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颜坐着马车来到天下第一医馆对面的客栈前,遂下了马车,然而面具依然舍不得取下,似乎戴上了瘾,此刻,她面上的容貌是欺骗世人的清雅。
今晚她并不准备回上官府,而且以后都不再去上官府,毕竟她已有二百五十万两银子,何其之多,在京城内足够她挥霍一百年,今夜,她终于体会到财大气粗的感觉,从此再也不必担忧资金的困扰了!
不过,令她心情畅快的却是另一桩事情。
一只参五十六万两银子,让尹平气得吐血,这件事委实是太解恨了!
所以她最先告诉尹玉这个好消息,而且要尽快找个宅子搬出去。
尹玉最近都住在这家客栈,只因离她很近,随时都可以看到她,然而,当她来到客栈,发现尹玉却并不在屋里,不由蹙了蹙眉,发现屋中衣物还未叠好,看来,他走的似乎非常匆忙,连忙跑去问客栈的小厮,道:"尹公子有没有说他去了哪儿?"
"不知道!一个时辰前,我看到他与另一个公子出去的。"
"另一个公子,什么模样?"
"很俊美,面容带笑,风度翩翩,身上还有淡淡的药香味,我听尹公子叫他什么凤什么尘。"
"凤幽尘?"雪颜淡淡道。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客栈的小二显然是孤陋寡闻之人,竟没有听说过凤幽尘的大名。听闻他与二师兄出去,自然是有要事,她索性去找他好了,但是去哪里找他?刚向门外走了几步,忽然心念一转,面容掠过一丝淡淡笑意。
深夜,尹玉从外面回来,刚进入房中,嗅到一阵极淡的香味环绕室中,挑了挑眉,忽然间看到床上躺着一位少女,背对着他,卧在床上,雪白美丽的肩膀露出锦被,风姿无限,不禁心中一喜,她终于还是来找他了。
"颜儿..."他连忙几步上前,心情激动的坐在她身旁,右手小心翼翼抚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子轻轻给扳了过来,顿时锦被滑下,她衣襟下深深的峰壑在烛光下神秘而诱人,而她的臻首慢慢挪过来,尹玉心中怦然跳动,目光缓缓向她的面容望去,怎知竟然看到了一张陌生面容,不由心中一惊:"你是谁?"
"公子,你不记得奴家了?"那女子的神情似有些失望。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尹玉顿时神情冰冷,目光凛冽。
那女子立刻睁着小鹿般湿漉漉的眸子,欲语还休,娇羞怯怯,用微颤的嗓音道:"听说尹公子是人中龙凤,奴家爱慕公子很久了,所以想与尹公子春风一度,希望公子怜惜奴家的心意,不要拒绝奴家。"语落,她竟然双手颤颤巍巍的准备脱去贴身衣物。
"把衣服穿上!"尹玉对她的突然献身有些不知所措。
"尹公子,奴家定会好好伺候你,今夜我们春风一度,你一定会喜欢上奴家的。"言讫,她似要贴在他身上。
"出去!"尹玉不由怒容满面。
"真的让奴家离开?"那女子双手一顿,撇着嘴,委屈的看着他。
"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既然尹公子不要奴家了,那我就走好了,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以后别想让我对你投怀送抱的。"忽然那少女的声音一变,娇弱妩媚形象全无,语调隐隐有些怒意,身手俐落,披上衣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尹玉怔了怔,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身形一闪,瞬间站在她面前,一把拉过她抱在怀里,低低道:"颜儿,顽皮。"
雪颜微微一笑,终于还是被他给发现了,只是发现的这么快,委实没有什么意思,真没意思!遂撕开面上的人皮面具,轻声抱怨道:"尹玉哥哥,我等了你好久!你竟然还拒绝我!"此刻她像个怨妇般凝视着他。
"颜儿,我..."看到她的真颜,他眸子闪过深深思念,忽然间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俯身压着她,如今他已禁欲一个多月,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着她,忍不住低下头来,重重地吻上了她的樱唇,凶狠而肆虐的在她的口中掠夺着,唇齿相交,饮尽她口中的每一滴琼浆,像酒一般,越饮越有滋味,让他深陷其间,欲罢不能!
尹玉的目光开始变得无比炽热,一把手抓住了雪颜的手腕,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手臂,雪颜隐约记得上官痕在她身上留下不少青紫的吻痕,而这些日子她涂抹了不少药膏,应该已完全看不出来了。
而且,这些日子她总是找出各种理由拒绝他,时而身体不适,时而葵水来了,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尹玉怎可能感觉不到异常。
她就像一个出轨的妻子,时刻提防着被丈夫发现异常。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尹玉的能力,尹玉担任天机阁阁主,自然有一套分辨血渍与淤痕的方法,烛光下,乍一看她身体没有任何瑕疵,但是尹玉的身子忽然一僵,目光渐渐凝视于一点,虽然用肉眼很难分辨,但是他能够看出她身上有淡淡的淤痕,绝不是练功受伤后留下的。
雪颜被他的目光盯得心惊,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忽然用力撕扯开她的衣襟,肚兜,亵裤,入眼处,发现她身上满身都是淤痕,这分明是...这分明是...男人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顿时,尹玉的眸子泛出了血红色,他用力捏紧了她的胳膊,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意,带着杀人般的怒意,咬牙切齿道:"颜儿你为何一直瞒着我?告诉我...那人...那人究竟是谁?我要杀了他!"
是的,他要杀了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终究还是被尹玉给发觉了,雪颜心中叹息一声,面对他的怒意,她无言以对,毕竟,这是一个言不由衷的男子,当初是谁说过同意要三夫四侍的?是谁说愿意接受一切,然而,如今...她虽然与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但是她的心并没有背叛他,不过这已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彻彻底底粉碎了他的骄傲,是的,她理解男人的傲气,越是傲气的男人,越是容易在感情上受到伤害,但在气头上,此刻她能说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