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道:"你不是很讨厌我,巴不得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吗?"
南宫璃笑的很苦涩,他摇了摇头,罢了,即使这是场梦,那么他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来或许能好受一点,"苏晨,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好爱好爱你。"
苏晨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爱我?"他真的爱她吗?他曾对她有过一丝丝的爱意吗?
南宫璃道:"我真的好爱你,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所以我才故意对你不好,故意废掉你的皇后,故意把你打入冷宫,只有那样,斗薄彼才不会放过你,不再对你下手。"
苏晨怔呆当场,她感觉自己头顶炸开了一个响雷,她的脑海霎时变成一片空白,难道说一切都是这样吗?南宫璃对她的不好反而是为了保护她,为了她不被奸人所害?而她居然以怨报德,用那种方式来报复他侮辱他。
她真该死,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泪水流的更涌,她只想好好的哭一场,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他早告诉她,或许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只要你好好的,我已感到足够了。"南宫璃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能在梦中这样抚摸着她的脸颊,那是已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么好!可惜时间总会过去的,梦总会醒的,他真的好怕好怕这场梦会随时醒来,"苏晨我知道这只是场梦而已,但即使是梦,我已感到很开心了。"
"你这个笨蛋。"苏晨哽咽道,"你生病了,带你去看大夫。"她要扶起他。
"不。"南宫璃拦住她,"不要动,我们一动,这梦就会醒来。"
苏晨唇角扬起一抹酸涩的笑意,南宫璃那憧憬而安详的脸就像是个可爱的孩子,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他脸颊的温度是冰凉的,她喃喃道:"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南宫璃双眸里掠过疑惑的神色。
"嗯。"苏晨点头,一阵寒风吹来,她有些寒意了。
"不。"南宫璃唇角挑起一抹苦涩的笑,他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不是梦?"在现实里她不可能会有如此温柔的眼神,这眼神让他忘记了身体的寒冷。
"起来!你生病了,要马上去看大夫。"苏晨扶起他,道。
南宫璃怔怔地看着她,他感觉到她真实的存在,原来这一切并不是虚幻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苏晨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南宫璃伸手掐了一下大腿,疼痛的感觉让他清楚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的脑海霎时一片空白,他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他感觉脸更加发烫了。
苏晨搀扶着他,"我们走。"
余乐走过来,替他们撑起伞,"媳妇,我们回去吗?"
媳妇?两个字在南宫璃耳边响起,他头顶如炸开了一个响雷,他自然知道媳妇的含意,难道说苏晨是他的媳妇?
心仿佛被利刃狠狠插了一刀,那样疼那样痛。
南宫璃想问她,可却又不知如何问出口,他喊她媳妇,她居然没有否认,也就是说她是他的媳妇,他是她的相公。
她已有男人了?
南宫璃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余乐,余乐长的并不好看,还傻里傻气的,可他对苏晨真的很好,这岂非已足够了。
苏晨道:"看什么?还不快走。"
南宫璃回过神来,心里空荡荡的,他和她注定今生无缘了吧!如果他不是一国之君,如果他没有那么多的苦衷,那该有多好,他就可以好好的去爱她了,现在,他还有机会吗?
心中是酸涩的泪水,他有种想哭的冲动,脑袋昏昏沉沉的,很不是滋味。
三人往前走着,"媳妇你看..."余乐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苏晨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他就那样伫立在雨中,如一尊雕像。
这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下这么大的雨,他不赶紧找个地方去躲雨,却像个石头那样站在荒野的地方淋雨。
寒风吹来,吹动黑衣人的衣角,衣袂飘飞,有种飘逸的感觉。
苏晨道:"我们走。"多年来的特工生涯,让她像野兽般对危险有种灵敏的嗅觉,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那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沉重,铺天盖地侵袭过来。
余乐道:"那个人好奇怪。"
那的确是个奇怪的人,他背对着他们,让他们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一身的黑色,几乎要融入于黑夜。
黑衣人转过身来,那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这样的人在人海里随便一找就能找出一大堆来,而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在意他,他却已注意到了你。
苏晨停下了脚步,她看到黑衣人唇角扯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诡异,很可怕。
要是你也在一个下着滂沱大雨的时候遇到这么一个怪人冲着你笑,你也会觉得很诡异的。
"你是苏晨?"黑衣人突地道。
"是。"苏晨诧异地看着黑衣人,猜不到他为何会知道她的名字。
"很好。"黑衣人微微点头。
"你是谁?"苏晨道。
"六毒童子。"黑衣人语声冰冷,这几个字似从他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苏晨心募地提了起来,"五毒郎君是你什么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