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脚步急切,可是,云烈所描述的残虐景象,却在她的脑海里清晰的回荡,一幕幕,随着他讲述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惊得她面色惨白,惊恐不已。
她感受着他的痛,明白他的恨,他的残虐。
但是她真的真的没有背叛他。而且,她的确替他生下一个孩子。
百里佳妮怕他因为今天的愤怒,更恨自己,甚至于恨自己一辈子。
一想到,他可能会恨自己一辈子,她就万分的害怕,内心里的惊恐和恐惧弥漫在空气之中,她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光着脚丫下地,追上正要跨出门的云烈。纤细柔弱的双手抓住云烈的手臂。急急地道:"飞羽,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你要相信我,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当年,我是真的不知道父皇做的那些事情。当年我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百里佳妮想要解释,她的确是替他生了孩子,如若宝儿的血液不能给和他的血液相容,那么可能她的宝儿...
只是在她梗咽着声音的时候,云烈陡然的转身,双眸犹如两条火龙。恨不得吞噬了百里佳妮。
回身掐住百里佳妮,将她抵到门框上,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有脸再说爱他?
"闭嘴!"他愤恨的怒喝道。
"满口谎言的女人。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愚蠢的笨蛋?听信于你?"
"飞羽...求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当年没有背叛你...那些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求求你...相信我..."百里佳妮颤抖着手,此刻的她不顾及自己身上的痛,颤着手触摸着云烈冷硬如铁石一般的脸庞。
这一双柔软的小手的碰触一如记忆之中的那般的温暖美好,激起了云烈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柔情爱意。
直到此刻云烈万分震惊自己居然还会对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升腾起柔情爱意来。紧接着是一种自我唾弃的狂怒。他怎么可以对这个女人还有柔情,还有爱意。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他应该将这个女人恨之入骨才是。
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男人,尚且不知道,爱之深则恨之切。
陡然的,云烈猛然抓住百里佳妮的手腕。凉薄的红唇勾起冷硬的弧度,讥嘲道:"呵呵,相信你?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还配人相信?"
他的眼中满是厌恶,鄙夷之色,刺的百里佳妮心一疼,滚烫的泪珠再度滚落下来。滴在云烈的手上。哽咽着:"飞..."
羽字还没有落下就被云烈用力的一掐给吞了回去。
"哼,哭什么哭?你还妄想用你的眼泪欺骗我?让我再相信你?这种手段你省省吧。"云烈看著眼前的女人,他黑瞳一黯,猛然用巨大的身躯,紧贴著墙上的她。
一颗晶莹的泪珠,再度滴落。滚烫滚烫的,滴落在他的手上,然而让他的心跟着好似在被火灼烧一般。
"不是,你误会我了..."百里佳妮啜泣着,因为云烈恶意的欺近,恐慌之极。
云烈听着百里佳妮这样的话,又逼了过来。
"不是?不是什么?误会?误会什么?哭泣不是你的手段?还是你追上来找我是为了别的?"
云烈追问着,不许她躲开,冷冷的佞笑著。"是担心你的境况吗?还是说,你想念替我暖床床的滋味?"
百里佳妮倒抽一口气,只能落泪,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们之间的美好,竟被他用三言两语,形容得那么不堪、那么让人无地自容...
云烈低沈的嗓音,再度响起。
"这么说来,我该是睡过你的男人中,最好的一个?让你如此怀念,如此用尽心机。再度耍手段。是不是我是最能够满足你的?"
云烈的双手,深陷进百里佳妮柔软的腰,刻意挺起下身,用衣衫下的坚硬,恶意揉擦着她的柔软。
"百里佳妮,之后被你所骗的那些男人,都无法满足你吗?你也真够贱的!"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她无法再听下去。只能够眼泪肆意的狂流着。
从前,他们明明那么的美好,他这么可以说得这么的不堪。说得她好像就是青楼女子一般。
"呵呵,是不要说了。"云烈讥嘲着赞同了百里佳妮的话,随即粗野的撩起了百里佳妮的衣裙,挺拔的身躯挤向百里佳妮的柔软。残虐无情的道,"直接做吧。"
百里佳妮实在无法相信,这就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子。她心爱男人的所作所为,竟与方才的厉王一样。
他对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在对待最下等的妓女,在青天白日下,就要对她...
"不要!"泪肆意泛滥,苦涩无边,百里佳妮用尽全力的挣扎,推拒这个巨大的身躯。然而云烈却好似疯了一般的撕扯百里佳妮的衣衫,甚至于亵裤。
这个女人追上自己不就是怀念自己吗?
百里佳妮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巨大的力气,居然将云烈给推开了。
此刻的她身上只有零碎的几片布遮挡。她顾不上思索什么,恐怖弥漫在她的心口,让她只能够双手护胸,疯了似的向着门口逃离。
她怕自己再慢一步,就会被她当作唱妓一般的对待。她无法接受。
云烈没有追上去,他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陡然的狂声大笑。笑声里有着浓烈的嘲讽,痛恨,愤怒,甚至于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然而那笑声落入百里佳妮的耳中却好似地狱夺魂的恶灵的魔音一般,她越跑越快,声音却追着她。
话说自从百里佳妮大婚之后,镜月晓梦没有居住在东吴行宫,而是随着叶郡望到了叶家在东吴皇城的别院。
叶郡望静静地坐在一边,面色淡然,从容淡定的品着清茶,如泼墨一般的黑眸里,透着一点耀眼,灼灼的光芒,埋在着耀眼的光芒之下,有一丝隐忍的期待。
连着几日,镜月晓梦只顾自己捣鼓自己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着手为叶郡望医治,虽然说,在镜月晓梦告诉叶郡望的双腿有救,让叶家人全将镜月晓梦当成了上宾对待,可是过去几日,都没有行动,这可是让人非常的不耐烦了。
叶郡望的表妹倒是非常的不耐烦了。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架子,都已经让他们在叶家别院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她要什么给什么。千依百顺。可是都过去了这么些天,也不见她为表哥医治双腿。
实在是岂有此理。
莫非这个女人是来骗吃骗喝的?哼,能够医治好她表哥的双腿也就算了。
要知道,表哥虽然一表人才,才华惊人,可是毕竟是有些遗憾了,这一双腿。打从心底里,慕容雪也是希望表哥的双腿能够站起来。
慕容雪眼中划过一道暗芒,哼,镜月晓梦?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能耐。
在她真思念某人的时候,婉悦的声音响起:"叶公子。"
三个字响起,让原本静静地坐着喝茶的叶郡望身子微微的轻颤,修长如竹节般的双手微微的弯曲,墨玉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激动,眼底晕开一层笑意,给原本就耀眼的双眸更是增添了勃勃生机。
慕容雪看到向着他们缓步而来的白衣女子,美得令人窒息。
慕容雪自认为自己美貌倾城,可是,和眼前这个女子一比,顿时黯然失色,连她都嫉妒不已。
若不是生在名门望族,有着那一股子的骄傲,让她美丽的娇容上保持着平静,没有被嫉妒冲昏了头,只是宽袖之中的双手却是紧握成了拳。
因为她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表哥在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那一双淡然的黑眸里晕开的一层笑,是那么的灼魂夺魄。
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表哥被这个女人吸引了。这个女人非常的危险。
慕容雪笑容得体,温和的开口道:"景王妃这是要替我表哥医治双腿了吗?"
一边的叶郡望刚将自己那一股子激动压制下去,他让自己莫要急切,既然镜月晓梦说服自己,替自己医治双腿,那么她定然会给自己医治的。现在可能还在给自己配药什么。
然而毕竟人因为有希望而激动,所以他眼中满是急切的望向镜月晓梦。
镜月晓梦一双剪水秋瞳饶有兴味的从慕容雪的身上再落到叶郡望的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今日太阳已经落山头了。明日再行商榷吧。"
其实本来镜月晓梦是想要和叶郡望支一声,自己这几天的忙碌,已经是配好了药。明日开始就替叶郡望开始治疗。
可是看到慕容雪眼底压抑的一丝暗芒,陡然的让她很不爽了。所以,她不爽了,就不想要让慕容雪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何时替叶郡望医治。
叶郡望纵然内心里有多么的渴望,但是他都是将心中那一份激动压制着,如红梅花儿般艳红的唇微微的一弯,对着镜月晓梦淡淡的点头道:"景王妃无需着急,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至于叶郡望的话,一边的慕容雪眼底则是有着浓烈的不悦。乃至于轻轻的呼了一声:"表哥..."
声音里的不悦虽然已经足够的压制,可是熟悉慕容雪的叶郡望还是听出来了。
慕容雪自然气恼的,他们等待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天,就等来一句,等明天再商榷,而不是给以一个肯定的答案,明天就给你医治,这完全是不一样的好不。可是自家表哥居然还说不急,对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比上宾还要恩待十倍,百倍。
叶郡望如远山一般的黛眉微微的一蹙,慕容雪接下去的话,全都吞咽回去了。因为她也熟知叶郡望的为人。这是表哥不悦了。
表哥一怒就会赶她走。好不容易现在表哥允许自己随着他居住在叶家的别院,陪伴在身侧。所以,她万分的不悦,也只能够隐忍下来。不能给让表哥将自己赶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