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
李福猜的不错,斗艳果然去了斗薄彼披阅奏折的地方,她气呼呼地走进了太极殿,看到正在埋头翻阅着奏折的斗薄彼,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奈,斗薄彼鬓角已微微发白,他已是个老人,可他看起来还是那样健壮与精神。
他一心披阅奏折,连女儿走进来,都没有看见。
"爹..."斗艳喊道。
听到声音,斗薄彼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是女儿,双眼里流露出慈爱的光芒,他起身便要向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斗艳嘟起了小嘴,"爹,你这是干什么?我是您女儿,你怎么还向我行礼?"
斗薄彼微微一笑,抚摸着爱女的头发,"你虽然是爹的女儿,却也是皇后,爹是东月国的臣子向皇后行礼那是理所当然的。"
斗艳道:"爹,你以后不许向女儿行礼。"
斗薄彼呵呵笑道:"好,在没有人的时候你仍然是爹的好女儿,有人的时候,咱们父女是要行君臣之礼的。"他看到斗艳抱着的那叠奏折,不禁问道:"艳儿,你拿了那么多奏折干什么?"
斗艳气的脸色铁青,"气死我了。"
"是谁把我的乖女儿气成这个样子?"斗薄彼呵呵笑道,"你现在已经贵为皇后了,还有人敢欺负你吗?告诉爹,爹替你出气。"
"还能有谁?还不就是皇上。"斗艳嘟起嘴巴道。
"皇上怎么了?"斗薄彼皱起了眉头。
"别人果然说的不错,他真是个荒淫无度的昏君。"斗艳气愤地道。
"哦!"斗薄彼唇角挑起一抹笑意,"是么?"
"作为皇上,不知道勤政爱民,却整天只知道饮酒作乐!女儿看不过去,拿了这些奏折让他去披阅,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喏。"斗艳取出那张南宫璃看过的奏折,"就是这本奏折,南方发生旱灾,有很多百姓都快要饿死了,你猜他怎么说?"
"皇上怎么说?"
"他居然说他们吃不上粮食可以吃肉啊。"
斗薄彼呵呵笑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皇上真这么说?"斗艳气呼呼地道:"那还有假,那些灾民连粮食都吃不上了,哪里去吃肉啊?真是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
斗薄彼轻轻吁了口气,却安心了许多,南宫璃就这样的智商,自己要牢牢地把他控制在手中简直是易如翻掌啊,他还曾经想过如果南宫璃不老实的话,他还会想法把他这个皇上废掉,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此一举,看来,世上没有比南宫璃更好控制的人了。
"还有,那个李福狗奴才,居然让皇上拨五百万两善款去赈灾。"
"五百万两?"斗薄彼有些吃惊,"这么多?"
"是啊。"斗艳道,"我看那狗奴才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心里有鬼,只有一万灾民,却要拨五百万两善款?"
"皇上怎么说?"
"皇上居然说这个提议很好。"斗艳简直快要歇菜了,她简直对南宫璃太失望了,她想他的脑袋就算再昏,也不会昏到这个地步啊,现在她终于开了眼界了。
斗薄彼道:"皇上从小生活在宫中,锦衣玉食,对银子没有概念,这也不是他的错。"
斗艳道:"可他真是太昏庸无道了,女儿真不甘心。"
斗薄彼爱怜地看着女儿,"好了,艳儿,皇上还年轻,不懂政事很正常,爹爹慢慢教他就是了。"
斗艳道:"他要是有你一半的能力就好了。"
斗薄彼唇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幸好南宫璃是个昏庸无道的皇上,否则他还要想法把他给铲除了呢?现在他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不必把皇上这个黄毛小儿放在心上了。
夜色凄迷,洗衣房,仇嬷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晕晕的,可却怎样也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她迷迷糊糊走出房间,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后。
她觉得身后有异,募地回过头来,身后,却空空如也。
她揉了揉眼睛,一定是她眼花了,她这样想,她感到颈子上有些凉意,然后,她就看到眼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衣人,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你..."她本想问你是谁的,可还没等她问出这句话来,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已划破了她的喉咙,她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咕...咕..."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她,可她却已经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她的身体像摊烂泥般瘫倒在了地上。
连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是不是件很悲哀的事情?可惜她想知道自己的死因,只有去问阎王爷了。
她死了,仍旧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秦寒。
她,是一个很好的死不瞑目的例子。
秦寒手中握着长剑,一滴鲜血从剑尖滴落,他小心翼翼地拭去剑上的血迹,他轻柔的动作仿佛抚摸着的并不是一把没有生命的剑,而是自己的情人。
不错,他已把剑当作了他的情人,他的伙伴,甚至他的生命。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他收起剑,寒冷的目光才落在仇嬷嬷身上,他唇角挑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杀一个人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捏死只蚂蚁般那么微不足道,他扒下仇嬷嬷身上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身材高大,仇嬷嬷的衣服穿在身上并不合适,但在这样的夜色里,想要骗过别人,已足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