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风儿会照顾妹妹的,不让妹妹流出一滴泪。"
——不让你再流出一滴泪!
是谁的声音在徘徊?夏逸,圣哥哥...
一滴泪悄然滑出凌寒的左眼眶,晶亮亮的,似集聚着世间最闪亮的光芒。
"呀,小姐流泪了!"兰儿的声音同时唤起凌亦风和凌寒。
凌寒诧异于自己的泪竟然不知不觉地滑落了,前世,仍是心里的一道刺啊,扎在肉里,溶在血里。
凌亦风嘴里边碎碎念着"怎么会只有一滴呢?"边轻柔地拂去那滴孤独的泪。
"风儿,你给妹妹起个名字吧!"清鸢淡雅的声音充满着母爱。
"好!"凌亦风收回手,用自己的脸摩擦凌寒的脸颊,凌寒不耐地想伸手去抓那张弄的她痒痒的嫩脸,却逗弄的凌亦风咯咯直笑,"呃...刚刚妹妹流了一滴泪,就叫她,泪,对,泪儿,泪儿,凌泪!"
"好,就叫凌泪!"清鸢笑眯着眼。
凌寒像被电击到一样,直直地盯着凌亦风灿烂笑着的脸,思绪早飘到遥远的前世去了。
——我终于等到你了。
——泪儿...
——泪儿,我等了你千年,你终于来了吗?
泪儿...那一声呼唤包含着多少的感情?那一声呼唤是那么低沉那么压抑,好像火山,明明安静却蕴含足以摧毁世界的力量。
那个看似坚强却又显得飘零的身体,那个似梦幻似恍惚的声音...
圣野,原来,我真的是你的泪儿...
一滴清泪滑下她的右眼,恰与左眼的那滴形成对称,同样晶晶亮,同样,比宝石还珍贵。
"怎么又哭了呢?"凌亦风柔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抚过。
凌寒震诧于凌亦风的话语,也震诧于自己的泪,一眼一泪,是对前世的悼念,还是...
"泪儿,这样对不对?"凌亦风眼巴巴地望着坐在台阶上吃得正香的凌泪,如今他已11岁,凌泪也终于长成4岁了。
"你猪哦!"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这一招怎么学也学不会,不过也多亏了他的猪脑袋,她最爱的糖醋排骨又都进了她填不满的肚子里了,好爽哦!
"呀,你没给我留!"为什么每次都是在练这一招的一瞬间盘子里满满的排骨就只剩骨头了?还每次被那小恶魔骂猪,依他看,那只喂不饱的才是猪呢!
"喏,留了!"凌泪剔好牙,拿起一边装着骨头的盘子就将它向凌亦风飞过去,"今天的练习结束了,明天继续。"
明天可以吃什么呢?等会问问翠儿姐。
"又给我骨头!"凌亦风准确地接住突飞过来的盘子,望着里面七零八落的骨头气哈哈的,但马上又软了下来,"没的吃也没关系,泪儿你就再指点我一下嘛,一下子就好。"
没办法,自从他的小泪儿第一次开口说话时他就知道自己栽到恶魔手中了。
她的第一句话:你猪哦!
第二句话:花拳绣腿!
第三句话:残废!
他当时气啊,可没办法,她小,他让!
等她会正常走路了,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
她的第一件事:抢他吃的!
第二件事:拌他一脚!
第三件事:挑了他的剑!
再过几年,他绝对相信那个小魔女会在一怒之下端了他老巢,所以他如今的生活可谓战战兢兢,每天睡觉前必仔细回忆一遍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没。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凌泪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凌亦风哭笑不得,每天都被她这么训练,这种跳跃性的思维也只有她凌泪才能掌握的如此熟稔,但他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凌泪翻个白眼,"像你一样死的。"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猪有多俊啊?"凌亦风摸摸自己的脸,嬉皮笑脸地说。
"进化了哈,脸皮比猪皮还厚了,不错不错。"凌泪不倒,反而摆出孺子可教的神色,然后很潇洒地转身回屋。
"小泪儿,你今天不教我没关系,那你要告诉我猪是怎么死的呀!"他是退了一步又一步,直觉得自己是一脚又一脚踏进泪儿一手为自己设置的陷阱里。
"笨死的。"凌泪直摇头,她怎么会有这种哥哥呢?!
11岁的凌亦风已经开始变声了,每天顶个公鸭嗓对着她叫唤着,别提有多难受了!
人长得俊顶屁用,声音像公鸭在发情,害她每天准备着豆腐,一个不爽就拿块来撞撞,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国家资源。
兰儿姐倒是在一边会说风凉话了:这么点豆腐而已,没事,那老头的钱花不光呢!
他们都称凌百盛也就是她爹爹为老头,当然,在清姨不在场的情况了。
说到那老头,4年来,一次都没见,她那个半疯癫的再没生出半个蛋的娘也是,完全把她忘到如来佛祖那了。
"清风居"是个独立的院落,就他们几个一起生活着,倒像是与世隔绝了。
不过她还是从凌亦风的口中得知了些必要的常识,例如她处的国家是龙飞圣朝,皇帝是龙关恺,膝下女儿无数,儿子就两个;再例如她爹爹是圣朝首富,人长得很是英俊,还对她娘很是专情,虽然她觉得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不过有件事倒是引得她兴趣连连,据说她还有个亲姐姐,很是得娘的疼爱,为什么都是她生的母蛋,差别会那么大呢?姐姐不会有狐媚之术,把爹娘都给迷倒了吧?有空倒是要去会会了,不为别的,只为好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