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传人证期间,鮑氏已经领着彩蝶出来了,为其身上指印取了证据,对比之下,胖子的罪行已经无所遁形。
郑氏心知不该在此刻插手,可焦恒远是青城书塾的门面,他对书塾尽心尽力,从未开口求过她,今日一事,虽是错在亲人,可若是让肖文斩了他的亲人,日后她也没法跟他交代。
所以,在这个当口,她站到了堂下,“大人,其轻-薄-非-礼彩蝶姑娘的罪证已经确凿,不如就此盖棺定论。**大盗一案,兹事体大,怕是还得细细斟酌,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肖文打自郑氏开口,便已然蹙起了眉头,“你可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郑氏一愣,显然没料到肖文是如此反应。她鲜少关注府衙内的事情,却也晓得肖文不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难道她求情,他连半分薄面都不肯给?
“呵呵,我夫君自查**大盗一案,已经追寻了半月之久,如今确定嫌疑犯,不算草率之举。这案子早审晚审,敢问郑夫人,又有何区别?”林巧云轻笑说着,口气却泛着丝丝冷意。
在其位谋其政,郑氏一心维护书塾声誉,林巧云不怪她,却也不会就此让步。
郑氏当下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才晓得自己情急之下,做了多大的错事。秦汉是肖文的得力下属,官府查案,全部由肖文坐镇掌控,此时她提出质疑,也同样是在怀疑肖文的办事能力。
这在官场,是大忌。
“无关人等,不许在堂下喧哗。”肖文冷冷瞥了她一眼,转头看向那地上的胖子,“罪证确凿,你还有有何话说?”
“我……我……”胖子垂着头,声音都在哆嗦,此时他哪里还在乎轻-薄的罪名,关键是**大盗的名头……
眼见着焦恒远无计可施,他心底已经是六神无主。
而当受害女子上了公堂,根本无须辨认,只靠近看了一眼,她便惊叫着躲在官差的身后,“是他!就是这个畜生,就是他在巷子里掳走了我,就是他!”
“你冷静情绪,好好讲事情原原本本,细细说来。”肖文命人扶着她,赐了座椅。
女子苍白着脸色,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一双美目充斥着恨意,“大人,我当时挣扎,曾经在他身上抓了一把,因为右手带了手链,所以链子上也带了血,一认便知。再有就是他身上的味道,因着我常年涂抹胭脂水粉,味道奇特,气味经久不散,只要仔细辨别,就能闻出来。”
女人的细小物件,有时候会成为最有利的物证。
经由对比取证,一切证据全部吻合,百口莫辩。
胖子吓得直哆嗦,面如死灰,一个劲去扯焦恒远的衣服下摆,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罪证确凿,谁也没有办法。
直到肖文惊堂木落下,“来人,给我绑起来,收押入狱。”
不,不……胖子惶恐之下,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从地上冲了起来,抢了官差的刀,直接抓过堂中的林巧云,把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