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好色,更不喜欢强迫女人去满足自己的欲望。身为冷静的杀手,他有着很强的自制能力。
应芳芳眨了眨眼睛,心思被他一语道破,让她更加的慌乱,她往后退了退,低声道:"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要你能听话的待在这里。"阍飞扬已经缓步朝她走过来了。
"我...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有事情要办。"既然让她知道了水月芳真正的身世,她又怎么还能继续保持沉默呢?她非要把绝王府搅得天翻地覆不可。
"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没有我的允许,你都不能离开这里半步。"阍飞扬挑起了剑眉,非常冷硬的命令道。
"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你如果想拿我去威胁冷寒君,你的注意打错了,我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应芳芳脸上有了慌张。
"哈哈..."阍飞扬毫不可气的朗笑出声,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又可笑,他如果掳她过来,只是威胁冷寒君,那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你笑什么?难道这不是你的用意?"应芳芳被他笑的莫明其妙。
"当然不是,我说过,杀冷寒君,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你也不要把自己当成人质,我无非是对你充满好奇,所以想向你问个明白。"阍飞扬很直接的说道。
"好奇?我身上有你好奇的东西吗?"应芳芳忍不住皱眉。
"有,我想知道你和我的那一段记忆。"阍飞扬这样说着,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早已经先一步的跳动了。
庄严宏观的楼阁内,一抹秀净的身影亭亭凝立,一袭拖地衣裙,如月华般流泄,长而乌黑的发丝,简单的披垂在脑后,被风拂动玩弄着。
灰色的楼阁,将她衬出淡淡的忧伤,她的身影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她似乎在出神。
不远处,一道欣长的身影伫立着,俊美的脸庞上,剑眉微蹙,已经四天了,她就像一个影子般安静的让他想扁人,他询问关于墨染的事迹,她只一个劲的将他的好处呈现出来,此除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话要说吗?或者,她可以说自己是讨厌他还是喜欢他,或者厌恶也行,他不过是想知道她的一个态度而于,有这么困难吗?
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自薄唇溢出,狂傲沉冷如他,终有一天也会被一个女人影响了心情。
他知道她受伤了,是心伤,伤的很深,但她却不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
"你打算一直这样过下去吗?"终于忍不住,他走进她,低沉的声音带着微恼。
沉静的人儿似乎被他的突然出声给吓到了,转过身,眼里有惊愕:"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很久了,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这般失神?"阍飞扬的眉宇皱的更紧了,因为他看见她慌乱失措的在拭眼泪,她哭了?望着那苍白的小脸,心紧是拧了一下,发痛。
"你为什么突然关心我了?你又不放我离开。"应芳芳眼里有生气,就算墨染曾经帮助过自己,但眼前的他却像冷寒君一样,那般霸道的禁固她的自由,或许,她一直奢望着他变成墨染的梦想,要落空了。
阍飞扬的表情没有变,不动如平静的湖水般,他看着她,有些放肆有些动心,唇微扬,是习惯的笑意,却有些寒冷:"你想离开这?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应芳芳闭上眼睛,有些痛苦,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墨染的温柔,但他对待感情这种事情似乎太单纯了,难道他对她好,就会想着这里是天堂,然后打算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吗?
"你对我很好,但对我好又能怎样呢?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我想知道朋友的安危,我想质问北辰池煌为什么要让小娴代替水月芳嫁给冷寒君?还有,真正的水月芳在哪里?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比什么都渴切知道答案,阍飞扬,你能回答我吗?"应芳芳一个劲的将自己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看见阍飞扬的眼里闪过一抹怔愕,她有些欢喜,希望他能理解一下她。
阍飞扬的确有些怔然,低沉的出声问道:"你朋友的安危?是冷寒君吗?我不是说过他不会有事的。"
"你在乱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他死了与我有什么干系?我担心另有其人。"应芳芳有些急切的想要撇清这种关系,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和凌乱却让她的急措更加明显。
"另有其人?那个人是谁?"阍飞扬俊脸多了一抹紧张,其至是恼怒,究竟,这个女人在关心多少个男人的事情?
"我说了,你又不能帮助我。"应芳芳白他一眼。
"或许能。"阍飞扬挑起了眉宇。
"真的?你真的能帮我打探他的情况?你不许欺骗我。"应芳芳感到欣喜。
"那要看他对你的重要性了。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容自己的情敌存在,不是吗?"阍飞扬笑的邪冷而危险。
应芳芳不由的朝后挪了半步,惊乱的瞪着他,有些低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阍飞扬有些不快。
"你是想说你喜欢我?"应芳芳睁大一双美眸,有些难于置信,怎么可能呢?阍飞扬不过是认识自己短短的几天,而且,之前他还一直在追杀自己,怎么一转眼...这不是开玩笑吧?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应芳芳一脸的正经,语气严肃。
"我像在开玩笑吗?"阍飞扬眉宇一紧,有些痛心。
"可是...反正我们不可能的,你不要再为难我了。"应芳芳委婉的拒绝,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了,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人的感情,这半年来的古代游历,已经让她对感情的定义变得模糊了。
阍飞扬脸上出现了愠怒,他猛然扼紧应芳芳的玉肩,逼她正视自己,脸上写满坚定:"不管你是否答应,我既然认定了你,就不会改变心意的。"
"我们才认识短短的几天?你的爱是真心的吗?"应芳芳有些生气他对自己的强迫,忍不住怀疑。
"或许,我们认识很久了。"阍飞扬唇角染上笑意,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总是挥之不去的那道纤影,也许就是她吧,在自己还是墨染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有了挂念,所以才会夜夜梦见这个女人。
"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心情很乱,不想听。"应芳芳淡淡的甩开他的强制,背过身去。
阍飞扬望着她纤弱的背影,知道她沉受着很大的痛苦,脸色一缓,没有再去逼迫他,只是淡淡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吧。"
"什么?一个月?阍飞扬,你在开玩笑?你要关我这么长时间?"应芳芳不满的大叫,小脸因为激动而有些胀红。
"只有足够的时间,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不是吗?"阍飞扬无视她的怒火,慢打斯理的说道。
"不...不要这样,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应芳芳心一阵紧缩,她已经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了。
"商量?我的答案只有两个,一是答应,二是拒绝,但我得事先提醒一下,如果你敢拒绝,我会取走你最心爱的东西。"阍飞扬笑的冷酷,却又分外的迷人。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应芳芳脸色顿时失色,有些失望的往后退出几步,再次抬起目光时,眼中的他,已是那般的陌生。
阍飞扬凝视着她心碎的脸庞,竟泛起了几丝不忍,也许,是自己把她逼得太紧了吧。
"殿主,北辰池煌来了。"正当他试图想去安慰一下她时,一个黑衣男人急步而来,低声说道。
"北辰池煌?"阍飞扬眉宇一挑,有些意外。
"我要见他,请让我去见他。"应芳芳也怔呆了,等反映过来,她有些激动的说道,提起裙摆就要冲出去,但一只大手却比她更快一步的将她的穴道点住,双腿一软,她不由的往地上倒去,却跌进那坚实的怀抱。
"阍飞扬,你干什么?"应芳芳吓住了,不由的怒叫。
"现在你还不能见他。"阍飞扬横抱起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脸上写着冷然。
"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我要知道他为什么那样狠心,让应小娴代替水月芳去死?你不能阻拦我,阍飞扬,你快放开我。"应芳芳气的小脸泛红,想挣扎,全身去软棉棉的,一点气力也使不上,只能干瞪着眼。
"北辰池煌是不计手段的人,你问她,他也不一定会告诉你。"阍飞扬淡淡说着,把应芳芳放到床上,离开了。
"可恶..."应芳芳只能仰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低低的咒出声。但脑子里却变得清明起来,北辰池煌与阍飞扬肯定做了交易,不然,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来找他呢?指示阍飞扬杀冷寒君,一定就是他所为。
忽然间,应芳芳有些寒冷,曾经那般温柔的男人,此时竟让她感到害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