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没有回去,只是等在幻谷的入口处,他知道的她一定会回来的,就在今日,他一醒来,发现云音再一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之后,心里除了不安,还有就是心痛。
云音的身份他知道一些,所以当她把手放到他手腕上的时候,他就猜测到了,云音是知道如何让他暂时少疼一些的。
只不过,在他昏睡醒来时还是太过迟了一些,没想到云音已经……。她这样不够后果的作下如此恶业,他就算是怎样的救人,怎样的想法子将自己的善缘过给她,终究是抵不过的,这样的她,他该如何去守护,他真的很无力,对她,他始终是不知道如何。
“哈哈哈哈哈……”,女子张狂而冰冷的笑声在府门外响了起来,那种得意是云音常有的,就像是云音当时救下天玑祖先时候的笑声。
“老爷”,张一往天玑的身边靠近了些,想要保护自己的主人的心思十分明显的,所以云音倒是蛮欣赏的。
她抬腿走了进去,这里的布置还是和当年一样,只是有些陈旧了,终究是时间太过久远了。这样萧条死寂的府衙,在她来说是见过不少的,所以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倒是挺为你身边的人想的,只是”,她阴魅的笑了笑,捋了捋耳边的一撮头发:“这是你儿子自己失言了,他是逃不过的,你如此不过是白白的丢掉了性命,何必?”
“哼”,天玑也是不齿:“多谢关心。”
“那就快告诉我,你究竟将他们一家三口送到了什么地方?”
云音突然有些恨这老匹夫,她不过是来取回自己当初的‘善缘’,这人竟然敢阻挠,诸般设计不说,还将她放到天问身上的东西给封印了,使得她怎么眼查不到那个人的踪迹。
“不可能。”
“哼”,云音浑身杀气尽显,手上不自觉的结出一道力量,一下子就打向对面的天玑,这样的力量对于天玑来说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噗”,一个人挡在了天玑的面前,正是张一,这个年轻的生命,连云音都正眼瞧上一眼的人,就这样缓没了。
“张一”,天玑心痛的喊着这个孩子的名字,可是倒在地上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死死的看着云音所在的地方。
与此同时,云音冷血的吐出两个字:“愚蠢。”
“你”,天玑老泪纵横的看着对面的女子,这个人太过冷血,当初为何会救下自己的祖先,难道说是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今日会发生的事情?
“还是告诉我吧,你究竟把你那儿子藏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妄想”,天玑放下张一的尸体,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双眼发红,全身上下逐渐膨胀变大,这是他研究了许久,以防万一的时候和敌人同归于尽的蛊毒。
云音的强大他是知道的,没有了时光崖的地利,他能做的就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一博,就算是是为自己的孩子拖延一些时间吧。
“你?做什么?”云音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蛊毒,这蛊毒是连天玑的祖先都没有使用过的,所以她不知道也是正长的。
“同升蛊。”
“什么?”
“哈哈哈……”,天玑苦笑着:“你也有没有听过吗?那就自己感受一下吧。”
“哼”。云音根本没有做任何的防备,只是看着对面的人究竟能搞出些什么来。
在同升蛊不断将天玑的身体放大之后,这府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笼罩了一样,小小的空间灰蒙蒙的,池塘的水开始沸腾,周围的树叶植被枯黄,原本流动的空气‘沉淀’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云音在心中想,对眼前的情况也重视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全身的法力自带了一层保护。
微眯着眼睛看着飘在半空中的天玑,越看越觉得奇怪,那人的蛊毒之厉害她还是有些明白的,虽说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意思,但是终究小心为妙。
‘嘭’,突然之间,被膨胀之后的天玑在半空中毫无预兆的爆炸了,血肉洒了周围一地,云音想要走过去看一看,可……。
她向前走了一步,竟然发现,地上的血发黑发绿,在沸腾着,发出一阵恶臭,在那些沸腾着的血水中,里边竟然一点点的冒出一些恶心的虫子,如拇指一般大小,鹅黄色的身体,周身残留着一些墨绿色的黏液。
“呕”,喉咙处冒出一股酸水,恶心的感觉冲刺神经,她急忙徶开头,不在看地上令人作呕的东西。起身,一甩手准备离开。
飞身想要离开,可是……她飞向天空的时候,一道力量将她阻挡了回去,府里的那些血水将他拉了回来的感觉令他十分的想要杀人。
“该死”,她低吼一声:这人想不到还是有几把刷子的,竟然能研究出新的蛊毒,哼,不过以为这样就能阻挡我了,简直就是毫无自知之明,死了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她脸上的肌肉抖动,眼睛看向罩住府里的那层东西的时候,双眼通红,这是之前从他孙子那里夺取的东西,正好,他的血脉是克制他孤独的利器,这人也是没想到吧。
在那些血红色的东西渐渐的从云音的眼睛里消失的时候,原本罩住府里的那层东西逐渐消失了,天空之恢复了该有的清明,唯一还没有解决的就是地上的‘同升蛊’的根基了,这倒是需要耗费些力量的。
选择了一处干净的空地盘腿而坐,云音开始运转内气,体内的法力缓缓而出,即便是在海州的时候她的法力受到了影响,但以她现在的法力,想要破了这人的‘同升蛊’还是没问题的,顶多是耗费些时间而已。
然而,此刻的她绝对想不到,就是因为这点时间的延误,欧阳逸轩知道了一件令他痛心的事情。
那天问在张景的带领之下,带着天玑的锦囊和一把折扇来到了幻谷之外。
而他之所以那样不吵不闹的跟着来到幻谷,那是因为在离开的时候,他的父亲天玑对他使用了忘忧草,使得他暂时的忘记了一切,所以才能好好的带走他。
就此来说,天玑也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许就是别人常说的“爱之深责之切”吧。
“少主,少主夫人“,张景在护送着他们来到幻谷之外的时候,将手中的东西和进入幻谷的方法告诉了已经清醒的纤纤,随后冲着他们扑通跪了下去。
“你是做什么?”纤纤疑惑,这所有的事情她虽然昏迷,可是都是知道的,既然都到了这里,张景为何还要如此做?
“少主夫人”,张景‘抽’了一下鼻子:“属下必须要回去,我的弟弟和老爷都还在府里,我必须回去。”
“你”,纤纤想要说什么,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地上的人就起身离开了,马背上的背影是那么的着急,那么的渴望回去,那么的决绝,她知道,这个人她是留不住了。
按照他留下的锦囊,她一个人带着天问父子进入了幻谷,她想:天伯伯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保护天哥哥,她一定会为天伯伯保护好的。
打开锦囊,里边是一卷发黄的破布和一块灰白色的锦帕,那发黄的破布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不容易懂的文字,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撑开一看,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体所包围之下,中间的位置有着一副画,画里的地方有些熟悉,她看了又看,这是?这是,这究竟是何处呢?
突然,她一抬头:这不就是这里吗?
按照上面的图示,她正要走进去,那石头壁里却平白的走出来一个人,男子的样子十分的俊秀美貌,比她的天哥哥还要帅气,气质高贵儒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材的味道,老远就能闻到。
“你是何人?”对面的男子先开口询问,纤纤从愣神惊讶中回过神:“我,我……我们是。”
她有些紧张和尴尬的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男子,男子一见,从身后召了一人上来,好听的声音响起:“带他们进去。”
“是,师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