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才乖。”
随后,司南枭替她将碗递给了一旁的何妈,接着抬起手,像摸宠物一样的在她头顶揉了揉,唇角忍不住泛起一丝薄笑。
温馨的画面让一旁的何妈都忍不住笑了。
听到这隐忍着的笑声,时桑榆顿时有些郁闷,也不想再在客厅久留。于是撇撇嘴站起了身,朝不远处的楼梯走去。
见状,司南枭有些疑惑,随即出声叫住她,“你去做什么?”
“睡觉!”
话落,便见她人影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
等到夜深了,司南枭准备进屋睡觉的时候,这才发现时桑榆把门给锁了。
“桑桑,开门。”
只见司南枭皱了皱眉,然后拍拍门喊了一声,声音显得尤为严肃。
不过下一秒,在听到屋内传出来的话后,他便打消了心中的困惑。
“你应该跟孕妇保持距离!”闷闷的声音,似乎是快睡着了。
听到这这儿,司南枭也不得不打消了用着娇人入睡的想法。
……
第二天,凌晨。
天朦胧胧的亮起,缕缕阳光透过网纱的窗帘,照在了洁白的床上。
而床上的人儿也似是感受到了这阵刺目的亮光,终在辗转中醒来。
“呼——”
张张嘴,时桑榆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搓了搓惺忪的睡眸,略有些迷糊的看向窗边。
今天天气真好啊!
一夜无梦使得她睡得极其安好,如今醒来望着窗外如常的一切,竟也觉得美好无比。
等到人完全清醒后,她掀开被子,踩着微凉的地板一步步走到窗边。
撕啦一声,窗帘便被她拉开。
打开窗,外面吹过的晨风带着湿湿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冬天该来了。
望着望着,时桑榆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一声。
不知不觉,从她出狱之后过去了好久,一切的一切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砰砰砰!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夫人,早餐准备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起来吃啊 。”是何妈的声音。
看这天色也不过才亮没多久,这何妈的照顾也真的是太过于贴心了,要不是她起的早,这还不得被吵醒了。
“你端进来吧。”叹了声气,时桑榆走到门边打开门,说道。
见她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何妈有些惊讶,随即忍不住打趣了一声,“夫人竟然起的这么早啊,一般的孕妇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呢。”
听着这番话,时桑榆却着实没有那个心情,于是点了点头后,她便又关上门走向浴室。
而另一边,睡到客房的司南枭也在听到她的动静后走出了房间。
这一夜,他可谓是难以入眠。
一整晚,他脑子里都是时桑榆,明明就相隔不过四五米的距离,却不能相拥而睡,若不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他才不会这么憋屈。
“太子爷也起来啦。”
见他走来,何妈连忙恭敬的问候了一声,然而他的目光和走向全都是时桑榆所在的房间。
“你去忙吧。”挥挥手,打发了何妈后,司南枭莫名有些猴急的开门入室。不过是一夜没看到,他竟然都想的有些发慌了。
“你怎么进来了!”感受到身后有人进来,时桑榆下意识回头,恰好与司南枭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不过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起台面上的衣服遮挡身体。
她正在换衣服呢!这个男人怎么就一声不吭的进来了!
“你换吧!我什么也没看到。”
时桑榆一慌,司南枭也跟着一起慌张回头,说着还用手挡住了眼睛。
空气在此刻凝结,整个房间安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十分清晰。
似乎是有些紧张,时桑榆套衣服的动作都有些手忙脚乱。
两个早已是坦诚相露过的人,如今这狼狈的样子倒突然显得有些搞笑奇特。
待司南枭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太对劲后,立马就回过头去,可是等到他再回头时,时桑榆已经穿戴好从浴室里走出来。
“你怎么进来都没有一点声音的。”时桑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刚刚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这种潜意识的害羞让她差点忘了那个过去主动的自己。
“啊!”
“有声音啊,只是你没听见而已。”无视掉她的惊呼,司南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则侧躺在了她的身旁,“一晚上,就没想我?”他挑挑眉,语气充满戏谑。
不管怎么说,他是真的很想她。
可对于时桑榆来说,看着这样的太子爷,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她只是挪动了下嘴唇,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说,毕竟这个男人的善变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但是时桑榆不知道的是,她这番模样,反倒给了司南枭一种别样的诱人感,此时她不再像是以前总是主动勾引人的小野猫,而是像一只可爱乖巧的家猫。
“好了好了!太子爷你该去上班了!”感觉眼前的热气越来越近,时桑榆连忙用手推开她,嚷嚷道。
以前主动去黏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从来都不知道被人黏着的感觉是那么的揪心。
而听了她的话,司南枭也立即看了眼手中的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便低头在她头上印下一吻,接着吩咐了司机就朝公司开去。
站在窗边,看着车子逐渐远去的影子,时桑榆的脸上莫名露出一抹笑容。
似乎从昨晚起,她的心中就多了一种幸福的定义。
本着一开始为利益而靠近他到现在心真切的靠近他,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只是,她似乎有些无法自拔了。
正想着,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打开一看,是刚离开没多久的司南枭发来的。
“如你昨晚所说,我会娶你回家。”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时桑榆的心忍不住悸动。
猫瞳一眨,她压制住胸口涌动的情愫,不断平复着那有些一发不可收的心。
就算是这样,她感觉自己还是无法彻底放心去做,至少他还有一纸婚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