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爷又突然发作了怎么办?"东方陵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会的,爷不会伤到她。"剑十一说的肯定,说话时,目光微微闪了闪。
"画画,我..."姬沐离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走近,将擦拭的差不多的双手伸到她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水依画微微皱眉。见他目光落在自己右手中的血鞭上,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是主动送上来让我绑你?"水依画好气又好笑,左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松开,里面攥着的一把药粉早已洒到了地上。
姬沐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一双漆黑幽暗的眸子深不见底,眼里那股浓烈的杀气此时不见分毫。
水依画也不嫌弃他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儿,探出双手环抱住了他精瘦有力的腰,将头埋进了他怀里。
姬沐离身子明显一僵,眼里波涛翻滚,几乎是立马就回抱住了她,将水依画狠狠地往自己怀里压。
看清他眼里那些不稳的情绪,水依画心一狠,也不顾旁边还有别人看着,环住他腰的双手蓦然松开,不等姬沐离眼中闪过失望和恐慌,已经伸手将他的脖颈往下一拉,双唇牢牢地盖上了他的唇。
姬沐离完全愣住,等到水依画的舌尖在他的唇缝儿间扫过时,全身划过一道激流,激得他浑身动弹不得,身体轻飘飘的好似快要飞起来,前一刻笼罩着他的杀戮和血腥也好像渐渐远去,周围都是一种淡淡的清香。
回过神后,他立马化被动为主动,一只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仍旧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肢。
凭着本能,唇舌在女子的口腔中乱缠乱勾,一阵野蛮而激情的扫荡,将那所有的甜美**一滴不剩地卷入自己口中。
紧紧拥吻的两人就矗立在犹如地狱修罗场的场中央,周围是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惨不忍睹的断肢残臂、流成了河的血水,甚至水依画紧贴着的这个男人都像是从血池中沐浴而出的魔鬼修罗,可是水依画还是毫无顾忌地抱了他,甚至主动吻了他。
既然决定了要和眼前这人好好走下去,又怎么会因为他没有意识之下的嗜血杀戮而退离。不但不会退离,她还要帮助这个男人从这种杀戮的自责中逃脱出来。她承认和看中的男人自然要被她偏袒和爱护。
断肢残臂之中的两人忘情地拥吻,脸贴脸,鼻挨鼻,唇齿交融,尤其是姬沐离越吻一次,动作便激烈一分,缠得水依画透不过气。
东方陵和剑十一两个看得呆了。剑十一难以置信地盯着两人,东方陵则是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天啊,他们的王妃也太彪悍了吧,当着他俩的面就...就吻上了。两人还吻得这么汹涌澎湃、天昏地暗!看得他都心肝乱颤、全身发烫了。
"走吧。"剑十一冷冷地抛出一句,调头准备离开。
"你先走,我再看一会儿。"东方陵不舍道,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场中两人,盯得一双眼都快掉出来了。
啧啧,他没记错的话,爷好像是第一次啊,果然不管是学武还是其他,爷的领悟力都相当的高超。啊呀,两人抱在一起的动作看起来真是唯美,要是把周围的断肢残臂换成鲜花嫩草的就更好了。
"爷现在当然没空修理你,一旦爷知道你偷窥了所有过程,一定将你大卸八块。"剑十一语气轻飘飘地提醒了一句,然后提气飞走。
东方陵惋惜地叹了口气,也提气飞走,不过却不是回炎啖王府,而是朝逍遥宫的方向飞去。今晚的事总得处理一下,也不知白虎和朱雀是怎么向众人解释的,练功走火入魔确实是个好借口。
外人皆已离去,亲密拥吻着的两人也慢慢分开。
姬沐离好不容易餍足了一顿,浑身激荡不已,卷着她的舌细细吸吮着,本来还想吻上个一个半个时辰的,可惜他家画画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狠一拧,他便只得不舍地松了嘴。
两人靠在一起平复呼吸,姬沐离还好,憋气憋很久都不成问题,所以此时不见一点儿气喘,只不过是因为心情起伏太大,所以呼吸不均匀,可是水依画不同,早就被他缠吻得昏头昏脑,呼吸也被全部夺去。他这没事的模样看得呼吸不稳的水依画牙齿发痒,很想咬他一口。
"画画,我还想再来一次。"姬沐离目光幽深地锁紧她微启的如桃花瓣的粉唇,得寸进尺道。
确定他完全变回正常了,水依画这才翻了个白眼,靠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问,"姬沐离,不是说了什么事都不再瞒我么,你又在骗我了,这样我还怎么放心做你的女人呐..."
姬沐离手臂收紧,忙回道:"画画,我没有骗你,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嗜血蛊最近快发作了?"水依画从他怀里抬头,偏头靠着他的肩,一双眼却晶亮无比,让人在她的直视下说不出半句谎话。
"我...确实早就猜到了。"姬沐离垂眸看她。
嗜血蛊毒发作的时候,便是体内嗜血蛊最为暴戾的时候,会折磨得他浑身如有万千蛇虫肯噬咬一般,所以现在的情况不是发作,而是渗入肺腑的嗜血蛊精血被某人用蛊术再度唤醒,让这精血甚至变得比三年前那次还是强烈数倍。不过这件事以及他自己的打算,他会等到回府之后,再细细跟怀里的女子讲一遍。他的画画都不嫌弃这么嗜血冰冷的他,他又何必再顾虑其他多余的事。
"所以就专门离了府,怕蛊毒发作后伤到我们?"水依画眯眼问他。
"...部分原因确实如此,不过我自己也的确有些事需要处理。"姬沐离搂着她的力道不减半分,沉默了片刻,轻声问,"画画,刚才我杀人的时候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嗯,看到了..."水依画眉头微微一皱。说实话,姬沐离杀人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嗜血的魔鬼。但一想到这个男人对着自己的另一面,温柔、无赖、无耻,便怎么也害怕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