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带着怎样的想法,司南枭抱着昏睡不醒的时桑榆走出了洞穴。
外面的世界真的比里面要清新的多,他显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也为此微微颤动了一下。
走了几步,他很快便遇上了里奥安排的人。
看到他们走出来,几个侍卫立马便看到了,随即便跑过来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终于把他们给找到了,今天总算可以回家了!”只见侍卫们欢呼雀跃,脸上的喜色对比的司南枭脸上更是愁容满面。
他竟然真的把桑桑交给那个男人了。
心不由的下沉,他不禁为自己的无力感到自嘲。接着脑袋一垂,那堆积已久的疲惫尽显面上。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这时,一个声音从侍卫的身后传来。抬头望去,果然是里奥,他也跟这群侍卫一样没日没夜的寻找着时桑榆。
如今看到时桑榆一副憔悴的躺在司南枭的怀里,他这个做哥哥心疼的简直不能呼吸。
推开眼前的侍卫,他径直从司南枭的手中抢过时桑榆,不顾对方是什么表情,直接抱着时桑榆便离开了这里。
那个男人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妹妹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双异眸眨也不眨的盯着时桑榆的脸,见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里奥的步子也不由加快。
他必须快点带她回去,她的身体这么烫,也不知道生病了多久。
这般想着,他已经到了岛屿的岸边。前脚才刚迈入游艇内,后脚司南枭便跟了上来。
“你来干吗!”察觉出司南枭的意图,里奥立马停下了步子,回头冷声问道。那一张冰冷的面孔和疏远的语气,听得司南枭心不由揪疼。
他,他想看到时桑榆没事了再离开。
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做为一个男人,他很清楚里奥的心思。
只是即使他再清楚、再不愿,也无法拿时桑榆的生命做赌注,他必须要靠眼前这个男人,才能够救时桑榆一命。
想着,一声哀叹从他口中发出。
这一次,他是认输了,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再将时桑榆抢回来!
见他半天没有回应,里奥也没时间与他耗着。漠然一个回头,游艇便发动着朝远处开去。
眼看着那抹影子越来越小,司南枭的嘴角竟勾起了一个小弧度,接着只觉眼前两眼一黑,身体便直直的朝身后倒去。
“诶!这个男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没听大人说吗!交给公主!”
几天后,等到司南枭再度睁眼,他已身处异处,周围围满了人。
“你可总算醒了!你要出点事,你爷爷可得急死。”迷茫的睁了睁眼,他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姑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昏迷之前,他依稀记得那些侍卫说要把自己交给那个奇葩的公主的,可如今这一醒来,怎么好像是在京城的市中心医院内。
“姑姑,我这是在哪儿?”晃了晃有些发疼的脑袋,他哑着声音问道。
那几近无声的声音,听得司玫岐格外心疼。
这小子哪里这样狼狈过,可为了桑榆那丫头也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她这个做姑姑的看着他这样,也不知道要不要劝他,毕竟感情的事情,她作为旁人也不好插手。
“傻小子!还没睡醒呢!这里是医院啊!”忍住心中的悲伤,司玫岐强颜欢笑道,略有些沧桑的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
“我知道这里是医院,可是你为什么也在这儿!”可显然司南枭还有没接受眼前的现实。
他仍旧当自己在斯达国内,至少这样不会离时桑榆很远。
可惜,等到他听完司玫岐的叙述后,他不得不认下眼前的现实。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你知不知道你被送回来的时候有多可怜!你一个京城太子爷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回想着那天将他抬下直升机的场景,司玫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但是在她的记忆里,她是真的从未看到过司南枭这样的一面。
话说着,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
小一辈的事情,她根本不好多说什么,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让这小子把身体养好先。
随后,在司老爷子和司玫岐的强硬语气下,司南枭只得顺从的在医院里多待几天。
只是这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显得格外煎熬。
未知的另一个地方,有一个人还不知道情况如何,而他所剩下的所有记忆,都只有时桑榆被带走的那一幕。想着想着,他的心就止不住发慌。
“不行!我要去找她!”自说着,司南枭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可惜这一幕却不幸的被司老爷子撞见。
眼看自己这个不孝的孙子又要做莽撞的事情,他这一把老骨头都要被气的散架。
“来人啊!把少爷绑起来!”随后,只听见一个沧桑却极具威严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接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便从病房外走了进来,将意图不轨的司南枭五花大绑了起来。
“爷爷!你要干什么!”见自己的人身权利再次被限制,司南枭气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要干什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对于他的怒火,司老爷子回以更盛的怒意,祖孙俩的气焰使得整个病房内顿时有些水深火热。“你一声不吭跑到那破地方去!要不是我派人及时找到你!你可能就待在那破地方一辈子回不来了!”
听完这番话,司南枭突然没了声音。黯然垂下的脑袋,带着莫名的伤感。
似乎事实确实如此,如果爷爷没有派人来找自己,也许自己还在那个该死的宫殿里,被那个该死的老巫婆催眠呢!
想到这些后,司南枭的气焰也小了不少,可是心里想要去救时桑榆的想法却不减。
不过眼下碍于爷爷的阻止,他也只能选择暂时的顺从,然后找机会逃跑。
见他两眼游移,作为他爷爷的老爷子立马便猜出了他的意图,随即开口欲打消他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