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围观的人现在悔得肠子都青黑了。苍天啊,为什么自己只顾着震惊,没有先此人一步,悔啊!
北堂洌将掌中的取忆蛊从此人的耳朵中植入,那浑身淡紫色的晶莹小虫渐渐钻入这人的大脑,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取忆蛊竟从这人的另一只耳朵里钻了出来,小脑袋先朝周围转了转,感应到北堂洌后,脑袋对准了他,然后一下跳到了他的掌心里,那弹跳力看起来相当惊人。
然后小虫子从北堂洌的手腕钻了进去,就在此时,北堂洌的另一条胳膊出现了异常,皮肉下隐隐有一条蛇状的东西鼓起,北堂洌微微瞅了一眼胳膊下躁动的家伙,伸手在上面一弹,"小东西,别闹,这取忆蛊现在可不能让你吃,等到群英试炼结束后我再交给你。"
这话一落,那鼓起的蛇状活物才慢慢平息了下来,乖乖地潜伏了进去。
几位长老看到这一幕,立马不淡定了。这是...这分明就是本命蛊!
很多歃血族族人为了活得更长久,都会炼制自己的本命蛊,但是不是人人都能炼制出来,就算是在座的几位长老也是百余岁才开始炼制自己的本命蛊,而这北堂洌...他们没记错的话,轩辕幽冰带他回祭司堂的时候他才十七岁好吧,至今为止也才三十多。
北堂洌这么年轻的时候已经炼制出了自己的本命蛊?
炼制出本命蛊后,这蛊可以吞噬掉身体里存在的所有蛊虫,却将这些蛊虫所具有的的蛊毒纳为己有,吞噬的蛊毒越多,本命蛊也会越加强悍。
这臭小子让他们几位老人情何以堪!
北堂洌将几位长老的反应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若是被这些老头知道自己的本命蛊已经到了蛊君的级别,不知道他们又会是个什么表情。
稍许,取忆蛊从北堂洌的手腕钻了出来。而通过取忆蛊,北堂洌已经接收到了先前那人的所有记忆。
"你叫刘川,出生在蛊疆的栅栏村,十二岁开始学习炼蛊之术,二十二岁炼制出第一只养颜蛊,迄今为止已经炼制出了低等蛊毒三十余种,中等蛊毒十余种,高等蛊毒无。"北堂洌毫不停顿地说出了这人的生平事迹。话毕,看向几位长老。
一人忽然冷嗤出声,众人一看却是稳坐第二名的段晨业。
"这些都是基本资料,每个人参加制蛊比试之前貌似都会上告祭司堂吧,洌师弟还是说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隐私。"
刘川一听这话,眼中闪过愧赧,低垂了头。
北堂洌目光清淡地扫了段晨业一眼,顿了顿,看向刘川,"你曾经偷偷跑到祭司堂外,徘徊了数十次,期望几位长老可以看在你的坚持收你为徒,或者当祭司堂的下人也行。你隔壁有位姑娘心仪你,想跟你结成夫妻,可惜你怕童子身破掉后对身体里饲养的蛊虫有影响,所以拒绝了数次..."
当北堂洌说了他的很多隐私时,刘川的嘴巴越长越大,显然这些事儿从来没人知道。同时,对这北堂公子也心存感激,虽然说的都是他的隐私,但北堂公子明显是拣好的说,他的那些灰暗的过去竟一字未提。
"好了,洌儿,我们信你了,这真的是取忆蛊。"二长老叹道。这等资质的徒儿她怎么就没收到一个呢。
几位长老选出了群英试炼的前五名,北堂洌当之无愧的第一,段晨业依旧是万年老二,还不等群英试炼完全结束,段晨业便冷着脸消失在了场地中。
纵使他有千万不甘,他也不得不承认,或许这一辈子他都没法超越北堂洌!
众人观摩完了精彩的群英试炼,有些不舍地离开了祭司堂,而在制蛊比试中获得前五十的人每人都得到了一种高等蛊毒的制法。虽说得到了蛊毒的制法,但这些人也不一定炼制得出来。这也是祭司堂为何如此大方的原因之一。
试炼结束之后,水依画和姬沐离作为外族人,必须接受祭司堂的安排。五位长老将目光落在姬沐离身上,眼神交流了一番。
"听洌儿说,你们其中有两位是万毒药圣的徒弟?"二长老问道。
水依画和东方陵往前站了一步。
"这是我大师兄,我们都是万毒药圣的入门弟子,只是我还未来得及跟师父学习本事,师父他老人家就去了。"水依画垂眸道。
东方陵心中替万毒药圣烧了几株高香。师父,徒儿不孝啊,让王妃在外面咒你死。
东方陵知道水依画这是在博取几位长老的好感以及...他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愧疚之心。毕竟当初若不是他们死活不让万毒药圣离开,万毒药圣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死在蛊疆。
果然,几位长老听完水依画的话,脸色都不由一缓,也不过分排斥几人了,除却大长老仍旧摆着张臭脸。因为大长老一向讨厌这些外族人,认为这些外族人大多是些炼蛊的蠢材,而且他们大多有很强的贪欲,若非祖上有令,不得随意屠杀无辜,他更主张将这些外族人就地屠杀。
"几位是为了何事而来?"四长老问了句。
水依画不急不缓道:"家师的事情,想必几位长老都清楚,师父虽然在蛊疆呆了数日,但师父的心里一直念着中土,我和师兄来蛊疆的目的之一就是取回师父的骨灰,将他老人家带回中土。"
说到这儿,水依画感伤的目光打向几位长老。这句话显然让长老的好感又多了些。他们也是有弟子的人,可他们的弟子没有一个跟这女娃一样孝顺。
二长老有些为难道:"当初,你师父他突然暴死,我们并未查出是什么原因,后来我们没看管好,你师父的尸身消失无踪了..."
水依画先是露出吃惊的表情,随后一脸伤感道:"看来师父他是无缘返回中土了。"
东方陵只略略一愣,很快也露出了失望惆怅的表情。
二长老是个心软的女人,又见这水依画是个灵动貌美的可人儿,当即就动了恻隐之心,叹道:"你这傻孩子,难道不知我蛊疆是有去无回么?不管怀着什么目的,一旦来了就走不了了。这是祖先留下的规矩,就算我想帮你,都没法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