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样的凌泪,龙啸言的心惊吓得漏了好几拍,暗夜中如此的眸光,好生恐怖,他连连退了好几步,"泪,忘了那首诗,不要想了。"
"告诉我!"凌泪却是步步紧逼,无视他的脆弱。为什么,有关于她自己的事,她却被蒙在鼓中!她并不想参与些什么,她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原来,一开始,她就没有平凡可言!
"我...我也不知道。"龙啸言咽了咽口水,在凌泪的逼视下,终于还是开口了,"其实皇兄和其他各国皇室也不知道。那首诗在十一年前忽然随着一个雷劈刻在黎国后花园中,中间几句似是被人抹去了..."
十一年前...是不是她差点丧命那天?
这些她的不管,她在意的只是...
"就是因为这首诗,所以各路人马才对我赶尽杀绝?才灭了凌府全家,因为我在凌府出现过?"
"他们..."
"他们什么?为了维护这个时空的平衡?为了避免我这个外来的绝世妖孽毁了他们的国家?说,凌府灭门有没有龙奇骏的一份子?!"
龙啸言被逼到墙角,他颤抖着双肩,顺着墙壁滑坐于地,"皇兄...皇兄他并不知道那个拥有火凤之人就是你,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会怎样,会放过凌府一家?会将我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保护着?"凌泪晶亮的眸子开始微微发红,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清鸢身上错综的伤痕,"他将我打入冷宫,与玉兰卿卿我我只是为了让我自动离开皇宫吧!他是不敢面对我呢,还是认为在外面行凶能减少他的负罪感?!"
"不是,不是这样的!"龙啸言猛烈地摇着头,他也质疑过,但是,他不想去相信。
恰在这时,门被叩响,门口传来公孙炎急促的声音,凌泪沉住气,淡淡地睨了无辜的龙啸言一眼,走回桌边坐下静气,"进来。"
公孙炎进来后反手将门掩上,无暇去顾及墙角悲伤脆弱的男人,径自走至凌泪身边,将手中的东西呈现给凌泪,"宫主,这是我在黑衣人身上搜到的..."
凌泪拿过公孙炎手中铜牌,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小篆:如朕亲临!
瞬间,火凤突破凌泪之前的强制,冒出血红亮光,而凌泪的眼睛,也充血般通红。
她用力将铜牌捏得粉碎,大笑,"哈哈哈哈,龙奇骏,你还真是会演戏啊!要诛杀我吗,我等着你,我凌泪与你,不共戴天!"
门外余下四人,看到破屋而出的诡异红光,忙冲进来,见到的,便是癫狂可怕的她。
墙角的龙啸言,抱着头喃喃着,"不会的,不会的..."
房间内的气氛,压抑而沉痛...
屋外,一批又一批的暗杀者向着红光方向涌进。
无暇去困惑,一轮又一轮的战役又开始。
为了她额前的火凤,还有多少性命终要成为天际滑落的流星?
"四叶草中隐火凤,绝世妖孽携寒圣,惑乱朝纲万古亘。"
好一个绝世妖孽啊!龙奇骏,他们,又是你派来的吗?
赫然大吼,"足踏修罗殿,血染修罗场!"
修罗殿中诸多修罗抱头痛呼,像困兽般凄厉地嘶叫。
而在场的暗杀者与藤野等人都停止了手中动作,呆呆地望着那对闪烁血红的双眸。
修罗殿...
须臾,像鬼魅般,四个左脸刻着血泪标记的蓝发男子速速出现,他们的脸上挂着似经历过炼狱的蓝色冷汗,但却毫无波澜似死尸般静静地跪倒在地,"参见宫主!"
宫主...
凌泪嗜血一笑,冷漠转身,"暗夜修罗,将他们,处理干净。"
安静的夜中,没有飘飞的雪,却多了飞洒的血。
多少处宁静的地,成了染血的修罗场?
次日醒来,客栈又恢复如常般的素净,不染灰尘的木板在脚下略微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除了他们,谁都不会知晓,这客栈,在昨晚却是成了血染而成的修罗场。
早早,一行七人结了账便欲潜入黎国皇宫,然,却是多发事端。
循着凌泪沿路留下的痕迹,面目哀伤的春兰寻到了他们。
"春兰,你怎么来了,魅影呢?"凌泪见到春兰,敛起一身冰寒,赶忙拉过春兰的身子,对她上上下下看了许多遍,确定她没有出什么事后才问道。
在凌泪心里,她是欠着春兰的,若当初没有将春兰留在凌府,现在出现在面前的应该是完好的像春日般温暖的春兰,而不是,如今这般满脸嫩红伤疤交错脱不去浑身的哀戚。
"回禀宫主,魅影在宫里支撑着。"春兰的声音已然恭敬而疏远。
公孙炎上前,略显焦急地询问,"宫中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春兰的语气,似乎,不太好。
春兰点点头,面目依旧哀伤,情绪却是较之于之前没有多大波动,似乎再怎么重大的事情也不过尔尔。
"日前,忽然有批人欲闯进我寒冰宫,说要救出四护法之一的冰,冷月说没有这个人,他们偏就不信,反而硬闯。本来以众人之力以及宫主设置的阵法,他们要捡回残存的命亦是困难。然而,他们却用强毒制住了绝大多数的宫众..."
凌泪见着这样如活死人一般的春兰很是心疼,她紧握住春兰的手,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春兰,你跟在我身边多载,虽不懂使毒总还是看得懂毒种。依你之见,他们用的是什么样的强毒。"
毒人之身,也不是全无用处,不是吗?虽然跟着她的人并不是制毒用毒的高手,却还是有本事去辨别毒种,这点,比她强多了。她只接受毒素缠身,却不想多去了解毒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