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同学都心里会意,特意将空间让给他们两个。
乔婉婉何尝感觉不出来,眼光想向季雅欣求助,可转念一想,对于季雅欣,自己更像是个第三者,又有什么资格去求助她?
就这样恍惚着,不知不觉一行人已经上了车,易承泽自然地坐在了她的旁边,她侧头不语,看着外面匆匆倒退的风景。
“婉婉,”易承泽长舒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终于说出口打破了沉默:“我已经和赵雨薇说清楚了。那段时间,我确实糊涂,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反省了好几天,我虽然对你犹豫过,但是我的心从没有背叛过你,至始至终,我只爱你,我无法接受别人。”
乔婉婉心中没有起多大的波澜,而是回过头来,浅笑:“承泽,其实,在你心里,你希望我能和赵雨薇一样体贴你,依恋着你,因为这样的女人才是你择妻的标准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忘不了我,你会选择她的吧。所以,你很为难,是不是?”
易承泽没有吭声,对于这个问题,他确实不对在先。
“我说对了吧?”
易承泽的神色有些颓然:“我的心里,忘不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会再要求你变成我想象的那样,婉婉,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可是我和你,是不可能了。”乔婉婉暗自叹气:“听说过柏拉图的麦穗吗?”
易承泽茫然的摇摇头。
“有一天,柏拉图问他的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苏格拉底就叫他先到麦田里,摘一棵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的麦穗。但是,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以向前走,不能回头。
柏拉图于是听从他的话。结果,他两手空空的走出麦田。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他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其间即使见到一棵又大又金黄的,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却又发觉,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原来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就错过了。于是,我便什么也摘不到。
苏格拉底回答说,这就是爱情。”
乔婉婉说着,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微笑:“你,就是这样的。”
这时,车正好抵达目的地。然后,乔婉婉独自而去,留下易承泽还呆坐在原地。
这次要爬的山海拔三千多米,整个队伍分为了五组,五男五女一组,乔婉婉和季雅欣这一队,由易承泽领队。
这些过惯了城里生活的孩子们见到如此生机蓬勃的野景,一草一木都让他们欢喜不已,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中午的时候,大家已经一鼓作气爬到了半山腰,稍作休息。
原计划是再爬上一点,就沿原路返回,然后在山脚下的农户家集合寄宿。
可是这一路山景实在是太美,小组里的几个男生非要比赛谁先爬到山顶,便询问五个女孩子要不要一起爬。
乔婉婉摇了摇头,一来她不太多愿意和易承泽走得太近,二来她觉得今天很疲劳,好像一晚的睡眠还不足以充足她前天的疲惫似地。
其她女孩子都是娇养千金,本来爬到半山腰就都已经气喘吁吁了,纷纷咒骂是谁出的馊主意要出来爬山,所以,她们也都不愿意上山。
最后,经过商量,易承泽带着男生们继续往上爬,乔婉婉带着女生们原地休息,等他们回来后再一起下山。
大家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随便吃了一点,男生们便开始兴致勃勃地继续往上攀爬。
乔婉婉和季雅欣她们找了个阴凉的树荫,女孩子们坐在一起,话闸子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斜,男生们还没下来。
乔婉婉有些担心,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钟,距离集合的时间还只有一个小时。
季雅欣抱怨道:“怎么还不下来,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一会下山会不好走。”
“是啊,婉婉,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不等他们了。”另一名女生说道。
乔婉婉皱了皱眉,打了个电话给易承泽。
原来易承泽那边有个男生下山时扭了脚,他们几个在轮流扶着他下山,所以耽误了时间。
“还是我们先走吧,等他们下来天就黑了,我害怕。”另一名胆小的女声轻轻地说道。
乔婉婉没办法,尽管她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但想想大家五个人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和易承泽说了声,她们便准备自己下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她们自以为记得下山的路,可是一个小时过去后,只觉得脚下的山路越来越窄,渐渐地,根本就不像游客的通道,倒像是野兽出没踩出来的小径,纵横曲折,荆棘遍生。
乔婉婉感觉不对劲,及时制止了前行的脚步,大家一起往回走。
可是,来路是哪一条已经分辨不清了,到处都是一样,太阳也已经下山,无法分辨出方向。
五个女生这时都有些心慌了,最胆小的那个更是紧紧地拉住乔婉婉,连一声鸟叫都会让她浑身发抖。
乔婉婉拿出手机,准备给易承泽打电话。
可是,这一带信号很差,痛训断断续续的,她还没讲清楚,通讯就被切断了。
其余人拿出手机一看,也都是只显示紧急呼救。
那个女生怕得发抖,抓着乔婉婉的手一遍遍问:“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我想,我们的方向一定是错了,走到背山这一面来了。”乔婉婉咬了咬牙,看了看欲渐压黑的天色,果断地说道:“打紧急呼救电话吧。”
就在这时,天空一个响雷,天色忽地就阴沉了下来。
“我们必须马上找个地方躲雨。”乔婉婉迅速拉起同伴:“快,千万不要淋湿了。”
女孩们吓得开始掉眼泪,这五人中间,就数乔婉婉和季雅欣稍微镇定一些,可季雅欣也完全没有半点在山中的常识,此刻也是手足无措地听着乔婉婉摆布。
乔婉婉也是急得要哭,可是她必须得强忍着,一面安慰大家:“不会有事,我们下山走了一个多小时,应该离他们不远,对了,大家包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做记号的东西,可以方便他们寻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