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是真的要睡觉,他眸子转了转,也掀开喜被钻了进去。
"你不看书了吗?"
"不看了。"
"那你陪我睡觉吧,我想你昨晚肯定也没睡好。"
她自然而然的朝他依偎过来,并习惯性地枕着他手臂,还享受般的闭上了眼。
祁滟熠收紧臂弯,放低下巴抵着她红润诱人的脸蛋,"彩儿,这几日你想我了吗?"
"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吕心彩眯着眼往他颈窝里拱了拱。
祁滟熠笑着勾起她下巴,眸光凝视着她红润诱人的樱唇,在她掀开眼皮不解的看着他时,他低下头将她樱唇深深的吻住。
原本他打算慢慢的教导她,可事实证明,教导无用。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行动让她体会...
他这一吻,吕心彩哪里还有瞌睡,而且他们也好久都没有这样抱着了。她一时间也忘了睡觉的事,与他在被子里辗转亲吻。
两人身上的喜服陆陆续续的被扔出被子,一件件落在床下叠成了一小山形状...
祁滟熠突然撑起身子,眸光犹如火焰般炽热,呼吸更是急促难耐,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噬下肚。
而吕心彩下意识的摸向他。
可这一次,祁滟熠把她手腕捉住,不让她碰。
"嗯?"吕心彩不解的望着他。
"这次换种方式..."他重新覆上她,薄唇在她耳边倾吐着热气。
"嗯?"
没有再回应她的不解,他顺着她香滑的脖子辗转直下...
然而,当一切水到渠成之时,祁滟熠还来不及兴奋,伴随着尖叫声,一股大力袭向他胸膛,他没有一点防备,硬生生的被她推到床尾。
"唔!"
"祁滟熠,你想杀我啊?!"
他刚抬起头,就听她激动的怒吼声传来。
刹那间,他如同雷劈一样,只差喷出一口血了。
吕心彩坐起身,这才发现身下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张白娟,而此时此刻那白娟上染着几滴血...
她眸光从白娟上离开,愤怒的瞪着被她推到床尾的男人,"我、我如此喜欢你,你居然想加害我?!"
对她的反应,祁滟熠猜想过很多,但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大。
一句'加害';犹如凉水泼来,瞬间把他一身火气浇灭。
"我...我..."
他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有种深深的难堪。
可不等他解释,就听她放声大哭起来,"姓祁的,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说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不就是一开始拿错你包袱了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更没有要你的东西,为何你就这么小心眼呢?"
"就是吃了你几块干饼,那也是我没银子了,我要是有银子我也不会要你给吃的。你一个堂堂的太子,连这点干饼都舍不得给人吗?你为了报复我,就这样欺骗我,你还是人吗?"
"我要告诉我姑姑,我不跟你成亲了..."
她哭着哭着当真就要下床。
见状,祁滟熠脸一黑,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把她给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
"闭嘴!"
面对挣扎的她,祁滟熠忍无可忍的吼了起来。
如果有绳子,他真想把自己挂房梁上去,死了得了!
听听她说的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就变成谋杀了?他宠她都来不及,杀她做何?难道他有病吗?
"祁滟熠,算我眼瞎看错——唔!"
眼见她还要胡乱指控他,祁滟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嘴巴堵嘴。
不讲理是吧?
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
门外,偷听的人捂着嘴,肩膀就跟抽筋儿似的直抖。
季若婕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赶紧拉着蓝文鹤跑开。等到拐角的地方,她才松开嘴笑倒在蓝文鹤怀里。
"哈哈...心彩这丫头怎么如此...如此可爱..."
蓝文鹤也没嫌她笑得东倒西歪,一边搂着她一边朝同样笑着走来的妹子挑眉,"小妹,可服输?"
夜颜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直接给他一记白眼,"服什么输?人家两口子小吵小闹而已,这叫出状况吗?我就不信你和二嫂没斗过嘴!"
蓝文鹤脸色一沉,"你们是想耍赖?"
听他还提打赌的事,季若婕也停住了笑,抬头瞪着他,"你说你到底想做何?谁想耍赖了,分明就是你一头热逼着我们跟你打赌!"
蓝文鹤不满的瞪着她,"你这是胳膊往外拐?"
季若婕深呼一口气,"你再说一次?"
"我说..."
"蓝文鹤,你吃饱了撑得慌所以想讨打是不是?"
见他还不收口,她忍无可忍,将他狠狠一推,然后扑过去就一顿拍打。
不是她想凶,也不是她想丢脸,实在是自己的男人太可恶了...
不打不行!
"唉唉..."见她来真的,蓝文鹤急得左躲右闪,嘴里还忍不住骂道,"你这死女人,胳膊往外拐不说,还想谋杀亲夫啊?唉唉唉...你还来真的啊!"
"叫你胡来!叫你胡来——"季若婕气得追着他打。
"二嫂,我来帮你!"夜颜袖子一撸,赶紧冲过去帮忙。
"你们两个...唉唉唉...小妹夫..."蓝文鹤抱头跳着脚不停的躲,见自家小妹加入,赶紧朝旁边的慕凌苍求救。
结果慕凌苍非但没上前帮他,还冲打人的两个女人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这里疗伤的药多得是。"
蓝文鹤一听,脸都气黑了,"混账东西,你还敢教唆她们动手?"
旁边路过的宫人都差点被他们吓到。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是谁在闹事后,又很快躲了起来。
蓝文鹤虽然骂骂咧咧,但除了不停躲闪外,始终都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也不是他打不过,而是明显不敢还手。
这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伤到哪一个都没他好果子吃。
眼见两个女人还打上瘾了,他干脆也不跑了,往地上一躺,"来吧来吧,打死我好了!"
瞧瞧这无赖样,季若婕气得真想上去踹人。
还是夜颜把她给拉住,免得他们夫妻真上了火闹翻脸。
"小妹,你让开,我今天非教训他不可!"
"二嫂,别去,小心有诈!"夜颜哭笑不得。
"怎么,不敢了啊?"躺地上的男人还不知收敛,指着季若婕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给我等着,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你还敢横?"季若婕脸都气红了,欲挣脱夜颜的手扑过去再打。
"二嫂,别上当!走走,我们不理他!"夜颜使了好些力气才把她给拖住,然后拉着她往东宫外走,"我们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宴殿我娘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找我们。"
见她们走了,蓝文鹤从地上蹦起,赶紧追了上去,"跑什么跑,还没把赌约的事说清楚呢!"
…
新房里,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祁滟熠都没心思给彼此擦拭,抱着她不停的哄道,"就痛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吕心彩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瞪着他,"谁信你啊?那么痛你来试试!"
祁滟熠揉了揉额头,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本带图画的书,硬塞到她手里,"给我好好看,我要有一句话骗你我就不是人!"
吕心彩扁着嘴哭道,"你本来就不是人,刚刚那样对我,根本就是个禽兽..."
至于手里的书,她低头看了一眼,由于眼眶里全是泪,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于是一把扔到床尾,"什么鬼东西,我才不要看呢!"
祁滟熠这次不止揉额头,还往下揉了揉心口。
刚刚强迫她,是他不对。
可是,也是她笨造成的!
他何尝不想好好对她,但她一点都不配合...
好好的洞房,却变成怨恨的温床,先不说他心里有多失落,作为男人更是有种颜面尽失的感觉。
想到这,他将她放开,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开始穿戴起来。
"你、你要去哪?"吕心彩拿被子裹着身子,脱口问道。
"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他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没回头。不想看她怨恨自己的样子,免得自己更觉难堪。
"你伤了我就想走吗?你怎么能这样?"
"我..."听着她指控,她忍无可忍,转身恼道,"你又不让我碰,又要怨我这样那样,你到底想我如何做?你不懂我不怪你,可是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那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凶我?你伤了我还凶我?"见他变脸,吕心彩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哭得更加厉害。
祁滟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见她哭得像要断气似的,他又忍不住心疼,最终还是败给了她的眼泪。
重新上床,将她连被抱起,一边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一边用衣袖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事先没跟你说清楚。"
真要走,他哪里舍得。要知道,可这是他们的新房,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他也是脑子糊涂,才会跟她置气。
吕心彩脑袋埋在他怀中,双手从被中伸出将他腰身紧紧抱住,"人家不是听不进去,是真的很疼..."
祁滟熠低下头含住她被泪水浸湿的唇瓣,温柔的吻着她。
回想刚刚,他确实冲动,就跟十七八岁的愣头青一样,本是想用行动好好教她,结果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欺负';...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
感觉到她身子渐渐变软,他才放开她早已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
额头抵着她额头,他用指腹继续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儿,"真有那么疼吗?"
吕心彩可怜兮兮的点着头,"嗯。"
祁滟熠真是哭笑不得,在她红唇上又啄了啄,"我保证就第一次疼,以后都不会了。"
吕心彩又抽噎了片刻,才吸着鼻子道,"那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告诉姑姑去..."
祁滟熠立马板起脸,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这种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要是让我知道你与人谈论我们房里的事,我就真把你弄疼!"
吕心彩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被打湿的睫毛颤个不停,"我知道你为何这样凶了,你以为你娶到我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所以你就恢复原形、对我任打任骂了。"
祁滟熠那真是一口血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憋成内伤。
什么叫他恢复原形?
他就对她一个人凶过,而且还是她自找的!
就算不是她自找的,也是她主动惹他的...
"还疼吗?来,让我看看。"懒得跟她解释,因为他知道就算解释再多她也理解不了,于是干脆揭开她身上的被子,欲给她检查检查。
只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这种检查不是逼着他犯错么?他要能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他喉结滚动,眸光比之前还炽热,才歇下的火来势汹汹,他根本按耐不下去。
"彩儿..."
"嗯?"
"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呃...不...唔..."
看着他压下来的俊脸,吕心彩刚想大叫,但已经晚了...
…
丽日——
夜颜醒来,发现身边男人还在,她揉着眼睛惺忪问道,"你今日没去早朝吗?"
"皇上昨日与群臣喝到夜深,今早派人来说免朝一日。"
"呃..."
她正想坐起身,又被他搂回怀中。
"陪我再睡会儿。"
"这是在宫里,别赖床。"
"无妨,其他人也不见得会早起。"
"..."
夜颜无语。
昨日祁滟熠和吕心彩成亲,他们一帮人都到宫里来了,祁曜跟她爹娘、还有吕素畅聊到很晚,他们也不好说回魂殿,于是全都在宫里住下了。
想到什么,她又推了推他,"既然我们在宫里,那就去给太后请个安吧。"
"不用。"
"为何?"
"心暖和昕蔚被接到泰和宫去了,太后没空见我们。"
"..."
夜颜再无语。
她正想着接下来要做何,慕凌苍突然翻身将她压住。
"你干什么呀?"
"你说呢?"
看着他眼眸中暗藏的笑意,她顿时红了脸,抵着他胸膛示意他注意外面,"别闹了,外面人多着呢!"
慕凌苍拉开她的手,欺上她柔软的唇瓣,"我动作轻些便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夜颜羞窘的想扭头躲避,都还没洗漱呢,她都不好意思让他亲。
可是她越是不愿,慕凌苍越是扣紧她后脑勺,直接深入纠缠。
由于平日里要早朝,与她欢爱的机会少之又少。正因为如此,他特别期待早晨的缠绵,只要有机会,几乎都没放过她...
…
直到他们晌午起床,夜颜才发现他们真不是起得最晚的。
她原本想叫上季若婕一同去泰和宫的,但派去的宫女回来说她人还没醒。她都不用猜,也知道昨晚蓝文鹤肯定在'报仇';。
在去泰和宫的路上,正巧碰上祁滟熠带着吕心彩也从东宫出来。
作为新妇,去跟庞太后这个皇祖母敬茶那是肯定的,她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晚才去。
今日的吕心彩跟往日有很大的不同,最明显的就是她的着装打扮。
孔雀蓝的华服让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那种小家碧玉的气息全变成了典雅端庄的贵气。一头秀发挽在脑后,俏丽的脸蛋变得温婉柔美。
不得不说,这样的她真的很迷人。
只是这气色...
恹恹无力,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特别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还有明显的浮肿,很明显是哭过后造成的。
就连她走路,那裙摆摆动的弧度都有些不自然。
她和慕凌苍相视一眼,见他薄唇淡淡的勾了一下,她也忍不住暗笑。
都是过来人,要是这都不理解的话,那也白过了。
说起来,她还真是没资格笑话别人。想当初,她也没一天是轻松的,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不用管其他人都想法,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因为魂殿里没长辈。
"心彩,你们也去泰和宫吗?"
"颜颜...王爷...嗯...我们去给太后请安。"吕心彩小声应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夜颜朝她走过去想牵她的手。
可她还没碰到吕心彩衣角,祁滟熠先将人拉回他身侧,然后朝她微微一笑,"走吧,同去。"
"..."夜颜愣了愣。
她朝吕心彩看去,只见她先是朝祁滟熠不满的瞪着,还不想让他牵,紧接着祁滟熠回瞪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越发收紧。
然后...
然后吕心彩低下了头,话都不敢说了。
她眨了好几下眼,表示有些看不明白了,"怎么了?"
祁滟熠朝她和慕凌苍笑了笑,"新妇害羞。"
说完,他牵着人先朝泰和宫的方向而去。
夜颜抓了抓头皮,然后朝自家男人看去,"怎么回事?心彩好像很怕他?"
"走吧。"
慕凌苍依旧只是勾了一下唇角,上前牵着她的手也往泰和宫去。
…
看着吕心彩给庞太后敬茶改口,庞太后将执掌后宫的凤印亲手交给吕心彩,夜颜一点都不惊讶。
之前他们就猜到祁曜和庞太后的打算,眼下的一切只是证实了他们的想法而已。
再说了,吕心彩现在是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凤印交给她也是理所必然。
只是,从庞太后的这一举动,无声的向他们透露了一个讯号...
祁曜随时都会退位。
对吕心彩这个孙媳妇,谁都看的出来庞太后是真心喜欢她,不停的交代祁滟熠要对她好。
别人或许不知道原因,但他们却是清楚的。之前假祁曜和假凤玲作祟,吕心彩为了保护她,天天跟贼一样的藏在宫里,既要防备着别人加害庞太后,还要提防自己被人发现。
这跟有没有本事无关,主要是这份心意,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不信问问祁滟熠以前的女人,她们敢为了庞太后去拼命吗?就因为祁滟熠差点做不了太子,她们一个个都担心受连累,果断的与他断绝关系,指望她们去拼命,那不是扯蛋吗?
如果庞太后不喜欢吕心彩,那都说不过去。
吕心彩除了跟庞太后说话打起了精神外,其他时候都是恹恹无力的,夜颜一直都有观察她,也一直看不明白。最后她朝慕凌苍暗递眼色,示意他把祁滟熠拖住,然后找了个借口把吕心彩给带去了外面花园。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她才迫不及待的问道,"心彩,到底出何事了?怎么今日感觉你怪怪的?"
吕心彩还没说话眼泪就啪啪往下掉,紧接着扑向她将她抱住,"颜颜,那家伙又跟以前一样欺负我!"
夜颜诧异不已,"怎么会呢?"
难道祁滟熠有人格分裂症?
吕心彩抬起头,很笃定的道,"是真的!他一晚上逼着我'这样那样';,还不许我跟你们说,他说我要是告诉了你们,他会加倍'这样那样';。"
夜颜眨了好几下眼才明白她说的'这样那样';是什么意思,顿时忍不住喷笑,"你这丫头,是故意来跟我秀恩爱的吧?生怕我不知道太子宠你?"
吕心彩一听,惊讶中带着更多委屈,"颜颜,你想哪里去了?他没有宠我,而是对我用酷刑!"
夜颜真想给她跪下去,服死她了!
"心彩,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都找不到词来说你了。"她抓着她肩膀,哭笑不得道,"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孩子吗?你们不'这样那样';,那孩子从哪里来?我跟你讲,你刚刚说的话可不许再跟别人说,要不然别人骂你傻瓜,我可不帮你哦。"
"生孩子就要'这样那样';?"吕心彩刹住眼泪,一脸的懵傻。
"对啊,要想有孩子,就得'这样那样';。"夜颜很认真的点头,看来祁滟熠还是没让她明白男女之事,那她只好自作主张帮忙解惑了,"女人第一次都这样的,不是他欺负你。"
"他也这样说过..."吕心彩低下头,声音渐渐变小。
"那你怎么不听他的?瞧你这样,我都知道你肯定惹恼了他。"
"嗯。"
"那就对了,也不怪他欺负你,换做是你,他要是如此不信任你,你敢说不会发火?"
吕心彩低着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夜颜也不跟她玩笑了,因为知道她不是装,而是真的不懂。扫了一眼四下,确定无人后,她才靠近她耳朵压低声音道,"没事的,除了第一次以后都不怎么疼的。而且夫妻行房这种事,不能只让男人出力,女人也要配合,这样对你们以后的关系才有好处。"
吕心彩懵懂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真的假的?"
夜颜剜了她一眼,"我骗你有糖吃吗?我要不是不想为你们好,我干嘛要撮合你们在一起?"
吕心彩再一次说不上话来。
不过她眼里的委屈渐渐没了,脸颊还悄悄泛出一丝红晕。
"想明白了?"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中,但夜颜还是不放心。
"颜颜,是不是...是不是那样才叫同枕共眠?"吕心彩绞着手指头别扭的问道。
"你总算明白了!"夜颜心累般的叹了口气。
"那我娘以前跟我说..."
"你娘那是不好意思跟你说!"夜颜翻了个白眼打断她,"你也是的,听着半截话就信以为真。我现在啊真替太子委屈,人家没真正动你,那是珍惜你,可你反而把他当坏人。"
"谁让他之前不动我的?"吕心彩脱口道。
"噗!"夜颜直接笑趴在她肩膀上,"你信不信太子听到这话会当场吐血?"
她们躲在这里说悄悄话,而是越说越起劲儿,都没察觉到有人前来。
直到一道咳嗽声传来,她们才停下,然后尴尬的朝某个方向看去。
经过夜颜这么'上课';,吕心彩已经没了气性,就连气色都好看了,那双大眼睛也变得精神起来。
只是在看到来人时,难掩心虚和羞赧,所以赶紧低下头。
夜颜推了她一把,对来人笑道,"赶紧领走,拉回去好好调教!"
祁滟熠瞪着那低头的女人,板着脸道,"还不快过来!"
吕心彩嘟着嘴走向他,在被他握住手的时候突然蹦了一句,"你不许再打我屁股了,否则我不跟你回去!"
祁滟熠都没好意思多看一眼旁边的人,拉着她快速走远。
夜颜望着他们背影,'哈哈';直笑,"我真服了他们了!"
慕凌苍上前将她拉到怀里,抬手捏起她的脸蛋,"自己当初的糗事一大堆,还好意思笑别人?"
夜颜一听,立马拍掉他的手,瞪眼虎道,"你什么意思?"
慕凌苍剜了她一眼,见她还不服气,低下头就在她唇上咬了咬,"看来为夫以后也要多用'家法';才行,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家法?我家有家法吗?"夜颜不以为意。在看到他一脸邪魅的时候,她瞬间反应过来,顿时忍不住给他一记粉拳,"我可警告你,不许你乱来!"
…
中午在宫里用完膳,他们一行人才坐着马车回魂殿。
婚事完美落下,现在他们回去也不是无事可做,蓝铮把夜芸送回房休息后,就把儿子和女婿叫了过去。
夜颜大概猜到,他们应该是商量怎么对付诸葛昌明。
就算现在诸葛昌明销声匿迹,但准备工作肯定要做的。假祁曜和假凤玲的事让他们很被动,就是因为什么准备都没有。现在对方在密谋大计,那他们当然也不能松懈。
而且蓝铮跟祁曜喝了一宿,不可能什么都不谈。
她和季若婕闲来无事,就在花园里说话。
可还没说到几句呢,就听侍卫来报,"启禀王妃,隋家二小姐在大门外负荆请罪。"
夜颜没记起是谁,还反问道,"隋家二小姐是谁啊?"
负荆请罪?
她都不认识,请什么罪?
季若婕也是愣了片刻才朝她道,"小妹,我记得上次在铺子里被我们打的人,其中一个就姓隋,对吗?"
夜颜这才反应过来,"是她啊?我记起来了,他们好像叫她'芩小姐';来着。"想是想起了,可她脸色也变了,"这都过去多久了,她现在才知道来请罪,早干嘛去了?"
林玉茉没受惩罚,那是因为林启发没有包庇,当天还亲自来向他们请罪。
看在他态度诚恳的份上,加上他曾经跟先皇的关系、以及现在跟蓝文鹤也有交情,所以他们没有再追究下去。
但隋家,从头到尾泡都没放一个。
御史箫艺明的手下而已,能傲娇成这样,也真算得上牛逼了。
怎么,吕心彩做了太子妃,他们知道箫媛儿没机会了,所以才想起要认错了吗?
可惜啊,早都晚了!
祁曜还没正式罢免箫艺明的御史之职,那是因为要忙着操办太子的婚事,不想在这之前引起什么乱子。
但据祁滟熠说,祁曜已经搜集到了箫艺明这些年来贪赃枉法的证据,准备在他大婚后就把箫艺明及他的下属全端了。
提起箫艺明犯罪的证据,也真是让人愤恨的。他身为御史,拥有监管朝中大臣的权利,结果呢,他在监管别人的时候不但包庇大臣的错处,还把大臣的错处当成把柄要挟别人。
那时候他女儿还是太子妃,祁曜也是真的信任他。
也正是他拿捏了许多大臣的把柄,才有那个底气要箫媛儿离开祁滟熠。想啊,谁敢笑话他?不但不敢笑话他,还必须要保他在朝中的地位,否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这些年他究竟拿了多少好处还不知道,但一定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至于后备御史,人都选好了,就是京城知府柳一航。
还是她家凌苍举荐的。
从知府到御史,这算得上一步登天了。祁曜查过柳一航曾经的过往,发现他在来京之前虽然只是一个小县令,但在当地功绩显赫,很受百姓爱戴。
加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于是大笔一挥,破格提拔。
隋家二小姐来请罪,想必应该是隋家听到了风声...
所以这会儿来抱大腿了!
想明白后,她朝侍卫道,"就说我们正忙,没空见她。"
有什么好见的,说原谅这个叫隋芩的,她们也做不成朋友。
侍卫很快退下。
季若婕忍不住鄙夷,"这都好些天了,才知道自己错了,真是可笑!"
夜颜笑笑,"算了,别跟这种人计较,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如果隋家不来,她还能送他们一个字——牛!
毕竟威武不能屈嘛,有本事傲娇到底,反正他们人也打了,也没吃亏。
季若婕刚想说话,又见另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来。
夜颜以为又是隋芩的事,正想发火呢,只见侍卫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到她跟前双手呈上,"启禀王妃,荣国来信,要您亲启。"
闻言,夜颜转怒为笑,赶紧把信接过打开。
季若婕也在旁边笑说道,"一定是皇嫂给你来信了。"
"嗯嗯..."夜颜打开一看就确定了是祁雪的笔迹。
"小妹,皇嫂说什么了?算算日子,她也应该快生了,不知道她身子如何,养得好吗?"
"好好...好着呢!二嫂,你也看看。"夜颜朝她坐近,把信摊开招呼她一起看。
她跟祁雪的书信都是一些日常生活,所以也不用避讳谁。
只是季若婕看着信纸上的图画,很是不解,"小妹,怎么是画?这说得什么呀?"
夜颜'呵呵';直笑,"这是凌苍和大哥之间的暗号,雪儿也学着用了。来,我解释给你听。这大肚婆就是雪儿,她这次画的肚子比上次大,说明她肚子长大了。还有她躺在床上,意思就是行走不方便。床边有根荆条,说明大哥看管得严厉...哈哈..."
她一边解说一边笑。
季若婕听得瞠目结舌,"你们就是这样书信的啊?"
夜颜看着她一脸惊诧的样子,就跟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蓝文濠的书信一样,赶紧安慰她,"二嫂,这种信习惯了就好。你也可以学,以后我们写信都这样,免得让人偷看了去。"
季若婕忍不住掩嘴失笑,"你别说,这法子还真好。"
不特意解说,谁看得懂?
不,应该是只有很默契的人,才能用这种方式通信。
她指了指第二张信纸,"小妹,快看看下面又画了什么?"
夜颜赶忙将第一页放到最下面,又开始给她解说起来,"这张是雪儿在跟我诉苦,这棵树是皇宫,她像鸟儿一样蹲在树上,周围有网罩着,意思是她想飞飞不出去。旁边这只大点的鸟就是大哥,大哥嘴里叼着虫子喂她,换言之就是哄她。"
顿了一下,她嫌弃道,"这分明就是变相跟我们秀恩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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