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的确一样。"紫色的裙罢因她蹲着而落地铺开,从上往下看,是一你片紫中,仰起了一张支璃破碎的脸。
说这张脸的效果看上去像青花瓷,那是在于她没有脸部表情的时候。
可她的面皮一动,脸上的纹路便跟着动了起来,望下去,更像是在移动的蛇皮一般,瞬间叫人渗得慌。
王妃移开了视线,王爷则目露凶光起来,看得出来他们对她这张脸,非常的排斥。
"说这些无意义的事做什么,人是你刺杀的,毒是你下的,证明再多也只是这个结果,本王不会放走伤害本王女儿的凶手。"
如果不是赫连雅望和圣鸣风在这里,只怕王爷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千雪冷冷一笑,"大小一样又如何,不足以证明什么。"
她指了指那个证据的脚后跟偏鞋内侧,"从这个印迹上看,此人的重心便在脚后跟偏内侧,而我则是平踩而下。"
她分别指了指两个鞋印,果真看见她方才走过的鞋印上的泥土平均铺开着,而证据上的呢。
的确,脚后跟偏内侧的泥土相对其他的来说,较为薄了些。
她起身,露出自信的笑容,"大姐,有没有胆来试试这只脚印是不是你留下的呢?"
令狐婉柔眼皮一跳,面对千雪那双凌厉的眼睛时,她莫名倒抽口了气,许久她才压下心底的难安,露出比以往更亲和的笑容。
"千雪,你说这什么意思呢,难道你想嫁祸给大姐...天啊,我一直视你如同胞亲姐妹,你怎么能这样待我..."
令狐婉柔像是才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受打击的往后退了一步,挨进母亲的怀里。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子,不会的..."一幅非常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柔弱得马上就要昏倒了一般。
千雪没兴趣看她演戏,转过头,面向赫连雅望。
"请国师替千雪作主,还千雪清白之身。"
她就立在那里,既不求情,也不卖笑讨好,肃穆着一张小脸,直直地对上赫连雅望那双乌黑不见底的眼眸。
这是一张充满了自信而坚定的脸。
赫连雅望回望了她许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小小年纪,心细如尘,冷静理智而又心思缜密,不简单。"
他慵懒的动了动身子,"本国师英明...令狐千雪无罪。"
圣鸣风松了口气,朝千雪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大大的松了口气。
自从知道她因涉嫌刺杀皇子被带回皇城,他就一直在担心她,自动请示审理此案却被指与千雪有交情驳回。
今晚又听闻她意图杀害令狐婉瑜,嫁祸令狐婉瑜的消息,便急急的请国师一同来恭亲王府一趟。
好在,他没有找错人,赫连雅望是明事理的人。
圣鸣风松了一口大气,恭亲王府的人却恰恰相反了。
他们个个汗毛直竖了起来,尤其是王爷,脸色大变,面对赫连雅望就像在看大仇人一般"国师,你在朝为官才几天,资历尚浅,此案还是交由刑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