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竟然在拐着弯儿骂他自命不凡!真是个讨厌的女人。不过——他好像有些明白主子为何喜欢她了。这俩人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爷很毒舌,这女人也很毒舌,爷很无耻,这女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现在已经宵禁,城门也肯定关了,我们必须翻墙,这城墙可不比火麒王府的院墙,我是无所谓,你还有力气么?"
"笑话,我的轻功也是一流,虽然胳膊伤了,腿还是完好无缺的,一个十多丈高的城墙根本难不倒我。"东方陵立马拍胸保证。
可是,等到真到了跟前时,东方陵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白天进城门的时候根本没有仔细观察,没想到这东耀国皇城的城墙比火羽国还要高那么一两丈。真要一口气飞上去的话,那会要人命的,他铁定从中途掉下来,摔得骨头断裂。
水依画淡淡瞥向他,"你身上还有没有风云堂杀手留下的飞镖?"
"...那破烂玩意儿谁还留在身上啊?"东方陵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她,随即一顿,立马明白过来她的打算。如果将飞镖插入城墙上,中途运用气功的时候可以借力,这样就算轻功很差的人也能飞上去这十多丈高的城墙。
东方陵心里那个恨啊、悔啊,早知道就留几个飞镖在身上了。
"没事,用这个也是一样的。"水依画不知何时已经从怀里摸出了四根银针,月光之下,银色的光泽从眼中一闪而过。
东方陵嘴角微抽,"什么?这么细小的针,插到墙里头后根本看不到影儿了,你还指望我踩着这小玩意儿半空借力?开玩笑吧,如果从半空中摔下来的话,我可就真的死翘翘了。"
水依画直接从他衣袍子又撕下两条布料子,在针屁股那头各拴了一根。
东方陵见了后,双眼蓦地一亮,"王妃果然聪明。"
水依画微微侧目看他,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说:你好白痴。
东方陵忍了,谁叫他的脑子不比这女人聪明。但是他绝不承认自己是白痴,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到这种办法。
手臂对着那高墙正中一挥,四根银针稳稳地扎进了墙缝儿里,针屁股的青衣料子还在风中来回晃荡着,两人一眼就能瞧见银针的位置。
"快些,不能继续耽搁了!"水依画急急吩咐一句,已经一提气飞了过去,行至一半的时候,两脚在细针上轻轻一借力,换了一口气后,毫无压力地飞上了城墙之上,然后对着那还在打瞌睡的巡逻兵,一掌就劈了下去。
城墙上的巡逻兵还在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扑通一声倒了下去,继续酣睡起来。
东方陵如法炮制。两人越过了高墙便急急朝下一个城镇行去。
到了下个城镇后,水依画用自己仅剩的一锭金子买了两匹上好的千里马,两人这下轻松了,不用自己使劲儿,骑着高头大马哒哒地往目的地驶去。
等到两人没日没夜地出了东耀国境内后,火麒王府的悬赏榜和拘捕令也已经送到了各个城镇,只是送到边城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那守门的几个士兵会悔痛不已,早知道就拦下那两人了。银子啊,好多悬赏银子都没了。
悬赏榜上画着水依画的像,画像竟与水依画本人有五六分相似,有传闻道火麒王亲自画了此人的画像,再有画艺不错的画师临摹了数十张。
悬赏榜上只画了一人的像,悬赏奖金却有两个,一为举报画上白衣男子者,奖励黄金百两,二位举报与白衣男子同行的青衣男子者,奖励白银百两。
众人叹道:这两人的差别好大啊。
要是东方陵亲眼看到了,一定会捶胸大呼:端木碎风你这王八羔子,不带这么差别待遇的!爷爷我才是真正的价值千金好不好?爷是逍遥宫的四大护法之一,青龙护法!身价高得很!
出了东耀国边城的两人已经是畅通无阻,水依画帮东方陵换了药和"简易绷带",呼呼大睡了半日后才往火羽国去。
"我说东方陵,你师父的小茅屋还没到?"水依画抹了把汗,问道。
如今两人已经到了火羽国境内,只是东方陵所指的小茅屋位于某处深山老林的某座山的山顶上。两人到现在已经爬了足足两个时辰有余。
东方陵现在也已是满头大汗,汗珠子豆大一颗颗地往下落,若不是他成了个病号,也不至于累成这样,每走上一下,胳膊就疼一分。
"这...我记得应该快到了,当初下山的时候没这么累的。"东方陵顿了顿,回道。
水依画无语地瞅他一眼,然后继续默默爬山。你也不想想,下山跟上山能相提并论么?能么?
等到两人累得跟狗一样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上顶上那间遗世独立的小茅屋。东方陵激动得差点儿抹一把辛酸泪。
"师父,徒儿回来了——"东方陵冲着那小茅屋大喊道。
"十一——"
"师父——"
声音在空山之中回荡了好几声,听得水依画耳膜都跟着震了好几下。
等到回音也静下来后,两人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难道他俩根本没回来?"水依画皱眉问。
东方陵摇头,无比自信道:"虽然师父他老人家有时候很不靠谱,但是这一次我特意跟他说了事情的重要性,而且还有剑十一跟着,师父不可能糊弄我。"
"可——"
水依画一句可是还没念完,山顶上那小茅屋里就传来敲锣震鼓的一声大吼,振聋发聩。
"你个死兔崽子,终于舍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老子就一脚踢了你,改认剑小子当徒儿了!"话毕,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别啊,师父,徒儿这不是赶回来了么,为了赶来见您,徒儿还被歹徒趁机伤了条大胳膊。"东方陵笑脸顿时变成哭脸。
"啥?你小子居然被人给欺负了?谁,哪个混蛋敢欺负老子的乖徒儿!"暴怒的话音一落,小茅屋一道青影闪过,东方陵和水依画的面前瞬间就立着了个青衣老头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