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幔帐内白烟袅袅升起,接着白烟越来越浓,不断冒出,豆大汗珠不断的在梦璃光洁如玉的额头中掉落,梦璃秀气的眉毛不由紧紧得拧在一起,看的出她此刻十分难受。
面具下的玥夜早已脸色苍白,但是他并没有停手,依然坚持,过来好一会儿,梦璃如雪霜般的脸色终于有了红晕。
这时,玥夜才双手一收,收回内力,自我调息一会儿,梦璃感觉浑身无力,整个身子一瘫,跌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中。
玥夜放弃调息,稳稳的接住她,开口问道:"还觉得冷吗?你因为中毒了,所有才会这么冷。"
梦璃闻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不由双颊一红,连忙用力从他的怀中逃出,他刚刚是在用自己的真气在帮她驱寒,梦璃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这身体真的不冷了,不过却被他后面的话震住了。
"中毒?"梦璃惊讶的看着他,她是何时中的毒,还那么不知不自觉?
"是的,而且这毒已经中了很久,我现在也只是暂时用内力帮你压住毒性,下次在发作的时候,可能神仙也难救了。"玥夜的眼神幽暗,却闪着一丝的担心,碰上这样的毒,他的确无能为力。
她怎么会中毒?梦璃吸了一口气,问道:"那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吗?可有解药?"
"此次你去夏侯山庄,听说也会去一个人,他叫香毒秀,是香氏一脉的唯一传人,圣山雪域的乌玛,天下没有他不能解的毒,或许,他能帮你解毒,只是他这个人很怪,是不会帮一般解毒的。"因为香氏一脉是一毒药为名,下毒的时候让人毫无知觉,但没有人明白,他们却是解毒的第一高手,比下毒还要厉害,只是,香毒秀这个人却从来不解任何毒。
想到这里,玥夜也皱起了眉,"他会不会帮你解毒,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玥夜边说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白色的衣摆随风而起。
"颜儿,你又欠我一个人情,我随时等着你还我,告辞了。"足尖轻点,跃出窗外,施展轻功,飘然而去。
还未等梦璃开口问话,玥夜已经消失在夜黑里,梦璃愣了愣,想着他刚刚说的话,自己怎么会中毒?怎么会一点知觉也没有呢?还有,那香毒秀是否真的能帮她解毒?
不管怎么样,她不保住自己的命,也要保命孩子的命,明天去夏侯山庄,一定要找到这个香独秀。
月色下,某一处古老的别院里,一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轻挑着眉毛,看着走进来的玥夜,只见他咳了几声,有些不适的坐在了椅子上。
而弦歌看着这样的阁主,像是发生了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由邪恶一笑的说道:"我说阁主,你这英雄救美也太拼命了,差点让自己真气耗尽。"
玥夜起身,转过身面对着窗外,凌厉的身子映着窗外的夜色,带着一丝的冷冽。
房间内还有另一位男子秦剑,靠着墙角,问道:"阁主,那姑娘没事吧?"
"可惜,我也只能暂时克制住她体内的毒,要解就要靠她自己了。"清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响起,是那么飘渺...
夏侯山庄,位于宣城西郊,占地面积广阔。
整座山庄并没有那种气势恢弘之态,却是雅致简洁,没有鸟语花香,而是一股佛香弥漫,亭台楼榭都是巧妙的坐落于山庄之中,咋看之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要是风水行家,就一定能看出,这里的每一样建筑或者是每一个摆设都是以最好的风水设计。
做生意之人讲究风水这点说法,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有很多,但却没有见过像夏侯山庄这般的注重风水,山庄之内,还安置了一座巨大的佛像,常年香油不断,青烟缭绕。
这偌大的夏侯山庄由一个寡妇掌管,名夏侯晚清,丈夫去世之后,独自将儿子抚养成人,更是用了十七年的时间将黑道出生的夏侯家洗白,开始经商盐业,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晋天朝的盐商第一把手。
今年的商会,便是由夏侯夫人主持,在庄内举行。
这天,来自天南地北的宾客都纷纷而来,这些参加的人,都是各地有名望的商业家族,至于,像沈梦璃这样,只是一家小商号的当家,是根本没有参加的资格,但,她却拿到了邀请卡。
也因为如此,坐在大厅里的贵宾,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不屑一顾,根本就没有把这种小人物放在心里,而是都在疑问着夏侯夫人怎么会让一个这样毫无名气可言的人来参加商会。
只有身穿一身蜀锦长袍的卫仲,示意的对梦璃点了点头,这次徐家兄弟下台之后,的确给了他在生意上的不少打击,最打击的莫过于她买下了春雨楼,那可是他两年来都想要得到的铺面,还等着这次朝廷颁布的指令下来,便可以更便宜的拿到,怎么知道,被这个女人抢走了。
梦璃轻微的勾起嘴角,朝着卫仲示好,她现在还不能与他正面冲突,不过这块肥肉,她势在必得,想着,她便找个一出最偏僻的地方做了下来,但是,她的心里一直觉得奇怪,想不到自己也会夏侯夫人请来。
其实,为了避免被人盯上,她才选择商业暗线化,莫非,她所做的被夏侯夫人看出了端倪?
也应该不会,现在除了在歧阳城的玄月楼之外,所有的行业都已经在暗地里操作,也根本没有任何玄月的旗号,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总之,她需要小心就对了。
一个能掌管这么大个盐业的女人,也不会只是池中物,那么她就只有见机行事了,不过,这趟既然来了,她就还有两件事要去办,一个关于自己的身世,一个关于自己的生死。
追星双手抱胸,站在梦璃的身后,不禁扫了扫这大厅里的人,心里也在笑话这些人的愚蠢,要不是当家将所有的运作安排到了暗地,就这些家伙?也只不过是当家的九牛一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