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云挑眉,方才就瞧出这兄弟俩,宁耀光是先锋,宁耀祖则是军师,心思果然活络。
只可惜,饱读诗书,全学了开脱狡辩。
听着林巧云被污蔑,狗子攥着拳头,跳起来又要开干,“胡说八道,不许你们说林婶子,给我道歉。”
林巧云拎着他领子不让动,无奈叹气,“你这娃儿,啥时候脾气这么冲。”如果势均力敌,她还可以当个裁判,可明显敌方实力强大,除了熄了战火,她可不想己方被揍。
宁耀祖一愣,眼神一下落到林巧云身上,变了味道,“哦?这就是你的恩人?我说的不错吧,你就是攀着女人裙角的玩意,上不得台面。可惜了,模样虽然好,就是老了点。”
额……
林巧云瞪大了眼睛,头顶天雷滚滚,被雷到以为自个幻听。攀女人裙角?模样好?这些歪到天际的词,出自一个十岁孩童的嘴,咋听都不对味呢。
“这些话,你们书塾夫子教的?”抽了抽嘴角,她觉得有必要问清楚狗子。
狗子皱着眉,坚定摇头,“是他奶奶说的,我经过他们家门前,都听着了。”
“所以你就把人揍了?”想到刚才狗子的愤怒,林巧云大抵摸到前因后果。
狗子僵着小脸,颇有点大人样,严厉开口,“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婶子,就算是村长也不行。”
林巧云一愣,随即摸着他的小脑袋,神色柔和。
来自孩童坚定的守护,是一种最为纯粹的情感,怎能不令人感动,“狗子懂事,婶子是何种人,不需旁人评判。你只需记得,切莫学了这些乱七八糟东西,有些话说出口,不止侮辱了别人,也侮辱了自个。走吧,婶子送你回去。”
狗子心里本还生气,可林巧云一牵起他的手,这刺头青立马老实,温顺掉头便走。
俩兄弟杵在原地,咬着牙,面色涨得通红,羞-愤-欲-死。这林巧云不打不骂,却是直接刺中了死穴。
明摆着讽刺他们白学了诗书,口出污言秽语,辱没自己。
宁耀光气得想打人,宁耀祖却是拐了弯,直接冲回家去告状,添油加醋,好一番将事情黑白颠倒,最后扯开宁耀光肩头衣服,“爹,那个女人还打了大哥。”
宁傅一瞧儿子肩膀,白嫩肩头多了个五指爪印,登时气得拍了桌子,“欺人太甚,林巧云,你竟敢欺负我宁家头上。”
宁老太心疼孙子,哭着嚎着,好一顿宝贝,最后便冲儿子跳脚,死活非要去讨公道。
宁傅摸着自个嘴角,歪着还漏风,心里对林巧云更是恨之入骨,一甩手,拉着大儿子便出了门,急得连雨伞都不带。
再说这林巧云淋了一身湿,领着泥猴子回陈家,可把陈氏好一顿吓,得知狗子打架,气得就要揍人。
“诶,今天狗子是给我讨公道,才跟宁家俩小子打架,也吃了亏,快些让他洗个热水澡。”林巧云抬手制止,帮着解释。
陈氏一听是跟宁家交手,心中蹙眉,到底没再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