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女人确实在笑。
如果是往常,被人发现她是在骗钱之后,总免不了一顿打,有时打的连半条命都没有了,可今日,她走好运竟然碰上了一个'懦夫';,怎么能不笑。
...
...
只是那个懦夫,当时不发作,为何到了今时今日,忽然将她抓了来?
陈夫人眼中的惊慌散也散不去,"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又重复了一遍。
风临越仿佛对她的惊慌毫无所察,又是那副老友相见的模样,带着笑,"你记起来了?我就说,怎么可能忘了呢,毕竟,我给了你一袋子钱。"
我以为你会记得我呢,毕竟,我给了你一锭银子。
百里音也这么说过。
也就是昨日发生的事,当时还被抢了'儿子';,所以对于百里音的话,陈夫人也记得尤为清楚。
当下听见一句如此耳熟的话,她神色微怔,忽然像想到了什么,抬眸,"你认识那个姑娘?"
"当然。"
风临越笑意更浓了,带着压迫性的笑,让人心生颤栗。
只是这个陈夫人,好像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竟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跟他说话,真是让人...烦躁至极啊。
"所以,本来我是不打算与你追究的,可你骗谁不好,竟然骗到我夫人头上,你说,你该不该死?"
他一字一句,吐得极缓极慢,带着一丝笑,在他刻意营造的氛围下,陈夫人几乎崩溃。
这种,已经被判了死刑,可对方的铡刀却永远只在脖子上方放着,冰凉的触感通过脖颈蔓延到四肢百骸,品尝到了恐惧,却一直在死亡边缘徘徊。
最是让人痛苦。
风临越深知这一点,他也很有兴趣看陈夫人的痛苦模样。
被压迫的几乎窒息,陈夫人心一横,"这如何能怪我?你夫人自己..."将蠢笨二字咽了下去,换了个说法,"...自己太过天真,她已经惩罚过我了,也放过我了...你还抓我来...干嘛..."
他饶有兴致地看她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
"自然是报仇啊,我夫人她就是太善良,我夫人想做好事,坏事当然要她夫君来做,你说对吗?"
莫名其妙给百里音又扣了一顶善良的帽子,最后还一脸认真地问着陈夫人,你说对吗?
陈夫人一句话憋在嗓子眼,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口。
说对,或许下一瞬她就会身首异处,或是气竭而亡,说不对,更不知道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她缄口,垂首。
"你应该说对。"见她不言,风临越也不恼,自顾自地给她定了说法。
微微退开几步,拍了拍手,不等她如何反应,忽然从外面走进两个人。
一个身形稍显瘦弱,见到瘫在地上的陈夫人后,眼里的色彩妖异的很,那是野兽见到猎物后的兴奋,另一个人是个女子,黑衣黑衫,眉目冷然,看向地上的女人,脸色亦是冰冷,没有同情,没有鄙夷,什么都没有。
"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陈夫人看着骤然出现的人,忽然就慌了。(未完待续)