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么一张并不俊美的脸,笑起来却也是那么的好看,梦璃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去将他脸上的血迹擦掉。
"那么,我接受你的保护,这是我沈梦璃说过的话。"
络绒战勒缓缓抬起头,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声。
看着眼前的女子,容色清丽、气度高雅,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感觉心中在狂跳,移开目光,然后从衣服袖子里拿出一个别致的小锦盒,然后递给梦璃。
梦璃接过后,接着这点点弱光,打开小锦盒,在打开一块丝绸布,竟然是一条银色手镯,带着很精致的图案,却不像是晋天的首饰,不过,最奇怪的是,镯子上没有镶着铃铛,却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戴上它,这样哪怕我们走散了,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能找到你。"
梦璃美眸一抬,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的眼睛就好比湖水一般的平静。
这一刻,她才发现,在阳光下的他,尽管苍白虚弱,却显得他龙章凤质姿,翩若惊鸿,"这东西应该很贵,我..."
梦璃在看看他的目光,欲言又止,低下头,将镯子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并不知道这镯子代表的是什么,络绒战勒勾起淡淡的笑容,自从遇上他,他总是会笑,当听到那清脆的声音,他像是在这瞬间确定某一样事情。
因为,这手镯是他络绒战勒的象征和权力,在西丽,没有人不知道,他很想说,如果有一天,她愿意到西丽,她会得到跟他一般的最高待遇,只是,他没有说,或许还来不及说,他的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战勒!"梦璃扶住他倒下的身体,原来,他这么的轻,"络绒战勒,你怎么了?"
在忽然吹起的风中,梦璃坐在地上,她原本都因为怀孕全身疲惫,根本也没有办法把他背着走,这一路来,不是他一直护着自己,她或许早就没命了,孩子也没命了,可是,他现在昏倒,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抱着络绒战勒,用力的说道:"络绒战勒,你不要睡,你说要带我出鬼林的,等出去了,带你去找香毒秀,给你治病,一定会把你的身体治好,我说过一定!"
对,只要出去,他就能去找香毒秀帮他治病!
"璃儿..."轻微的呼唤声响起,络绒战勒微微的睁开眸子。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小巧的身影用树上滑了下来,纵身一跳,刚好落在了梦璃的身边。
小女孩个子不高,穿着亚麻和草皮所制的衣服,头发缠绕着红色麻绳编成的辫子,身上涂满了色彩鲜艳的颜料,脖子、嘴唇、耳朵、头上的装饰尽显原始风情。
见她拿起络绒战勒的手,梦璃忽然抓住这小女孩。
"你要做什么!?"
小女孩只是笑了笑,随即从身后的篮子里取出一些草药,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只能放到嘴里嚼碎,敷在了络绒战勒的伤口上。
原来她是要帮络绒战勒治伤,看着流血的伤口瞬间止住,梦璃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知道络绒战勒昏倒还有另外的原因,就在她想开口的时候。
小女孩笑了笑,樱桃小嘴轻轻地动了动。
"阿玛!你们快出来!"
小女孩朝着草丛里呐喊了一声,就见周围的草丛动静越来越大,就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朝着他们而来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梦璃转过头看着小女孩呼唤的地方。
只见不远处的草丛被掀开,上百人如蜂拥般而出,很快地将他们围住。
从穿着打扮上,他们与小女孩完全一样,唯独不同的是,他们手上都拿着一盾牌一武器,一直盯着她与络绒战勒。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穿过人群,来到人前,他与所有人不一样,头上戴着色彩缤纷的羽毛,看来他应该是领头人物,只见他看了看地上死去的老虎,忽然跪倒地上,仰天说了几句土话之后,上前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老虎抬走。
小女孩兴奋地跑到了首领旁边的以为老者的前面,拉着他的手,说道:"阿玛,他们真的是神派来搭救我们的人,帮我们杀害了最凶猛的怪物,阿玛,那个哥哥好像昏倒了,你救救他。"
鬼林深处,没有人可以想象,竟然会有一处完全与世隔绝的部落叫土族。
湖泊,丛林,竹屋连接成一道美丽的风景,四处鸟语花香,仿若世外桃源,这里的人们都会自给自足,几乎不与外界联系,也因为这样,在这里,没有战斗,没有勾心斗角,看到的只有相亲相爱与其乐融融。
这些就是梦璃所感受到的,这里处处弥漫着祥和的气息,当一个人经历了无数,或许会对这里无比的眷恋和喜爱。
前天小女孩和那些穿着奇怪的人出现后,她和昏迷的络绒战勒就被带到了这里,说他们救了族里,把吃掉他们好多族人的怪物杀死了,族人感谢他们,把他们带来了族里。
在这里,除了那个老者还有那个叫乌兰的小女孩说的话她能听明白之外,别的人说的都是土族话,她根本听不懂,听说,也从未有外人来过。
第二天,阳光明媚,凉爽的微风吹过窗台,轻抚着台上那五颜六色的话,带着清香飘散在屋里。
这里的房子都是用竹屋搭建,竹屋内的布置也很简单,竹制的桌椅,角落里摆着几个用藤条编制的小柜子,一层一层的叠起,别有一番异族的风味。
白色的帷帐随风飘荡,透着窗外的阳光,抚照在一道娇弱的身影上。
梦璃坐在床边,她换下了那一身泥泞的衣服,穿着族离亚麻和草皮所制的长裙,带着一种异族的味道,白皙的手腕上带着银色镯子时不时的发出清脆的声音,这镯子的确很奇怪,如果不带在手上,它就不会发出声音。
此时,床上躺着的男子,厚重的被子将他清瘦的身子紧紧地包裹住,只能看到那苍白的脸呈现在外,没有一点的血色,甚至可以看得到细小的血管,要不是还有那几乎微微弱弱的呼吸,还真会以为他已经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