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云已经爬到轮椅那里,撑着身体艰难地爬上去,不知为何心底下竟然有些痛,这种感觉已经不太陌生,似乎从那一次在街角相遇以后,就时不时会发作一下。
眼见那轮椅似要翻倒,顾希年再也忍不住跳下床,跑了过去。
"你是笨蛋吗?连坐个椅子都坐不上去。"顾希年将司云抱了起来,才发现她的身体冷得惊人,如同抱了一团冰块似的,禁不住就抱着她向床上走去,想要让她暖和一下。
"放我下来。"司云冷冷地叫了一声。
顾希年没有理会,司云便又叫了两声'放我下来';,在顾希年要将她放到床上的那一瞬间,从空间里拿出三枚银针,朝顾希年狠狠地扎了过去,一下子就刺穿了他的肩膀。
"我让你放我下来!"司云是真的愤怒了。
顾希年吃痛,加之抱住司云下身的那头手一麻,还没有将司云放到床上,就无力地松开了手,司云一下子掉到了床边。
若非顾希年伸手挡住她的手,她估计会磕到床边上。
"你疯了不成!"顾希年狠狠地瞪了司云一眼,恼恨她的不知好歹,若非心怜她身体太冷,才懒得抱她上一床。
只是渐渐地,顾希年又觉得不对,这针上面似似淬了什么东西。
先是半边身子麻掉,然后又快速地全身麻掉。
司云面无表情地再次拿出几枚银针,对着顾希年又猛扎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将银针收了回来。估摸着药量足够他不能用内体护体,一直在这里冻到天亮为止。
"你对我做了什么?"顾希年不由得吃惊,又隐约觉得司云这个样子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特别是她手上的银针...
"不过想让你品尝一下,什么叫做寒冷而已,虽然不及我每天所受到的十分之一。"司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而后才拿出一个药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吃下。
本还想要再吃一颗,只是倒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瓶子已经空了。
顿时有些泄气,随手将瓶子丢到了一边。
冷,真的好冷!
司云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僵硬掉,可是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动作迟钝地将衣服穿上,才扶着床边站了起来。
刚才的拉扯,轮椅又近了一些,只要她再迈几步就能坐上。
深呼吸了几口气,她开始艰难挪步,甚至每走一步都用自己的手去帮忙,人家一秒钟能走上两步,她走一步却要花上一分钟的时间。她倒是想要将腿上封存的银针取下。可一旦取下,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权衡之下,她只好先弃自己的双腿。
直到满十个月以后,她的腿也许就会这么废掉。
"你要上哪去!"顾希年怔住,不是因为自己无法动弹,而是看到司云这个样子,被震惊到的。又想到自己刚才抱到怀里时的感觉,真的是如同抱了一块冰似的,没有半点温度。
什么样的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