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叶启轩也不恼,只是略带疑问的问:"既然慕容三小姐脑子很正常,那就不该听不懂话的。不是早就和你说了这珍宝斋是有规矩的,没要交定金,那么东家就有权力将东西卖给任何一个看着顺眼的人。"
话外之音就是你是看着不顺眼的。慕容雪气结,作为一个女子被一直这样的刁难,她早就想找个人抱头痛哭了,只不过超强的自尊心让她不会那么做,眼泪也是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掉下来。
对于她的这一点品质,落瑶还是要给予高度赞扬的,在这个古代女子大多是那种心理承受能力很低的,像慕容雪这样有抗压性。超级小强精神的女子真是值得钦佩,因此她也决定,只要慕容雪渐好就收,她也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
"规矩?这珍宝斋什么时候有的规矩?呵呵,还真是两个标准呢!叶神医,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一个傻子吧,你们在这珍宝斋买东西,那次交了定金的?你说出来我也听听?"慕容雪赤裸裸的讽刺道。
"长公主可是这珍宝斋的常客,每次有好东西她都回来,看好了就会定下来,然后再送了银子到这里取东西,请问叶神医,长公主几时交过定金?"讽刺的目光在屋内四个男人身上流转,你们说我,可是你们一心相护的女人不也是这般?
四个男人因为慕容雪的话,脸色都有些变化,但是没有一个是好脸色的,看着慕容雪的目光都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一般,就连一直是温暖如风的云清逸此时眼中也是一片冰封,更何况一向杀伐果断的乔子墨。
被大陆为名的几个男人这样凶神恶煞的盯着,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慕容雪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等她意识到的时候,羞得小脸通红,她明明就没有说错为什么要怕?因为这个想法,她把之前的胆怯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长公主,这些你不会都忘了吧!还是说因为你是这南楚国的护国清平长公主,使拥有南楚国继承权的皇室公主,就拥有特权。你自己都从来没有交过一文钱的定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
"在这南楚国谁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是皇帝陛下的心肝宝贝,是皇帝陛下默认的未来皇位的继承人,在这梦都哪个敢跟长公主争锋,只是公主您的权力滔天谁人敢惹?当年的工部尚书千金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话就是在指责云落瑶以权压人,用双重标准衡量自己和别人。其实这些并不足以触怒落瑶,这样的话她明里暗里听了十多年了,原来的气怒早就被时间给冲淡了,慕容雪这几乎句话她可以当做没听到。
落瑶可以当做没听见,不代表其他几人可以当做没听见。一向最是维护落瑶的叶启轩甚至站起身想要冲到慕容雪面前去,但是被落瑶一个眼神制止住了。乔子墨眼神阴鸷的可怕,但在落瑶瞟到他的时候有瞬间换成了漫不经心。
慕容雪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激起一点的涟漪,她因此更加的愤怒。云落瑶凭什么可以这样无视她?公主就了不起吗?有这么多人维护就了不起?这些男人是瞎了眼还是跟本就没有张眼睛?
"云落瑶,你做了什么事情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这么多年你在这梦都欺男霸女,为所欲为,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更是没有任何理由就弄得别人家破人亡,你所仰仗的不就是长公主的身份,以及皇上的支持吗?"
"你有什么?长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好色无耻至极。你说的倒是好听为了舞阳郡主抢了月临风,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女人,还未成亲就和这么多未婚男子厮混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
慕容雪的话有越来越难听的趋势,慕容澈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的双手青筋凸起,眼中一片压抑的火光;乔子墨已经不再掩是他的杀气,他现在是真的想要杀了慕容雪;而叶启轩只是拼命地灌茶,想要压下自己的怒气;云清逸闭着眼睛,可是手里的琉璃茶盏已经有了裂痕,正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渗水。
而落瑶仍是安然自若的,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笑容,他们以为她会怒起反驳,不想她就是这么安静地听着,没有任何表示,同时也不让他们有任何的表示。
不知道慕容雪是不是说上瘾了,竟然停不下来了,她每说一句话,那四个男人的脸色就难看一份,就连她身边的丫鬟翠儿,此时都离的她远远地。她本是想要挑拨慕容雪惹怒落瑶,接落瑶之手除掉慕容雪,却不想这慕容雪这么不知深浅,这次怕是要给慕容雪陪葬了。
"云落瑶,你不就是有一副好的皮囊吗?你能登上烟雨楼美人榜的第一位,有哪一点是依靠你自己的真本事?容貌是父母给的,地位也是父母给的,琴棋书画你一样不通,吃喝嫖赌你一样不落。作为女子我都为你感到羞耻!"慕容雪激动地说。
"谢谢你的关心,本公主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本公主是怎样的人也不劳你担心。"落瑶的语气平淡优雅,与慕容雪的气急败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修养气度一目了然。
落瑶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就想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慕容雪仅存的一点理智击溃。"云落瑶,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这个大陆上是什么名声,这梦都但凡有点颜色的男人见到你都多得远远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