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幽和清婉见到千云兮和以瑶说这些,心里暗道:“难怪以瑶姑娘从来都不像一个奴婢的样子,原来小姐竟是这般教导的么!不得不说小姐当真是教导有方呢!她们能够遇到这样主子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般看着千云兮当着她们的面教导以瑶,她们也便竖起了耳朵听着。自己虽然比不上以瑶姑娘,也不一定有用得着这些东西的时候,但到底这些东西都是于她们自己有利的东西学着便是没有错的。
以瑶听了千云兮的话也是连连称是,“奴婢明白!”
这身份的确是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在于有了高贵的身份也便不会有人小瞧了你,不好的地方也便很多,因为有着身份的束缚也便有了一些不得不守的规矩,有些不得不做的事。
就如同她现在一样,她如今不再是千云兮的大丫鬟了,而是这府上唯一的姑娘,是这个府上的半个主子。以前她可以胡闹但是如今她只能偶尔和小姐说笑,以前她可以一直粘着千云兮,如今也必须学会自己一个人独处。
但是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个府上因为只有千云兮一个正经主子,所以她这个所谓的半主过得不知有多么舒心。上面没有长辈,小姐也不会为难她,更是没有人会来给自己添堵,这样的日子以前她从来都不敢想,如今却真真实实的摆在她面前,而且她已经这样度过了几个月的日子。
见到她明白千云兮笑了一笑,道:“行了,你也先去将我方才定下来的事情传出去吧!到底这个事情已经拖了一些日子了,也该让他们知道了。”
以瑶笑着起身道:“是,奴婢先告退了!”看着千云兮又让人去摆了那幅山河图出来,以瑶叮嘱道:“小姐可不能绣得久了,仔细眼睛疼!”
千云兮听着她的话,笑着打趣催促道:“你如今越发的学了张妈妈的本事了,竟也是这般啰嗦了起来。快去办事儿吧!我得闲可不意味着你也能得闲,就你手中的这一张单子也便够你忙活的了。”
以瑶点头称是便退了出去,到底手上还有一个现成的事情要办,自己可是不能躲懒的。
千云兮他们这里安详欢快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有些人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如今白染卿都已经离开京城了,你们手上的人可打点好了?”
太子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些疲惫和责怪,到底有些日子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如今又在不知不觉中吃了这样大的亏他也实在有些没有心情伪装了。好在如今这里的几个人都是亲近的,即便是他有什么不妥也是传不到别人的耳朵里头。
见到太子这样的问话,下面的人一时竟然有些不敢回答。不是他们办事不牢靠,而是这些日子他们手上的事情频频出错,明显有人在针对他们,所以也便没有人敢直接打包票就是了。
何况,锦州的事情如今还要轩王殿下在看着,让他们如何敢保证。
太子听到下面竟然没有人答话,抬起头便是看见了这些心腹大臣一脸纠结的样子。看着这个样子墨玖延便是知道他们有些失去信心了,对他失去信心了。
想到这里,墨玖延的眉头皱了皱,但是脸上却是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神色,只是带着有些不耐的催促之意。
见到墨玖延脸上明显有些责怪,别的人也便不敢出声,都直直的看着坐着的张华源。实在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不想自己这个时候说得信誓旦旦,到了最后却被耻笑。
见到这些人都怕着墨玖延不敢说话,张华源心里有些不悦,但到底没有立时发作。
“殿下,依微臣看这件事情倒是不着急,到底咱们从长计议也不是没有可能扳回一城。”
张华源这样说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如今锦州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若是他们计划周密也不见得不能在锦州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墨玖延哪里不知道张华源的意思,点点头道:“祖父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咱们若想在这件事情上头动手脚给墨玖轩下绊子怕是不容易。”
说完墨玖延坐正了身子精神抖擞的道:“祖父难道没有发现这次的事情有什么不对么?”
张华源听着这话也皱起了眉头,对墨玖延道:“太子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并不是轩王殿下的手笔!”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张华源不得不承认这次轩王的行事方式有些奇怪,与他平日里的法子有些区别。虽然手段仍然毒辣出手快准狠,但是却是不像之前一样霸道,倒是带着几分不同于墨玖轩的刁钻。
相对于这样的人他们倒更希望遇到墨玖轩霸道的手段,毕竟自己知道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到来。但这个人不一样,他就像是在玩着游戏一样,像是每一次都将他们的反应算计得刚刚好,就等着他们向着他想要的方向上去一般。这样的感受,恐怕是谁都不愿意体会的。
墨玖延点点头道:“从梁毅这一次所出的治水之策与之前大为不同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
梁毅莫名其妙的解了他们费心设下的局,而且他提出的治水之策还和墨玖轩的不谋而合。再然后他们在惊慌之中,全力阻止的墨玖轩失去了他父皇的信任,再然后就是如今也样灰败的样子了。
这根本就像是一个套,一个环环相扣的套。似乎他们都是别人手中的玩物,只在他们微微偏离了某些人预设的轨道的时候他们才会被拨弄一下一般。
听到墨玖延的话,张华源皱着眉头不说话。其他的官员也便听着没有说话,到底这些事情他们根本没有一个明白的,即便是想插话也便是插不上的。
见到张华源皱眉,墨玖延道:“祖父不必太过担忧,这人虽然有胆量向咱们出手却没有胆量直接挑战,想来也是有所顾及的。”
千云兮的确是有所顾忌,只是这个并不是她手软的理由,而是因为时候还没有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