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实,司云心中极为好奇,很想知道。
都说人死如灯灭,再深的感情,随着人的消逝也会慢慢变淡。
可是司云分明觉得,便宜老爹依旧没有放下。
那便是爱么?有多爱?
"你将治寒疫的药方给了杨太医。"司子翰的语气是肯定的,只是眉头轻轻蹙起,眉间有一丝不认同。
"嗯,给了。"司云表情甚乖。
若非是对这个大变了性格的女儿有一丝了解,司子翰还会认为自己眼前的这个孩子,是个乖巧的小狗狗。
而事实上,她是一只会炸毛的野猫。
"虽说交出去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你的开出来的药方不管用,可知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司子翰觉得司云实在太过鲁莽,她从白痴变成了普通人,已经很让世人惊讶了。
若成为普通人后不过三月,又变成奇医。
这种变化,世人怎么接受?
"老爹在担心什么?"司云自然是看到便宜老爹在皱眉,不由得开口问道。
"担心别人说你是神医。"司子翰目露复杂。
噗!
"就因一张药方?"司云喷了,直接傻眼。
"虽说是一张药方,可那是整个太医府都想不出来的药方。"司子翰表情十分认真,"而且你上面,有别人从来就没有见过的药名。"
"你说的是蝉衣?"司云愣住。
司子翰点了点头,表情极为担忧。
司云顿时就乐了,好笑道:"老爹,那蝉衣不过是常见的东西,而且除了那一样东西,别的东西可都是常见的。如果有人问起,你大可以说那药方是别人开的,就说我调皮捣蛋,在煮汤药的时候丢了几个虫壳进去就好了。"
司子翰眼角抽搐:"你觉得这样说得通?"
司云一本正经道:"怎么说不通?反正我的名声也不怎么样,再加一条往弟弟药里乱撒东西,也无妨。"
司子翰皱眉,不认同道:"若然那样说,你以后就真的不用嫁出去了。"
司云干笑:"我也没想要嫁人。"
说得倒是轻巧,只是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总有一天还是会暴露出去。司子翰倒是将司云的话想了一想,先不说这到底行不行得通,也不愿意再让司云那臭得不能再臭的名声中再添上一笔。
其实只要那药真的好用,皇上应该也不会太过追究。
毕竟一个过去是傻子的人,谁相信她会懂得医术,就连自己个当爹的也不相信。只是觉得这孩子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学习速度很快,这次的这个药方就是这么来的。
这么一想,倒是想去收罗一些医书回来了。
"不可,行不通,迟早暴露。"司子翰只想了一下,便拒绝了,不过心中依旧在盘算着。如果这药方真的能用,就借着这个名头,去替女儿向太医府要一些医书回来看。
"唔,我也是这么想的。"司云没有否认。
可迟暴露跟现在暴露,司云觉得问题老大了。迟的话,自己可以说是自己学会的,可现在就暴露的话,会不会太早了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