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年一次的秋闱,他考了九年还考不上秀才,一直是他心中的病痛,谁只要一说不中秀才,别说明着讲他,就是说别人,他也会觉得人含沙射影,他盯了眼苏轻月一脸的脓疮,嫌恶地别开眼,“你个丑八怪,难怪做我家的下人,还被我娘给卖了。”
苏轻月向萧羽川问过她在朱家的事,她是半年前被朱家老娘花了十五两银子从外村的人牙子手里买进朱家的。
朱家有两个儿子,老大叫朱大气,老二叫朱能文。朱家也算家境殷实,本来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买媳妇的,朱家老二九年都考不上秀才,而且读书的束脩太贵,朱家除了口粮,余粮卖了也堪够束脩钱。
朱家老娘的意思,嫌娶媳妇太贵了,就先买个女人,看是朱家的老大还是老二肯收了做媳妇。
谁看中了,按到房里圆了房就是,买来的媳妇也不用掏钱办喜酒。
哪知两个儿子你推我、我推你,一个也看不上,半年也没人跟苏轻月圆房。在朱家人眼里,苏轻月就是个又丑又没用的哑子,朱家老娘也嫌买苏轻月亏了钱,过了半年,就把她十六两转手卖给萧家了。
这是苏轻月从川子那了解的,朱家是叫两兄弟其中一个娶她的,因此,她以为萧家把她买了去,只是给萧羽川一个人做媳妇的。
其实萧羽川没说出来的是,朱家老娘最先也是要把苏轻月给朱家兄弟做共妻的,但两兄弟合娶一个媳妇,是极穷的贫困户才凑合的事,被人说朱家没钱娶媳妇,朱家老娘嫌丢脸,又改口到处说是让其中一个儿子娶了。
由于苏轻月问萧羽川的时候也是旁敲侧击的,萧羽川也以为她知道,再加上她问的时候,两人只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是以,也就没讲详细,看起来不起眼的问题,两人没说开,误会却再所难免。
苏轻月对于朱能文说她丑,目露鄙夷,姓朱的破男人根本算不得她前夫,她同他又没拜堂,又没圆房,姓朱的最多就是个过去身体原主认识的渣而已,“就你家的寒酸样,还用得起下人?”
朱能文顿时脸色变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家用不起下人?我家可是有八亩田地。你的新买主萧家没田没地,好说也没听说欠谁家钱,你一被买过去,就欠了六两银子不说,还害得萧家老二老三都倒下了,真是个扫把星!”
“别一口一个下人,你算老几?我就算是个扫把星,也关你屁事。”苏轻月冷哼,“别说敢怎么跟你说话,就是揍你,我都敢。”
“你!”朱能文气得想脸色发青,还真抡起拳头打过来。
苏轻月单手挽着篮子,一手擒着坛子的边沿,在他打到自己之前,另一手快他一步,扬起巴掌甩出去。
朱能文被打了一耳光。
啪!一声,打得他脑袋都蒙了。
想他一读书人,家里条件在村里中上不说,整个村都没几个人识字,他在村里是受尽了尊重,一般根本没人敢得罪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