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国内二百万一吨,市场上能够买到吗?
我对你们中国很了解!
你们木材商,绝对不会赔钱!”中年越南人一副我很了解的神情。
中年越南人说的很对。
越南黄花梨在中国市场上的价格是200万一吨,也正向越南人说的,200万根本就是有价无市。
一般人根本买不到。
都被一些大商人给囤积起来了。
加上现在资本市场的游资大量流入红木市场。
很多大商家,开始借助游资,大量囤积红木。
他们不光囤积越南黄花梨,大红酸枝,鸡翅木,还把触手伸向了非洲。
开始大量收购囤积非洲红木。
最近几年非洲红木的价格也开始上扬。
至于红木价格会不会暴跌?
你问任何一个木材商人,他都会信心十足的告诉你,红木价格只会上涨,不会下跌。
有的还会拿海南黄花梨的例子来说服你。
2000年的时候海南黄花梨,大料一吨也不过是两万块钱。
到2010年涨到一吨800万,你根本买不到做家具的大料。
十年的时间,价格爆涨了400倍。
这样的暴涨,也刺激了,更多游资进入红木市场。
与国内红木家具市场的火热,相对应的是红木原产地,对,环境资源的保护越来越严格。
只有反过来刺激,红木的价格不断增长。
“黎总,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给一个实在价!
你这个价格我真的没法要!”老杨继续和中年越南人讲着价格。
“杨总,证明我们是老朋友,所以我才给你这个价格,有了货也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个价格真的不能再降了,你现在如果不要,估计到不了晚上,就会被别人买走!”中年越南人咬死不肯降价。
越南人也不傻,他们知道自己国家的黄花梨资源,越来越少了。
更清楚中国人对红木家具的追捧,所以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卖不出去。
不光是木材的价格在涨,就连关税也在不停的涨,今年木材关税,一下子就上涨了25%。
但是国内火热的红木家具市场,让国内的家具厂商和木材商人,依然像飞蛾扑火一样涌入越南。
“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这点面子都不给?
你的木料我全包了!
再给我降一点!
看到没有?
我还给你带来了两个大客户,他们是来林区赌木的!”老杨,为了降价,是什么法都用出来了。
但是,越南中年人,始终要死不肯降价。
老杨无奈最终只能接受了这个价格。
顶级的越南黄花梨大料和大红酸枝的大料,遇到就不能错过。
哪怕再高几层,老杨也会吃下。
就像越南人说的那样,只要运回国内,他绝对不会赔钱。
看到老杨和越南人讲完价了,陈哥连忙走上去,让老杨帮着自己购买货场上最大的那棵黄花梨。
这次越南人终于同意降价了,老杨最终用128万,帮陈哥拿下了那棵最大的黄花梨。
陈哥交完钱,兴奋的找来电锯,他要亲自开木料。
“哈哈,张老弟祝福我吧!看哥哥大展神威,开一棵顶级心材料子出来。”陈哥大笑着。
电锯轰鸣,带出来的木屑把陈哥的衣服头发都染红了,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专心致志的操控着电锯。
看到有人开木头,还是放了好几年的巨无霸。
呼啦一下,巨无霸黄花梨周围,围满了吃瓜群众。
花100多万赌一棵黄花梨,这种大场面,在越南也是不多见。
张梁发现,围观的人群,大多都是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打量着陈哥。
这让张梁心里很不舒服。
毕竟他们是一起的。
其实不怪人家。
木材市场上,赌得最多的还是小料。
就像刚才老杨说的,除非是有钱的凯子,不然,还真没人在木材市场赌这么大的料子。
经常混迹越南木材市场的人,都知道,这些所谓的大料,根本就是十赌十输的坑。
明知道十赌十输,还非要跳进去,不是傻子,就是白痴。
很快,一个截面锯开了。
“吁……”
不懂陈哥看清楚截面的情况,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吁声。
有幸灾乐祸,也有替陈哥惋惜的。
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黑漆漆的树洞出现在大家眼前。
这棵黄花梨,心材烂的非常彻底。
直径一米多的截面,别说摆件,就连串珠都抠不出来。
“啊?!”
看清楚黄花梨的情况,陈哥也忍不住失望的叫了一声。
“别着急!从中间再来一刀!”张梁劝说道。
听了张梁的话,诚哥,不死心的,在黄花梨的中间又来了一刀。
现实非常残酷,依然是黑漆漆的树洞。
还是一点心材都取不出来。
看到陈哥再次赌垮,围观的人,顿时散了一多半。
“嘁!就知道,肯定会垮!”
“赌木是那么好玩的?”
“看到没?我们玩玩小料就行了!真垮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老王趁机教育同伴。
“唉!”
陈哥叹了口气,把电锯扔到地上。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感觉这棵黄花梨和我有缘的!”陈哥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失败。
陈哥不是心疼钱,而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陈哥,想开点,赌木就是这样,十赌九输!
黄花梨和小叶紫檀一样,烂心的比例非常大。
不然,价格也不会这么高了!”小表哥拍拍陈哥的肩膀安慰道。
“是啊!陈董,当年我曾经连赌十八棵黄花梨,才赌出一棵来!”老杨现身说法。
“陈哥,要不再从树头上来一刀?”张梁建议道。
“算了!这点钱,你陈哥我还输的起!
老杨,回头料子分我一半!我按国内的价给你!”陈哥果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
老杨无语的看着陈哥。
不好意思拒绝,又有些不舍。
越南黄花梨的大料,他也想囤积起来。
“我来帮你锯最后一刀!”张梁笑着弯腰捡起电锯。
在树头的位置,打量了一会,才开始下锯。
红色锯末横飞,崩的张梁满头满脸都是。
张梁没有带护目镜,半眯着眼睛,紧紧握着电锯。
张梁使用电锯比陈哥熟练,很快树头被锯了下来。
“咦……?”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