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好比万花筒,看尽一切阴谋与诡计。而后宫,就好比是百花园,各种花皆有,真是姹紫嫣红,却是独缺清新白莲。就算再纯,一进好比虎穴的后宫,除非同流合污,否则必将尸骨难存。
如若高贵清新白莲般的蝶双飞,若进后宫,是否也是如此?或者,她真能出淤泥而不染?
很想,马上就见到她,尤其在已经说服自己后。
再次登场...很好,我们马上就能再见面了!
在登场前一天,凌泪终于转醒,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而藤野,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也只有他在身边,其他人一旦接近便都会被他轰出去,他怕他们一近身她就醒来。
"师兄,你还在啊?"
凌泪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额前的火凤也越发明亮,很是精神。
"嗯,你在,睡觉。"
这里不比幽谷,藤野是丝毫不敢怠慢,虽知危险近身两人都会机警地转醒,但万一自己太累沉睡了呢,万一来者是顶级高手呢,万一泪儿受伤了呢?
他,不允许有万一!
所以,在凌泪睡得正酣时,藤野日夜无眠,即使是进食,也是速去速回。
"那你没睡吗?我这一觉可不短啊!"
梦中,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不知道是因为藤野食指与中指交换点胸口的姿势激起了她的回忆,还是因为印圣一这个名字勾起了她的思念,这几天睡梦中持续放映着前世的片段,直至浴火重生。好长好长,原以为自己的前世是相当短,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真的,好长好长。
凌泪低头看了看身子,只余亵衣亵裤,却也不管藤野在不在场,起身拿起床头的衣物迅速穿戴好,没有起伏地说,"你帮我脱的衣。"
"嗯。"这个是毫无疑问的,凌泪的话也并非问话,他又何必遮遮掩掩。
"看到伤疤了?"凌泪慵懒地靠回床头淡淡地看着藤野。
"嗯。"还是单音字,可是眼里却是隐不去的怜惜。
"还是看到了啊..."说话间,是满满的惆怅。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尤其是疼爱她的师傅和师兄,然,伤疤还是曝于人前了。
看着眼前脆弱而坚强的人儿,藤野很想把她拥入怀中,可终究还是坐在床边静静地哀伤地看着她。
凌泪的目光开始飘散,嘴角边荡漾着淡淡的笑。
"当年,我命在旦夕被毒王所救,正庆幸时他却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我锻炼成了毒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我恨,好恨,所以常常逆他的意,他让我保住自己,当心别受伤,我就偏要去他房里翻出剪刀,狠狠地当着他的面把剪刀扎进自己的手上腿上。你知道的,毒人的痛,会比常人痛上百倍,但那时的我根本无暇去管这个。痛怎么了,再痛也不过如此。看着他比我更痛苦地揪紧心口,我就好开心好开心。每次我的黑血流下,都会灼黑鲜花,而他种着的至毒之花碰到我的黑血却是越发娇艳。那是多大的讽刺啊,我竟然比陀蓉更毒!流着黑血的伤口会快速结痂,但是他会给我敷一种清清凉凉的软膏,我也心安理得地接受。后来,我把他变成比我更可怕的毒人,看着他一天天癫一天天狂,看着他吃陀蓉吸鸡血,看着他扑上我撕咬我,看着他可怜兮兮地望向我脚下的黑血,像忏悔的孩子般手足无措。那以后,没有人再给我敷药了,但我的自残行为却没减少过。直到,我终于出了'枕流';,更在途中遇到师傅,自残行为才一点点减少。可是,身上墨黑的伤疤却在在指责着我当日的残虐与幼稚。"
终于,藤野上前拥住了怀抱着身子淡笑的孤独人儿,自残,是对爱她的人最大的惩罚。
"现在,我不恨他了,不恨了。"带着释怀,笑意终于到达眼底。
凌泪双手回抱了一下藤野,随即把他推开,"谢谢你的温暖,师兄。"
好一句师兄,好一句谢谢,这么释然吗,这样划清界限吗?
罢罢罢,凌泪,终是无情。
藤野顺势站起身,却也不语。能守候在她身边,即可!
"师兄,你睡会吧!"整理好仪容后,凌泪跨步而出,只余下一句话。
藤野冰封的脸泛起笑意,至少,她是关心自己的!
想着便依言和衣躺在尚留余温的床上,轻轻地呼唤呢喃,"泪..."
一个长达四天四夜的梦境让她放下了很多,但又有谁知道她拿起了多少?
次日,凌泪去往'怡情阁';时藤野还在睡梦中,似乎要将这几日的睡眠一次性都给补回来。
春夏秋冬准时出现在凌泪身边,五人一道从暗门进入,装扮好后压秒地出现在宽阔的舞台上。
台前的人,依然是如常的数目。而挤在门外翘首盼望的却是越发多了。
而龙奇骏,也早早便守候在角落,人墙挡住他的身影,恰巧成了屏障。
今天,他没带上小福子,而是乔装了一番独自来到'怡情阁';。
终于,见到了一袭艳红的蝶双飞,今天的她与上次又是全然的不同。
妖艳、妩媚、摄人,却是依旧神秘。
红色,确实是最耀眼的颜色,风情种种,但对她而言,不若牡丹,反似红莲。
帝王本无心,奈何终是情动失了心。
凌泪今天是故意穿红纱的,为了计划更好的实施。其实龙奇骏意料中的到来已经明示了自己会成功,但她还是决定让他看到不一样的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