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漱灵就将她推醒,说什么,有客来访。
哪个客人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她虽说惯是个早醒的,可也没这么早啊,瞧瞧,天还是青灰,连青白色都没算上。
她还睡意朦胧,意识有些恍惚,记忆也有一丝断层,喃喃地询问是司轻烟还是姬月,说着一定要狠狠教训教训这二人才对得起自己。
这般模样,换来一声轻笑。
她立刻就清醒了,看着门口不请自来的人,还有自己还略显散乱的衣衫,沉下脸色,"出去。"
门口,秦风笑得春风一样,全然不在意百里音的冷脸,"丫鬟说你还睡着,我原是不信的。"
百里音不耐,将自己整理好,依然沉着脸,"秦少爷不给我一个擅自闯入的理由,莫怪我不讲什子道义。"
大清早,鸡鸣时间还没到,这秦风突然上门,已是唐突了。
这一会竟然连礼数也不顾,不得主人请就擅自闯入,更何况他们之间不只主客,还横亘了一层男女之防,男未婚,可女是个已经嫁了人的。
秦风是想做甚么!
秦风眼底阴了阴,也没出去,也没带上房门,也没回她的话,反而没头没脑的说着:"秦某昨日知晓,敲门一事其实实在无关紧要,里面的人总会让外面的人进来,是以,又何必行一回麻烦事?"
若是百里音知道风临越昨日做的事,自然会明白秦风的话。
可百里音不知道,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莫名其妙,漏洞百出。
敲门本是礼,若是屋内的人正在做什么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事,譬如沐浴,外头的人门也不敲就进来了,会是什么光景?
她起身,将外衫披好,走到桌案前,端起冰凉的茶水,蕴了几分内力就朝门口的人一泼,也没什么好脸色与他,"你如何得知,我一定会让你进来?这谬论,百里可不敢苟同,只能一杯茶,叫你醒醒脑。"
秦风被泼愣了,百里音也恼意更甚,扬了声调,"漱灵!"
漱灵听见这样急切的唤声,慌慌地从隔壁跑过来,看见站在门口的秦风,口气也十分不满,"秦少爷,我不是说了我们小姐还在睡,让你在底下先等一会的吗?"
大清早的,客栈里本来就静的很,这一出闹剧,很快就引来了隔壁的风临越。
秦风一见他,原本阴着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便是姑娘的待客之道吗?"
百里音十分诧异地看向他,"我为何需要对登徒子行待客之道?"秦风什么时候变成如此厚脸皮之人了。
秦风回不上话,转而对向风临越,"秦某不过是行姑娘夫君行过之事,这无礼的行为,只有姑娘夫君行得,秦某便行不得吗?"
百里音本就恼怒,见他还拖上了风临越,一口气憋在心里彻底爆发出来,"我夫君行事,哪里需要你去做定论?他爱如何如何,干你何事?东施效颦听过没?他行事那是恣意,你学他便是登徒子不要脸面,一被冷茶送你还不够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