的唯一靠近校道这边的窗户,希望她多少对他有点关心,好歹推开那紧闭的窗户往下看一眼。
可惜,他像个傻子似地站了一夜,对方却...越想越生气,连续躺在私人医院高级病床上吊了两天的点滴,神智才清醒过来的封子扬满腔的怒火无处释放,就要拨掉针管直嚷着要回学校。
那个狠心对他的女生对他无情,可是他却一天看不到她就觉得心里难受,堵得发慌,必须,马上,立刻,回到翰林,回到教室,回到她的身边去!
他这个样子,可是把接到司机的电话就扔下一大堆事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