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应芳芳几乎开心的跳起来,看来,上天也在帮助自己呢。
冷寒君每天早上都会进皇宫去商议政事,所以他不在,那一切都好办了。
应芳芳做好一切应付的准备,神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走路都欢快了不少呢,每路过的下人与她招呼,她也客气的点头,让下人都一怔一怔的。
终于又有了逃出去的机会,应芳芳激动的心情真是无与伦比,感觉棒极了。
夜晚,来的有些突然,应芳芳还没有准备就发现又要与狼共枕了,这几个晚上,她都和冷寒君挤在一张床上,郁闷是别提了,更是别扭的让她想要睡到墙上去。
晚上太安静了,总是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但很奇怪,她这几天晚上都是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声才能深深的睡过去,所以,她就更加的恼怒这种相处方式了。
应芳芳早早的就上床休息,冷寒君在这个时候,多半是在书房里,应芳芳天真的想着,要是冷寒君就睡在书房多好啊,至少,她还以混个清静。
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应芳芳神情一紧,赶紧闭上眼,假装睡着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免与他可有可无的对话。
冷寒君进了房门,视线朝床上看去,只见那纤细的身子已经躺在那里了,唇角扬起一抹轻笑,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不过是不想面对自己摆了。
他走到床前,褪去外套,坐到床上去,这一次,他没有直接躺下来睡觉,而是眼神炽热的盯着应芳芳露在被单外的白嫩玉臂,有种想要抚摸的冲动。
应芳芳也感觉到身边的冷寒君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了,但她并没有转过头来看,依然保持着睡姿,他要干什么,与她无关,反正她是没有兴趣参与了。
"不要再装了。"蓦地,安静的空间里,传来冷寒君低迷的嗓音,应芳芳总个人一震,身子动了动,转过脑袋去看他。
他的墨黑的发丝全部松散下来,丝丝柔顺的垂在肩膀上,让他看上去是如此的绝美,应芳芳淡淡的一眼,便怔住了,有些呆愣的看着冷寒君,不知道为何,这一刻,竟然感觉他有些不一样。
"和本王闹了这么久,是不是该缓和一下彼此的气氛?"冷寒君也在看着她,眸底竟是一片的柔和之色。
应芳芳更是惊讶了,为什么冷寒君看自己的眼神变得这般...温和?她快速的伸出小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最后发现,这是真实的。
"我们之间还有气氛吗?"应芳芳冷淡的回一句,就算冷寒君变得再温柔,她也不屑一顾,如果他希望有一个好气氛,当初就不该对自己那么的残暴了,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本王知道你记恨过往发生的一切,难道,你我之间就没有平缓的余地吗?"冷寒君说着,伸出手想去握应芳芳的小手,被应芳芳躲开。
"没有,以前你为什么不给我余地?"应芳芳很坚决的回答。
冷寒君有些无语,良久,他低然的出声道:"你需要本王如何补偿?"
"好说,当着我的面自杀,我就不恨你了。"应芳芳不经大脑去想,便脱口而出。
冷寒君再一次怔住,又是沉默了好久,摇头:"本王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可能会同意自杀了?"应芳芳揪住他的话语,嘲笑起来。
"也许..."冷寒君说完,便低下了头,应芳芳正愣愕间,唇便被他夺去了,她只得奋力挣扎低叫:"喂...等一下...等..."
后面的话,全数被吞进他温柔的唇齿间,应芳芳蒙住了,这种温柔的吻,真的是冷寒君给予的吗?
"你的手..."应芳芳正发愣之际,忽然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腰际游移,吓的她全身一绷,倒抽了一口气。
冷寒君的动作没有以往的残暴,而是非常的轻柔,应芳芳瞪着眼,望天,被这种感觉给怔愣了。
"不要..."终于,应芳芳还是找回了理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往冷寒君充血的某处狠狠的踹了一脚,这才终止这一场温柔的攻陷。冷寒君闷哼一声,可见不一般的疼痛。
"你...竟敢如此对待本王。"冷寒君命根受了打重击,一张年轻俊美的脸庞也扭曲了,他恼怒的瞪着满脸防备的应芳芳,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厌倦你的身体,不要再碰我。"应芳芳毫无畏惧的正视着疼痛的他,冷厌道。
冷寒君一张俊脸悠然沉黑,第一次从女人的嘴里听到如此难听的话,他纵横床场的雄风受到严重的打击,可是,虽然他好像把她压倒强要温柔,但理智却在拉扯着他的冲动。
应芳芳重新躺回床上,翻身背对着他,心里却惊惶不已,深怕冷寒君一怒之下又对自己残暴,纤躯不由的颤抖起来,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本王不逼你,不过,你要记住,本王的忍耐亦是有限。"冷寒君怒然甩袖,披着外套走出了房门。
应芳芳终于松下一口气,拍着被吓坏的胸口,腾的坐起来,冷寒君终于良心发现了吗?面对如此的击辱,他竟然选择甩门而去,应芳芳着实困惑了,冷寒君似乎在慢慢的改变自己,为什么呢?
应芳芳情绪不由的烦躁起来,她再也没有睡意,穿着单衣倚到窗前,眺望着茫茫夜空,冷寒君眸底少了阴冷和粗残,在吵架时,他竟然没有刻溥的冷嘲热讽,在她不理会他时,他没有的强取硬迫,应芳芳不是傻子,她隐隐知道这些改变意味着什么?
"真是可笑..."来不及深想,应芳芳便彻底的否认,如果这样的改变就能让她放下仇恨主动回到他的身边,那他就真的太天真了,她心灵中的伤害,又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灭的?
轻轻的扯下衣裳,淡淡的月光下,白玉般无瑕的美背骇然出现残裂的字痕,这个"罪"字,是他残忍的赐于她的,已经烙进她的灵魂,深入她的血液,要如何洗净?
月色渐渐增填一丝凉意,应芳芳关紧窗棂,回到床上,一个人静静的躺着,瞪着粉色的帐幔,不由间,一种孤单悠然而升。让她紧皱了眉宇。
次日清晨,应芳芳早早的就起床了,为了能够胜利走出王府,她小心的来到严雪静的房外,从窗户口偷偷的张望着房间里的一切,此时,严雪静一身雪白素衣,正端坐在铜镜前梳理长长的头发,身边有丫环走来走去,应芳芳脸色有些急。
但却只能等待一个好机会,她贴着窗口,手里紧握着准备好的棍子,等没人了,她就去把严雪静敲晕,然后装成她的模样,希望能瞒天过海。
秋阳渐渐升高了,严雪静从铜镜前站起来,正在梳妆台上翻找着什么,一边找一边对着正忙着叠被的丫环大叫:"我的玉露香哪里去了?赶快去给我到帐房拿一瓶回来,那里有备用的。"
"是。"丫环放下手中的工作,急急的跑出去了。
"好机会..."应芳芳脸色一喜,快速的攀过半米高的窗口,小小心的走进房间里,此时严雪静正在往脸上擦脂粉,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应芳芳轻步的来到她的身后,她也没有察觉出来。
由于是楠木地板,结实有力,所以踩下去,一点杂音都没有,应芳芳眼角挑起一抹狡猾的邪笑,手中的木棒朝严雪静的后颈处用力的砸下去,严雪静只发出低低的惨叫,便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应芳芳一刻也没有停止动作,她把严雪静双手双腿全部捆上拖到床后的屏风处,又拿一块布把她的嘴塞上,防止她醒过来乱叫。
急急的脱去了她素白的外套,此时,听见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应芳芳手忙脚乱的穿上,顺手拿出准备好的面纱往脸上一带,快步走到铜镜前坐着,假装正在整理妆容。
好在应芳芳与严雪静的身材差不多高瘦,所以丫环进来时,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把手中的玉露香瓶轻轻的放到桌上:"王妃,你要的东西取来了。"
"下去吧。"应芳芳哑着嗓子,学着严雪静姣气的声音说道。
"王妃...你的声音..."低哑的嗓音让丫环吓了一跳,吃吃的惊道。
应芳芳假装难受的重重的咳了几声,指着旁边放着的一杯茶道:"谁让你给我泡这种茶的?你不知道我对这茶过敏吗?你让本王妃满脸红肿,要怎么见人?"由于知道严雪静的贴身女婢回家探亲去了,这个小丫头只是暂时代替侍候工作,所以也还好骗。
"对不起...是奴婢不好,昨夜王妃说睡不着,奴婢善作主张拿家里祖传的草药煎了一碗茶水,请王妃责罚。"丫环吓的几乎哭起来,急急的跪了下来。
"本王妃今天要去上香祈福,就饶你这一次,不可有下次,起来吧,赶紧准备起程。"应芳芳学着严雪静变得气势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