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同学、老师提供的口供啊。”
钟意笙将装满剥好肉虾的小碗递给林艾,闻言,眉心轻挑,“了解一个人,怎么只从这些外在表现呢?”
白重楼恍然大悟,团长的意思是说还要深入调查这几个人。的确,活在世界上的人,都戴着一张面具,表现出来的不一定就是他真正的想法。
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才招来这样的恐怖凶手?”白重楼不禁有些感叹。
突然,一道突兀的女声加入了两人的对话,“他们该死啊。”
“什么?”白重楼瞪大了双眼,这样的话不像是个正常女孩儿说得出来的。林艾,她何出此言?
连钟意笙都不禁将微凉的目光落在女孩的身上。林艾眨眨眼,继续说了下去,“舌头被割了,说明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至于手被截了,那也是因为做了不该做的事。”
“若是小事,不会招来这样疯狂的报复,只能说明这三个人干了件大事。”
“如果是因为招惹了黑社会或者碍了谁谁谁的路,尸体应该会处理得更干净才对,让你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可尸体却处理得那么不经意,像是故意让你们发现一样。”
“所以,这几个人干了什么大事,你们警察绝对知道。”
女孩的逻辑有些奇怪,但仔细分析似乎也在理,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因为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猜的。”
白重楼气绝。
钟意笙看了女孩手里拿着的手机,正放着《福尔摩斯探案集》,她能说出这番话,应该也是受剧集影响,况且内容还充满了肆意的猜测,于是两人都没把女孩的话放在心上。
随便猜测的话都能信吗?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能揣测出凶手心思的,除了大侦探,还有一类人,那就是凶手的同类。
林艾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怎么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一点都不怕那个杀人的凶手,相反,而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怎么办?她好像很不正常!
看来,等到钟意笙去了军营后,她就得花时间认识原来的自己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三人吃过饭已经是傍晚八点过了。钟意笙和林艾率先离开,白重楼又回了局子里。
看着这一桌子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卷宗,白重楼胡乱收拾了一番,一屁股就坐下了。再次翻开受害人的个人资料,脑海中却闪过女孩清晰的几句话:“可尸体却处理得那么不经意,像是故意让你们发现一样。”、“所以,这几个人干了什么大事,你们警察绝对知道。”
白重楼皱着眉头,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吗?白重楼翻了翻最近的卷宗,找到半夜,也没有女孩口里所说的那种三位受害人能参与的大事。
疲惫的白重楼睡在了办公桌前,睡意朦胧中,他自嘲的想,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一个小女孩的胡言乱语也信得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