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怎么了?"她拢了拢手指,不可抑止的慌乱。
阿四不起身,伏的低低的,"属下...属下夜里起夜路过走廊,发现王爷房里...有不对劲的声音,当时...以为有什么不测,就,就推门而入了...谁知...谁知..."
阿四说的时候,手指都在发颤,一句话断断续续也没说全,最后还猛一磕头:"都是属下的错!"
百里音有些恼了,阿四何时都是爽快的,今日到底是何事,竟然叫她这般支支吾吾的说不来话?
她缓了缓,终于还是平了声,"把话说清楚再请罪也不迟。"
阿四沉默不言,整个气氛都有些凝滞。
漱灵在一旁也开始支吾:"这事儿...还是小姐自己去看看才好..."
她掐了掐掌心,才刚醒,脑子里还一团混乱,思路也没有往时清晰,又被她们搅得脑仁发疼,她此刻可以说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静了有大半晌,百里音深呼吸一回,静静说着:"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自己上去。"
说完,咬了咬唇站起身,步伐有些沉重的迈上阶梯。
推开风临越房门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五雷轰顶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愣愣地站在那好半晌,动也不会动。
一推门,一股极浓的麝香味扑鼻而来,她就是*****也大抵明白发生了什么。
床榻之上,风临越仰面朝天睡着,身旁依偎着一个身形娇弱的女子,女子不着寸缕,半露不露,一头青丝披散开来,纠缠在二人之间,好不暧昧。
她就这么看了许久,眼底阴暗异常。
百里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竟然敛去声息,沉静的,一步一步地靠近,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床榻之上的男女,无声地扯了个笑。
她也不闹,也不喊,就安安静静的走到房中的桌案边,倒了一杯隔夜的冷茶,也不喝,捧在手心里,任冰凉钻入自己掌心,静静地坐着,等着床上男女的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
床榻上的女子娇娇柔柔的嘤咛一声,转了个身,将脸朝向百里音那一面,朦胧地睁开双眼,还"嘶"了几口气,向人彰显着昨晚的暧昧。
百里音平静地看着这个女子,柳叶眉,鹅蛋脸,樱桃嘴,标准的娇柔美人。
瞧那双眼水雾朦胧的样子,再配上一脸的羞赧和脸上隐隐的泪痕,实在我见犹怜,让人气血升腾。
"累坏了吧?"百里音冷不丁的开口。
床榻上的女子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扯过一旁的薄被遮住身子,又恼又得意地看着她。
得意?
也是好玩,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这女子也没看上去那么娇柔嘛。
也就是她那一声惊叫,熟睡的风临越也悠悠转醒,他睁开双眼就立刻清明,看见这个横亘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微愣之下,一脚就将她踢了下去。
"啊!"女子又是一声惊叫,这回是痛的。
没了女子的视线阻隔,静静地坐在桌案旁捧着茶盏的百里音便出现在他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