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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他是我师父

哪怕第一次在苦剑门见她时,都不曾如此落魄,虽然也是中毒,可他见到她时,她身上的毒已除的差不多了,所以,千语这副落魄的模样真的很让他心疼。

“中毒?还是今天?”玉书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观察着屋里,桌子上的一把折扇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师父今用的折扇,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不会这么巧吧!”玉书双眼盯着桌上的扇子,在心里琢磨着。

赵夕只顾着看千语,倒是把他给忽略了,而躺在床上的千语其实也迷迷糊糊的醒着,虽然身体欠佳,却也知道进来了人,而且还是除赵夕之外的人。

“这赵夕千万不要带公孙羽廷的人进来,哪怕外面的大夫再不济,也好过他身边的人,他若是知道我的女儿身,恐怕营里的弟兄都要遭殃”千语明明已经被毒折磨的身心疲惫,心里却还在提防着公孙羽廷。

“赵……夕”她艰难之巨中开口叫着赵夕,一开口,喉咙便如火烧,声音嘶哑,这微弱的声音没有逃过赵夕的耳朵。

“寒玄,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赵夕一把握住了千语那双冰冷的手,心疼的问到,双眸竟泛起了层层水雾。

“我……没”千语想告诉他自己没事了,奈何嗓子疼的连这句话都说不完整,虚弱的她只能躺在床上,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千语不知道这屋里还有一个人在,而且,还是只缠人的小猫,若是她知道玉书找到客栈里来了,定要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你别说话,先休息,你已经安全了,放心!”赵夕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的入睡,可是千语却已经没有睡意了。

“我……”千语想坐起身,赵夕却按着她不让她动。

“说过,叫你不要动……”赵夕死死的压着千语的胳膊,眸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平日里朝气蓬勃的她可没这么好对付,今天不压制她一点更待何时?

“对了,有人来看你”赵夕在千语耳边轻声说,趁着这说话的机会,他的双唇从她的脸颊上擦过,仅仅只是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就让他心里忍不住的喜悦,这不是第一次碰触她,只是……这才是真正的肌肤之亲。

“赵夕,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千语一脸嫌弃,心里唠叨着这句话,嘴上却表还不出来。

“有来看我?是谁?”千语很疑惑,这个时候会来看自己的会是谁?若是认识的人,赵夕绝不会这么神秘,究竟是谁?

“那位公子,少帅醒了,只是不方便起身,还望见谅!”

“不……不碍事,是我太唐突了,招呼也没打一声便过来了,不知少帅身体抱恙,少帅才要多多见谅”看到桌上的折扇,玉书突然对床上躺着的少帅很是好奇,他觉得天底下没这么巧的事,同一天中毒,拿同一把折扇,住同一家客栈,怎么说也不可能如此凑巧。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是谁来着?”千语听到玉书的声音浑身一哆嗦,既然是熟悉的声音,有可能是之前在宫里见过的人,她的手极速的缩进了被窝里,赵夕立即抬头一脸不悦的看向玉书。

“不知……少帅中的什么毒?”玉书本想在近看看那寒少帅,脚步才刚移动,赵夕就起身上前挡住了他。

“公子,你好像还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赵夕笑着挡住玉书的视线。

“哦,对,对,一时忘记了,在下颜玉书,见过寒少帅”

“什么?你姓颜?是颜府的人?”赵夕有些吃惊,没想到眼前这位公子居然是颜府的人。

“是颜玉书!怪不得觉得声音熟悉,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千语缓过神,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透过赵夕的身侧,果然看到了颜玉书。

“既然你是颜府派来的人,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赵夕想叫外卖的侍卫进来。

“赵夕……”千语及时的阻止了他,并且从床上坐了起来,正余斜靠在床头看着他们。

“怎么了?怎么坐起来了?”赵夕边责怨边过去。

“师父!”待玉书看清楚千语后,惊讶的叫出了声,心里的疑团终于解开了。

“师父?”赵夕一头雾水的回头看着玉书,他怎么不知道千语何时收了这么个小白脸?身在军营的千语怎么会认识颜家的人?

“别,我还没答应你,叫什么都好,就是别叫我师父”千语哭丧着脸,好不容易坐起来,顺了气,沙哑的嗓子挤出了几句话,难得从鬼门关活过来了,她可不想被玉书气死!

“师父,我对不起你,都是玉书不好,才让师父中毒受了伤,今后,玉书定跟在师父身边做牛做马的补偿师父”玉书扑通一声便趴在了床边,把赵夕吓了一跳。

“喂喂喂……你没认错人吧?她怎么可以是你师父?”赵夕一把将跪在地上的玉书提了起来,怨气冲冲的看着他,对了!他一直想让千语教他一招半式的,可千语就是不肯,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徒弟了,心里肯定很不好受了!

“那个……玉书”千语虚弱的声音叫唤着玉书,目光却看着赵夕,突然间就想收下玉书这个磨人的小公子了,比起赵夕,他更让她觉得放心。

“这位大侠,我没叫错,他就是我师父”玉书一把推开赵夕,他从赵夕的眼中看到了羡慕嫉妒,什么嘛?原来这人也想跟着师父吗?

“其实,他是我徒弟!”很无奈,千语只得承认了,不过她可没想过玉书会行拜师礼什么的,只是觉这小公子与自己颇有缘分,心里似乎舍不得让他再受委屈,舍不得让他回颜府。

“什么?寒玄,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我竟然不知道!”赵夕的心情一落千丈,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再说什么,有种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被别人抢走的感觉。

“好了,别这么凶,明明是个好人,让人误会了可不好”千语淡淡的笑着,那半边面具也不再是冰冷如霜。

“喂,寒玄,这么久兄弟,你别扯我后腿行不行?”

“扯你后腿?身为兄弟,我必须告诉你,我这叫维护你!”

“行,维护我!”赵夕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看玉书也比较顺眼了。

“算了,这小子只是千语的徒弟,千语可是我未来的媳妇,怎么着,他以后还要尊称我一声师爹,这么想来,我更加的划算吧!”赵夕暗自打着主意,心里难掩的小激动。

“这小子又在想什么?刚才反应还那么大”千语仔细观察着赵夕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对了,你过来找我,府上的人知道吗?你父亲可回来了?”

“我……我被大娘他们关在了地窖里,出来时没回去,也不知父亲回了府没有”玉书老老实实的说到。

“对了,玉书,师父问你件事,你可要老实的回答我!”千语突然语气一变,有些严肃。

玉书:嗯,师父你说,只要玉书知道的,都告诉师父

千语:你今天一直说你娘去寺庙了,是不是在骗我?

玉书:是,我是在骗师父。

千语:你娘在七年前就去世了,对吗?

玉书:师父,你怎么会知道?

千语:因为……

因为千语在颜府遇难时,听到了那几个男人的对话,他们以为千语已经死了,一边拖着她往外走,一边抱怨,把颜夫人近年来做的伤天害理之事都抖了出来。

千语一直渐渐的听着,直到听到他们说三公子可能也惨遭不测,这才怒火攻心,一气之下拼着全力打倒了两人男人,威胁一个男人带自己回颜府,只是,她什么都还没有说,就已经倒下了。

她原本想不计前嫌的放过颜夫人,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还要请当地的官员着手此事,还玉书一个公道。

千语:因为去寺庙烧香拜佛,不小心踩空,所以才失足坠落悬崖的,是不是?

玉书:是,那时我年纪小,未能体会到丧母之痛,如今想来,心里倒是平静了许多,事情已过去七年,我……

忆起往事,玉书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事情不想说,布满伤痛的双眸闪躲着,不让千语深究。

千语:你放下了?不想知道真相吗?你说你娘去寺庙了,明显是希望她还活着。

玉书:真相?不想知道,往事不堪,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那些人不是已经得到报应吗?

千语:你觉得他们已经得到报应了吗?看来有些事情你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还是真的放下了?

玉书:我……是无能为力,可我更不愿意自己活在仇恨中,虽然我很小便失去了娘,但父亲待我却十分要好,从不让我半点受委屈,除了大娘和兄长,我没有任何地方不满意。

“这是怎样的心境?他并不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是放下仇恨平静的活着,可我却与他不同,我与公孙羽廷有一天两地之仇,纵然他是我生父”千语看着玉书,他眸中的波澜不惊,目光中的释怀,她却看不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